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門弄斧」是震旦東方文化中的成語,指的是木匠在木匠祖師爺面前不自量力、耍弄本領。悟空無疑是在說,大家現在看到的聚仙大師外表,不過是變幻出來的假象。
見自己的假面具被拆穿,那聚仙大師轉頭就跑,悟空立即用移形換影擋住對方去路,只是一拳,就將對方打回牛頭人原形,此人正是如意真。
不等文意國師發問,悟空主動解釋說:「他叫如意真,是我們傲來國的叛徒,勾結彌羅國毀了我的家園!這傢伙就是玉皇的狗腿子,除了好事什麼都干!文意國師,你居然把他當好人,只怕他給你的所有情報都是演戲,就是等你把貴國精英全部引到陷阱的那一刻啊!」
如意真:(小心翼翼)那個……大聖,我……我就不能改邪歸正嗎?
悟空:我還不了解你嗎?你能改邪歸正,哮天犬都可以不****了!
寂道:那個……悟空,哮天犬是人造擬真犬,本來就不****……
悟空:……好吧,就算哮天犬不****,這傢伙也吃……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這傢伙怎麼也不會做好人!他一定就是黃瓊說的那個奸人!
如意真:黃瓊說的奸人?啊!她一定是說大軍師呂客……
悟淨:(冷冷)黃瓊特別聲明,她不是說呂客。
如意真:那一定是說呂客的徒弟椿岩,那傢伙比我殘忍百倍、無情百倍,他幫助蟲族綁架了自己師父,還殺害大批無辜蟲人孕婦,不知要搞什麼名堂。你們還不快去阻止他,否則一定會出大事的!
聽如意真說呂客有事,「寂道」鍾離立即緊張起來,因為他肯定呂客就是「八仙」中的「純陽」洞賓。悟淨取出忍者索,將如意真上身捆住,這才讓他帶路去找洞賓。
如意真乖乖帶著悟空等人,躲過蟲人族的明崗暗哨,漸漸潛入蟲穴深處。悟空見地勢愈加複雜,給桂英使用了個眼色。
桂英立即打出一個手勢,董月娥、杜金娥各自尋找適合的隱蔽地點,準備隨時以狙擊術和飛刀術作策應,周雲鏡手中出現幻旗、赤金棍狀鐵鞭在手、柴文意也掏出了雷射槍。她們屢經惡戰,看這地形也心中感覺不妙。
悟空正要警告如意真不要搗亂,忽然隨著一陣嗡嗡聲,幾隻小飛蟲飛過,連接悟淨與如意真的繩索立即中斷。如意真往牆邊一靠,居然隨著翻轉的暗門消失在牆內。
悟淨驚愕之餘,立即以塵鏢將那幾隻飛蟲打落,接著便尋找打開暗門的機關。他也嘗試化為沙塵穿牆而入,卻感覺異能似乎受到影響。
忽然,在場所有人都愕然望向同一處,只見那裡地面正有什麼緩緩鑽出。他們仔細看去,竟然是一個個滿身血污的蟲女,她們口中喃喃喊著同樣一句話:「放過我們的孩子,求求你們,放過我們的孩子!」
悟空等人匆忙後退,但這樣的蟲女竟然從四面八方鑽出,悽慘叫著圍攏過來。
周雲鏡急忙變幻出數不清的黑旗,將自己與同伴們全部藏起。桂英急忙給潛藏高處的姐妹下令;「月娥、金娥,掩護我們!」
董月娥:(奇怪回應)掩護,什麼掩護?為什麼周雲金要設置旗陣?到底出了什麼事?
桂英:你們沒看到那些蟲女嗎?
杜金娥:蟲女?什麼蟲女?不就是悟空先生的仇人跑了嗎?哪來的什麼蟲女?
桂英聽到同伴們的回應,心中越來越覺得古怪,她還來不及給出指示,突然伴隨著一聲慘叫,旗陣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周雲鏡藏在旗子中時,反覆念叨著剛才話語的幾個蟲女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口中依然不停。她們有的緊掐周雲鏡脖子,有的拼命毆打周雲鏡。無論周雲鏡如何揮舞手中光刀,卻根本沒有作用,只有迎接死亡……
眼見身上毫無傷痕的周雲鏡在眼前失去了呼吸,而蟲女們又再度圍來,悟空等人更加恐懼。
八戒發動了鈀子、悟淨放出了塵鏢,悟空揮動金箍棒、寂道劍氣四射,可是依然沒有任何作用。這些蟲女宛若透明,所有攻擊都穿過她們身體,打在石壁上。
就在這時,又傳來一聲慘叫,藏在高處的「神射董三娘」董月娥落下高崖,她與周雲鏡不同,渾身墨黑,顯然是中毒而死!
