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褘連忙閃避。謝莉莎卻似被嚇呆了,根本不知道要讓開。陳褘搶上前去,一把抱住她撲倒在地。
「咚」地一聲,那人把接待室的門給直接砸飛了,余勢未衰,連人帶門一徑飛進裡間,和矮胖子做伴去了。
把謝莉莎護在懷裡,貌似姿勢有點香艷,可這當口再香艷也沒有逃命重要。陳褘壓著心中的邪火,探頭向外看去。
外面混亂的景象映入眼帘。就見地上倒了十幾個呻吟翻滾著的傢伙。十幾米外的大堂中,四條人影化作四道殘影,正在那兒走馬燈似的滾軸大戰。
「悟空,真的是你?不要和他們戀戰,外面還有援兵。」
「師父,你沒事吧?」
「我沒事。」
「待俺老孫收拾了這幾個妖孽,再作道理。」
靠,這猴頭就這麼個一根筋的脾氣,拿他沒轍。
和胡孫對陣的三人,看樣子是高手。一個滿頭白,身材瘦長,身形非常靈活。另一個長得跟門板似的,膀大腰圓,拳風凜厲。還有一個穿著警服,估計是九靈元聖放在這裡的心腹手下。
尼瑪,看樣子,這小小的派出所,是個私設刑堂的秘密窩點,有高手坐鎮。
這三個傢伙動靜結合,進退之間配合老到,纏住了胡孫,一時之間,倒也難分勝負。
謝莉莎小聲說:「那個白頭的叫雪獅,還有一個叫摶象,都是我爸的保鏢。」
陳褘點點頭,既然是跟著九靈元聖混的,當然不是易與之輩。雪獅摶象,正是他麾下兩隻大妖。
乘著沒人理會自己,陳褘順著剛剛的來路回過去,拿著一大串鑰匙試著打開不鏽鋼防盜門。
心裡緊張,手忙腳亂,試了半天,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忽然,耳邊風聲一響,身側一塊鋼化玻璃「嘩啦」一聲碎成了渣。
陳褘縮縮頭,轉頭看去,卻是謝莉莎手裡提著一個滅火器,打破了牆上嵌著的辦事窗口。
陳褘呆了一呆,心說靠,這是謝莉莎嘛?怎麼嗨起來也這麼暴力啊?這是彪悍女漢子成長的節奏嗎?
謝莉莎不好意思地看看陳褘,說:「反正我把警察都給電了,豁出去了。陳褘,你愣著幹什麼?快進去救人啊?」
救人?對對,現在不是研究女漢子問題的時候,比起她來,自己倒是過於循規蹈矩食古不化了啊。
從窗口爬進裡間,跑到關著八戒沙僧的黑屋子門口,這傢伙學著人家一腳踹在門上。「當」地一聲大響,腳上傳來一陣劇痛,他抱著腳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我的媽呀,這門原來是鐵皮的,我靠,裝逼不成連累腳趾,出大糗了。
好不容易開了門,八戒沙僧搶了出來。
「師父,怎麼是你?大師兄呢?」
陳褘翻翻白眼,心說怎麼就不能是我?難道我有那麼廢柴嘛?救了你們倆個,不感謝我,反而開口就問大師兄?
弄開手拷,陳褘渾身冒汗。心說這特麼算是劫獄吧?劫獄可是大罪啊?不管了,先跑了再說。
八戒沙僧脫出束縛,已經聽見了前面的響動,吼叫著搶了出去,倒把陳褘給落在後頭。
等他跑回大廳,兩個人已經加入那邊的戰團,捉對廝殺。
本來以三敵一,對方還是占了大便宜的。這種赤手空拳的對陣中,這幾個傢伙都皮糙肉厚,挨上一兩拳,屁事都沒有。
可能這三位看清自己一方占優,存著要拿下胡孫的打算,戀戰不休。不過八戒沙僧的加入,情況立時逆轉。
那位對陣胡孫的門板哥摶象,身法不太靈便。猴子提起度,圍著他忽左忽右地出拳,出手虛虛實實,無可捉摸。
轉眼間,摶象就挨了十七八拳,連鼻子都給打歪冒血。
八戒對付那位制服男,情況也十分驚險刺激。那傢伙出拳度非常快,雙臂跟個電扇似的潑風旋轉,將八戒前後左右都籠罩在拳影裡面,居然逼得白胖子頻頻中拳,步步後退。
不過朱剛鬣也不是吃素的,避開他火力密集的上盤攻擊,偶爾來一記踹檔絕殺,搞得制服男不時跳開來,捂著蛋蛋呲牙咧嘴。兩個人戰力基本上半斤八兩。
雪獅對陣的是沙僧,這傢伙實力不俗,沙僧一上來,就被他飄忽的身影給弄蒙了,明顯處於劣勢。
沙僧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子,身法上破綻不少。連挨了幾記老拳後,虎吼一聲,不管不顧地撲過去要摟住雪獅——汗,莫非沙師弟娘炮病又作了?
雪獅靈活地側身閃過,幾個轉折迴旋,一個大腳踢在沙僧的膝彎中。
可憐這黑大個如翻車一般,轟然向前撲倒下去,直接摔了個狗啃屎。
陳褘搓著手在旁邊跳來跳去想幫忙,卻哪裡有他插手的份兒?
見沙僧倒地,這傢伙不甘寂寞,提起謝莉莎剛剛用過的滅火器,手忙腳亂地撥掉拉環。霧狀的乾粉噴將出去,居然陰差陽錯,將沒防備的雪獅噴了個灰頭土臉。
也活該這傢伙倒霉,叫什麼不好叫雪獅?這會兒除了頭更白之外,整個人都變成了白茫茫一片,連眼睛裡也沾上了粉霧。
沙僧瞅准機會,連滾帶爬地撲上前去,把狼狽不堪的雪獅壓在地上,拳頭象雨點般的落下去。
靠,沙和尚啊沙和尚,打架你不行,撿現成便宜倒挺順溜啊?陳褘也是醉了。
那邊的摶象給胡孫揍得暈頭暈腦,他搖晃著腦袋,跳後數米,身子伏到地上,仰天狂吼。
陳褘驚奇地看到,這傢伙頭頂上出現了一頭巨獅的虛影。虛影隨著摶象的身體高高躍起,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向著胡孫咬了過去。
「悟空,小心啊……」
喊聲未畢,胡孫嗷地一聲怪叫,變拳為爪,出手如電,向著那個虛影喉間就抓了過去。
摶象腦子估計有點不靈光,不知道閃避,只知道憑著蠻力硬拚。他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落在胡孫胸口,而以此同時,那個虛影卻自行湊到了對手手裡。
「轟!」
胡孫胸口一縮一彈,生生硬扛了那一擊,五指卻在虛影喉嚨間使力收緊。
有如抓住了摶象的命門一般,這傢伙喉間「咯咯」作響,臉上居然迅生出了紅毛,皮膚明顯變黑萎縮,顯現出一具腐爛乾屍的噁心模樣。
陳褘張大了口,心說這也行?這不是傳說中的紅毛粽子嘛?我靠,西行盜墓,果然是確有其事。
粽子就在眼前,事實勝於雄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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