「菩薩,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坐在雲團組成的蓮台上,飛行了很長時間,白骨精抬目問道。
「南海紫竹林,你師尊目前就在那裡。」白衣菩薩微笑說道。
白骨精心中恍然,就知道菩薩這種存在,再怎麼慈悲也不會這麼巧就將自己救下,原來是須菩提在背後出的力。
不過,這老頭的根腳究竟是什麼,竟然能夠指揮得動佛門菩薩?
帶著這樣的疑惑,白骨精沉默著,跟隨著白衣菩薩來到了一片紫竹之前。
道路是之前就已經分開的,白衣菩薩和白骨精一前一後走在竹林大道之中,一步步來到三位神聖面前。
「主人。」看到白骨的一瞬間,小白眼眸之中充滿了霧氣,凌空飛射而出,撞進了他的懷裡。
將漂亮的小玉蛇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的腦袋,白骨精輕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不用再擔心。」
安撫了小白幾句之後,白骨精抬目,卻是發現白衣菩薩化作光點消散。
「那位……」
「是我的一具分身。」靈池白蓮上的少女菩薩薄唇輕啟:「行走三界的時候,都會以那幅面容出現。」
白骨精頷首,正式行禮:「拜見師尊,見過兩位尊者。」
「毋須多禮。」老嫗慈眉善目,笑著望向她:「開門見山,長話短說,白骨,小白與我有緣,我欲收她為弟子,你看如何?」
白骨精微微一怔,轉目望了須菩提一眼,卻是發現這老傢伙撫須不語。
「敢為尊者名諱?」白骨精沒有直面回復這個問題,而是拱手問道。
「我名無極大天尊。」老嫗微笑說道。
無極大天尊,何方神聖?白骨精的記憶中沒有這位老仙的印象,隨即在魅靈世界吩咐說道:「靈,查看一下,無極大天尊是什麼人。」
靈意念一動,一個人物資料出現在商店的屏幕之中,輕道:「簡短截說,這位無極大天尊就是人間供奉的驪山老母,三界中法力最強的女仙之一。鍾無艷,樊梨花,穆桂英,祝英台,嗯,還有白娘子的共同師尊。特別喜歡收天資聰穎,樣貌優良的女子為徒。」
一人一句話,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交流,使得白骨精表面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異樣,微笑說道:「原來是久居驪山的尊者。承蒙尊者厚愛,要收小白為徒。這是她的福緣,晚輩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當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小白身上,卻聽她輕道:「我不想離開主人,不想離開小青。」
驪山老母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神色,正待開口,卻見白骨精對小白勸道:「傻丫頭,這是你的福緣,是讓你去拜師學藝的,不是生離死別,藝成下山之後,自當還能見面。更何況,天尊法力無邊,是三界中一鼎一的良師,跟隨在她的身邊學藝,比總是待在我身邊強多了。難道,你就不想修成人身,成為女仙嗎?」
小白頓了一下,說道:「就是,有點不舍,有點害怕。」
白骨精失笑,抬起自己的左手:「小青,出來。」
「主人。」小青蛇從他手背之上顯化出真身,輕聲說道。
白骨精看向小白,笑著開口:「若是有小青與你為伴,你還害怕嗎?」
小白想了想,說道:「主人是想要我去學藝?」
「儘管我也有些不舍你們,但是為了你們的未來,我希望你們能夠拜得良師,修得仙經,早日成仙,化作人形。畢竟,我本身沒有什麼仙經可以傳授給你們,也沒有時間指導你們修行。」白骨精認真說道。
小白遲疑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我答應了便是。不過,天尊能不能將小青也收為弟子?」
驪山老母微笑說道:「一個弟子是教,兩個弟子也是教,自然不成問題。」
白骨精低頭說道:「小青呢,你有什麼意見嗎?」
小青搖了搖頭,道:「只要能夠和姐姐在一起,去哪裡我都沒有意見,只是有些不舍主人。」
「那就努力修行吧,你們成仙化形之時,就是我們再見之日。」白骨精笑著開口。
在兩小蛇點頭之後,驪山老母伸手一招,將她們抱在懷裡,轉目說道:「既是如此,我就先回驪山了,觀音,菩提,還有小白骨,我們有緣再聚。」
三人回禮,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天際之後,白骨精對著須菩提和觀世音微微一躬:「多謝師尊,菩薩。」
觀世音微笑頷首。須菩提轉目看向她:「我這徒兒,被那隻小老鼠傷到了靈魂,還請菩薩灑下一些仙脂露,幫助她洗去靈魂中的創傷。」
「你對這小徒弟,還真是關愛有加啊!」觀世音笑道:「明明是可以用仙氣恢復的創傷,偏要我的仙脂露,是想要提高她的靈性和悟性吧?」
須菩提輕笑,道:「好吧,明人不說暗話。無數年來,我一共收了七位弟子,其中尤以這小七的天資最差,相比如同劣石一般。對此,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總是想著怎麼樣才能提升她的天資根骨。
前兩日,我去了老君那裡一趟,和他討論了一下丹術,齊心協力探索出最大程度提升天資的丹藥丹方,將其命名為八寶鍛神丹,服之可提升生靈天資。
只不過,這種丹藥太過霸道,直接作用在靈魂之上。服用之人,每服一粒,便要承受七日鋼刀裂魂,鐵杵磨魄之痛,比起地獄中的酷刑來說,也不遑多讓。
白骨的靈魂太過脆弱,承受不得這種疼痛。況且,縱然是她以難以想像的大毅力堅持了下來,她的靈魂也無法承受那種霸道的藥力。
為今之計,只有提升她靈魂的強度,使其達到能夠承受藥力的程度,才可以服用八寶鍛神丹。」
觀世音輕笑,說道:「你這好一通忙活之前,有沒有問過小白骨,她願不願意承受這種痛苦?」
「我願意。」在須菩提開口之前,白骨精堅定說道:「只要能夠令我的資質獲得提升,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我都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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