悟空心知不妙,正要飛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被周圍的幾個蟲女緊緊拽住。
董月娥的死亡讓另一位負責掩護的女將杜金娥更加恐懼,她打開手臂上的小雷達探測生命訊號,發現這裡居然沒有多少生命反應。除了己方,只有一個生命體迅速向自己移動過來,她立即將手中雷射飛刀丟擲過去,但一股毒液迎刀噴來,雷射消失、飛刀融化。
杜金娥急忙躍起,準備再扔飛刀,卻見一條蠍尾閃電般扎來,身在半空中的她被這蠍尾無情扎透咽喉。隨著蠍尾收回,杜金娥像秋風中的落葉般無力墜下。
察覺到杜金娥的死亡,桂英等人更加傷心,但是他們誰也不能擺脫蟲女的攻擊,每個人都在拼命躲避,又不得不施展著根本沒有效果的攻擊。
悟空忽然察覺到什麼,他指著某處大吼:「那裡有個儀器,都是它在搗鬼!「
說著,悟空就要施展移形換影,但一個蟲女緊緊抱住他,讓大聖根本施展不出異能。而且附近蟲女們放棄了原有目標,全部沖向悟空。現在距離那儀器最近的只有文意國師與赤金。
赤金正要將鐵鞭化作長鞭,但她一發動異能,便成為蟲女們首要攻擊目標。赤金不是悟空,不消片刻便像周雲鏡一般毫無傷痕就地倒斃。
文意立即大喊:「我明白了,她們會優先攻擊使用異能的人,這裡交給我!」
說著,文意便不顧眼前蟲女們的阻攔,拼命沖向那台儀器。石壁上傳出口哨聲,越來越多的蟲女出現在文意周圍,試圖阻擋國師接近那儀器。文意猛地向前撲去,口中喃喃說了句:「六郎,我來找你了……」
隨著文意按下身上護甲的一個按鈕,她的護甲光芒四射,瞬間爆炸。當儀器被炸成碎片,所有蟲女全部化為虛無,她們原來都是這儀器製造出來的幻覺,卻能給予目標者大腦以真實感受,每一下本不存在的擊打,都會帶給目標者劇烈痛苦。
如果不是桂英、悟空、悟淨、寂道還算意志堅強,只怕也會命喪當場。至於八戒,他從一開始就痛暈過去,反倒失去了此後痛覺,在昏迷中保住了性命……
「十二寡婦」如今只剩下桂英一人,她不由痛苦萬分。但是,任務並沒有完成,三個人率領一幫蟲兵來到他們面前,那三個人正是蟲族女王、如意真、椿岩。
蟲兵中又推出一人,雖然有所易容,寂道還是認出那就是「純陽」洞賓。
看清女王容貌,桂英大吃一驚:「燕燕,怎麼是你?你……你接受了蟲人族的改造?」
女王:(冷笑)沒錯,就是我!
桂英:你,你為什麼這樣做?是什麼讓你出賣了自己的祖國、出賣了自己的民族?難道是因為……宗保?
女王:……他不應該選你……(怒吼)他應該選我!他說不喜歡我,而選擇你,是因為我心中只有自己,而你跟他心中卻有整個西梁!好啊!那我就先毀了自己,再毀了西梁,我看看你們心中還剩下什麼!順便說一句,宗保是我親手殺的!他臨死前我給了他機會,但是他不要,他連西梁星的王者之位都不要!他罵我是叛徒,說他最愛的女人只有你桂英。那我沒辦法,只有讓他永遠閉嘴!
桂英狂怒下就要衝上去報仇,卻被悟空拽住,因為面對四面雷射槍,悟空不想輕舉妄動,不願再讓桂英白白送死。
寂道又忍不住質問好友:「純陽(洞賓),你為什麼要幫這女瘋子?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值得嗎?」
純陽:沒錯,我是選錯了合作者。但是,我不能不這麼做,因為我要給牡丹報仇!
悟空:(驚)白牡丹?白牡丹是被莫黎前輩錯殺的,你為什麼要跟西梁國過不去?
桂英:(冷冷)我不知道白牡丹是誰?但我們西梁國年青的女異能人都是我師父教出來的!我師父就是莫黎!
悟淨:(驚)什麼,你們是莫黎前輩的徒弟?
