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們的觀主出來一見吧。」三藏淡淡說道。
這話平平飛出,卻響徹了整個白雲觀。
嗖嗖嗖,白雲觀後山山峰上,飛出了三個黑點,眨眼間就見到黑點變成了人形,三個人,腳下踩著飛劍,仙風道骨而來。
法壇廣場上一百多道人都跪伏在地,恭迎三道人。
三道人兩男一女,中間的道人白髮白須,看起來有數百歲了,臉上卻是紅潤如孩童。這人正是白雲觀的觀主白玄機。
「道兄遠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白玄機哈哈笑道,中氣十足,聲音洪亮。他的聲音同樣響徹整個白雲道觀。
道觀里數千道人一聽到觀主的聲音,都是心中大定,人人放下心來,有弟子手拿長劍,向法壇廣場奔來。
三藏道:「敢問道兄法號?」
「不敢,老夫白玄機。」白玄機托大,並不下地來,三個人都站在飛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三藏一行人。
三藏看他們這架勢,就知道他們背後有倚仗。
三藏此來,並不是來拆道家的台的,當下也不以為意,眼神制止住幾個躍躍欲試的弟子,淡淡說道:「百兄,異域修士陳禕前來打擾了,有做錯之處,請白兄原諒。」
那白玄機哈哈大笑,看見對方並不託大,知道對方也忌憚白雲觀背後的大能實力,於是笑道:「陳兄原來是異域來的高人,請問陳兄來我道觀,有何貴幹?」
三藏笑道:「白道兄,我在異域荒野之地,聽前輩們口口相傳,說有個巴山界,是伏羲大帝後人廩君開拓出來的一個福地,居住在此世界的人們豐衣足食,幸福美滿,我因此心生羨慕,特意邀請了幾個跟我有一樣志向的道友,特地找來巴山界,向這裡的高人修士們請教巴山界風調雨順的秘密是什麼呢。」
說著話,三藏從懷裡拿出一粒丹藥,乃是凌虛子道長在丹府里煉出來的第一粒丹藥,能幫助修士從金丹期突破到神人的元氣丹,這丹一拿出來,藥香四溢,隨風飄散,剎那間充滿了整個道觀,又隨著風,向後山飄去。
白玄機傲慢的神情頓時就消失,換了一副謙遜的笑臉,人也從飛劍上下來,落到三藏面前,笑道:「道兄,好丹藥啊,原來道兄是丹師,請恕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他的眼睛,再也離不開這元氣丹了。
那丹藥,一股靈力有如實質,在三藏手中流轉,包裹著丹藥。
另兩位道士也是飛落下來,恭敬的眼神看著三藏,跟剛才完全判如兩人。
他們修行數百年無法再前進一步,要是能得到這丹師相助一臂之力,那打破桎梏,飛升天界位列神階的光輝前程就在眼前啊。
三藏道:「白兄見笑了,小弟倒是一直住在蠻荒之地,跟師尊從小煉丹,學到了師父的一點皮毛而已。」說著話,把丹藥收進懷裡。
白玄機的眼睛裡恨不得長出一隻手來,把三藏的那枚丹藥給搶過來。
白玄機笑道:「陳兄有緣來此,是我白雲觀的福緣,你們快快散了,徐遜,去後院廚房,吩咐火工道人殺些牛羊大犬,挑些上等的野雞鮮魚,為我陳道兄一行人接風洗塵。」
徐遜忙躬身說道:「是,師父!」手一揮,四十多個道人列隊低頭,迅速消失。
白袍道人也是臉色好尷尬,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也是帶著手下人迅速消失,不敢再多看一眼。
師父為了一粒元氣丹,竟然就敢廢掉道觀千年規矩,這令徒子徒孫們心裡都是詫異吃驚,卻是不敢說半個不字。
巫獁心中暗笑,心道師弟還是幾千年前那個在萬巫山聰明第一的小師弟啊,難怪師父會把衣缽傳授給他。為師父報仇,並從金蟬老祖的手裡奪回萬巫洞,看來沒有小師弟,還真的不行啊。
一行人被白玄機恭謹無比的迎進禪房,又有女道士拿來乾淨的道服,從鞋子襪子到內衣內褲一應俱全,請三藏一行人從裡到外換了個乾淨。
然後白玄機陪著三藏一行人敘話,很快香茶上來,賓客都歡喜。先前的敵意蕩然無存,就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親人。
白玄機道:「陳道兄,白雲觀雖然粗鄙之地,卻也有乾淨禪房兩、三間,道兄既然喜歡這巴山界,那就留下來,把白雲觀當做自己的家。陳道兄一行人喜歡吃什麼,吩咐小弟一聲,立即就叫火工道人為各位精心烹調,絕不敢有絲毫怠慢。」
三藏道:「巴山勝地,的確令我等心嚮往之,每過一地,都令我等留戀不已。白兄,為何這四面都是大山的巴山之地,卻是如聚寶盆一樣的富足呢?小弟也走過了許多繁華之地,卻沒有一個地方能有如此富庶,民風淳樸,喜道尊道,實屬罕見!」
白玄機道:「陳兄,這事情一說穿,就簡單得很。」
「哦,請白兄明言,我等在白雲觀落腳,承蒙白兄不嫌棄,容我等長居白雲觀,有感於白兄的高義,我也絕不會令白兄失望的。」
白玄機大喜,聽出三藏的話外之意,似乎有贈與丹藥之意,忙道:「陳兄,我們巴山界,有兩大奇石,一為陰石,一為陽石。乃是廩君傳承於伏羲大帝的寶物。」
「哦,此等寶物,可有什麼神奇之處嗎?」
「其他的神通之處倒沒有,卻對於民眾的種植養殖,世界的祥和天氣,有大好處。陰陽石超出了天地規則,讓我們這裡的天氣,也不服天界風伯雨師神龍日月諸神的管轄。」
「哦,白兄為何有此說,務必請詳解詳解?」
白玄機嘿嘿一笑,頗為得意:「廩君還傳有一寶物,名叫打石鞭。用這打石鞭抽打陰石,輕打三下,則下小雨,重打,則下大雨,午時打三下,則會連下三天中雨。就算玉帝不令神龍下雨,我們這裡,不管春夏秋冬,只要田園需要雨,國王就會到道觀來求我們去祈雨,所以每一個道觀裡面,都有五色土築起來的法壇。」
「哦,法壇就是為了祈雨而用的?」
「正是!」
「如此一來,豈不是風雨都掌握在凡人的手裡了,插秧的時候,想要雨,就能來雨,想要下幾寸,就能下幾寸?」
「正是如此。不同的時辰用打石鞭打陰石,下的雨就會不同;不同的時辰還對應不同的方向,在我們巴山界,任何地方要雨,都能下雨,而且雨量都剛剛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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