純陽:沒錯!莫黎在宇宙中的名望,比我們的師父李聃差不了多少。她長期培養宇宙各星球的女異能人,男徒弟寥寥無幾,女弟子遍及宇宙。她開公司掙的錢,也是用在這方面。而西梁國她傾注心血最多,(大吼)所以我必須毀了西梁國!
燕燕(女王):(笑)大軍師,你放心,你的迷魂陣確實很有效,今天的試驗增強了我的信心。雖然西梁國又來了外星高手,但只要把這幽子驅動的儀器安裝在戰車裡,我多製作幾個,就一定能蕩平所有西梁餘孽!
純陽:(怒)你還要造孽嗎?每製作一台這樣的儀器,就要犧牲上百個孕婦,用她們帶著怨念的幽子成為驅動儀器的動力!這是作孽,你們不能再這麼做了!
燕燕:好了,大軍師!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以後的事,你不用再管了!先看我怎麼處理這幾個人吧!
見蟲族要動手,悟空剛要施展移形換影,但女王早就盯住了他,空氣中突現蠍尾。這能隱形的東西準確扎向悟空,猴子倉促躲開,但閃身時,腦門還是被劃破。
雖然只是淺淺傷口,卻滲入了劇毒,悟空急忙運功逼毒,其他人慌忙護在悟空身邊。
剛才得知迷魂陣真相而震驚不已的蟲兵們,當女王下令射殺悟空等人時,他們舉起槍卻有點心不在焉。
這時,周圍又出現更多蟲兵,而領兵者居然是黃瓊。黃瓊憤怒呼喊;「女王陛下,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原來以為你雖然是外族改造而來,但會全心全意為我們蟲人一族造福。如今你不但興起戰爭,還要犧牲我們蟲人族的無辜孕婦!弟兄們,我們不給她賣命了,我們走!」
隨著黃瓊的招呼,無論是四周蟲兵,還是場中蟲兵,立即一鬨而散。偌大地方,只剩下了悟空、悟淨、寂道、桂英、純陽、燕燕、椿岩、如意真……還有昏睡中的八戒……
純陽也中了毒,跟悟空一樣失去了戰鬥力。寂道、悟淨、桂英便以三對三的形式沖向敵人。
奇怪的是,如意真與椿岩根本無意迎戰,只是冷笑站立。寂道三人還沒明白過來,那隱形蠍尾又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出擊,三人極力閃避,但還是中毒倒地。
雖然因為眾叛親離有些失落,卻眼看敵人中的高手全部被自己擊倒,燕燕女王露出殘忍且得意的笑容。
那椿岩搖身就長,轉眼變成正常巨型樹妖的大小,他抬起腿就準備先將那傳說中的齊天大聖踏成碎片。
忽然傳來一聲巨響,蟲穴石壁似乎被什麼打穿,一道身影飛入,隨手打出一道光芒,將椿岩擊倒。來人站在悟空五人身前,雙手背後。
椿岩氣急敗壞地爬起怒問:「你是誰?不想活了嗎?」
來者微笑回答:「我是『昴日雞』黃倉,莫黎也是我師父,我是桂英他們的師兄!」
話未說完,那隱形蠍尾已經在黃倉背後出現,閃電般殺向目標。黃倉頭也不回,反手一指,一道金光纏住蠍尾消失於空中。這並沒有結束,那金光忽然從燕燕背後飛出,正打在燕燕頭部。
隨著慘叫,半人半蠍子的女王結束了罪惡的生命。椿岩和如意真見勢不妙,急忙分頭逃跑。
那椿岩龐大身軀剛剛在逃命中縮回原狀,眼前突然出現師父純陽的身影。原來,黃倉落地時,就已經用異能為純陽等人解毒。
既然純陽已經安然無恙,悟空自然也重新活蹦亂跳,用移形換影擋住了如意真。
不等這兩個小人喊「救命!」,悟空和純陽幾乎同時吐出「叛徒」兩個字,隨即椿岩被劍光截為兩段,如意真被金箍棒砸得腦漿迸裂。
元兇伏誅,亂世終於看到了和平的曙光,純陽因為違反「八景」門規而被寂道押回。黃倉沒想到自己晚來幾天,就連累那麼多師妹遇難,心中懊惱不已。
一場戰亂在八戒的熟睡中終於平息,黃瓊被推舉為蟲人族新女王。黃瓊根據本族多數民意,與西梁國簽署了停戰協議,蟲人族退回他們更為熟悉的山地領域,將平原城市還給人類。
為了表達對貞元文化交流團的謝意,西梁國決定向貞元國派出外交使者,期待早日建交。
陳江流立即將這情況報告給祖國,來自貞元國的回信非常迅速,在表示歡迎西梁使者同時,又詢問悟空是否還在交流團?
這問題問得實在突兀,讓陳江流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貞元政府在得知悟空一直跟隨交流團後,立即發來新的密電:「據悉,傲來國出現了又一個悟空,正醞釀對彌羅國發動新的戰爭。如果此戰一開,以傲來國現在的實力,一定會生靈塗炭、得不償失。建議貞元文化交流團立即前往傲來國,想辦法制止無謂戰爭,並尋找與傲來國建立外交關係的可能!」
得到這命令,陳江流不敢遲延,立即部署準備出發。悟空則心有不忍:「江流,我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跟琳兒女王……怎麼辦?」
陳江流:(淡淡一笑)我現在就去跟她告別,她會理解的!
悟淨:江流,你不怕走了之後,她變心了?
陳江流:我了解她,她也了解我,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怕不怕,只有信任!
阿烈:(笑)江流,你跟琳兒女王可不是我這樣的不老之身,你現在不抓緊,等再回來,也許你們兩個都老了!
陳江流:如果她變成老太婆,那我已經是個糟老頭,一樣可以白頭偕老。外貌變了,沒什麼,只要她還是她,我還是我,就已經夠了!
八戒:對啊!對啊!你們還可以一起手牽手,數著浪花一朵朵!
陳江流不再跟兄弟囉嗦,徑直去向琳兒女王告別。兩人在屋裡談了很久,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見到兩人分別時,臉頰上都留著淚痕……
暫時放棄尋找天機的貞元文化交流團徑直往傲來而去,而曾現身於煉妖空間的天機,卻出現在宇宙太空某處,他身後漂浮著十八名戰士,正是假裝分粥、伺機送給陳江流等金丹砂的白玉人。
時空大門猛然打開,十二個人從對面飛出,為首一人器宇軒昂,散發出不亞於「天機」的異能氣息,他身邊跟著一名雪白犬頭人,後面則是十位全副武裝的戰士。
來者們顯然沒想到,會有人在這邊嚴陣以待,為首者驚愕問:「天機,你早知道我要來了?」
天機:(微笑)地藏,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回去吧!
地藏:(怒意頓生)天機,你我是不同宇宙的同一映射體,又是各自宇宙的守護者,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而來。我來不僅僅是為了給我的宇宙報仇,也是為了守護你們的宇宙!
天機:地藏,我的宇宙自有守護者,不用你操心,甚至也不用我操心。干涉過多,只會讓我們失去自我啊!
地藏:什麼都不做,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我知道你的原則,從不直接干涉世間事,但那兩個人我一定要抓回去!
天機:地藏,你著什麼急?我們兩個宇宙彼此聯繫,此處亡,等於彼處生,循環往復、周轉不滅。該去你那裡的遲早會去,不是嗎?
地藏:可是那兩個人已經擺脫了這個規律,如果放縱他們攪亂你的宇宙,這種平衡將會不斷被破壞,到時候,就會天道大亂,後果一發不可收拾!那個責任,你承擔得起嗎?
天機:地藏,你太著急了,你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迷茫於表象。規律,不是輕易可以擺脫的,只需要得到及時的維護便可。請你放心,我之所以按兵不動,不是不作為、不擔當,而是作為擔當的人已經出發,我會在適當時候援助他們。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守護的宇宙,請相信我能解決問題。你我之間本就應該互相信任!
地藏:如果我堅持親手解決這問題呢?現在你有十八羅漢,我有十大冥王,你未必擋得住!
天機:你也未必贏得了,不是嗎?我們不是逞一時之快的黑社會,都肩負著守護各自宇宙的神聖使命。雖然我們做事方式不同,我主張引導、你主張親力親為,但我們殊途同歸,都是為了將各自領域引向光明,又何必同道相殘?
地藏:……好,我不管你的方式究竟如何,要我撤兵也可以,讓「諦聽」留下來看你們如何處理。如果你們不能在太空時間一個月內及時糾正這個錯誤,我會統領大批冥軍為你亡羊補牢。
天機:給我兩個月就成交!
地藏:……好,就兩個月!
當地藏帶領十名戰士原路返回,犬頭人消失了蹤影,羅漢之首的阿龍問:「老師,為什麼要兩個月時間?」
天機微笑回答:「總要給貞元文化交流團趕路的時間啊!相信他們吧!地藏要興師動眾以守護者之力解決的問題,我們只需要一個小小交流團就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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