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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大普奔,我位出道的山哥被野放啦!還喜提國家分配的多平方千米住房!】
【呃……是我看錯了嗎?山哥好像又胖了,這大粗腰,中心伙食也太好了吧?】
【一號可惡!包吃包住的日子就這麼結束了?】
【啊哈哈,出籠的樣子怎麼貓貓祟祟的,是被關得橘化了?】
【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給豬染顏色!】
【wl,為啥出籠還不忘留個背影啊,怕別人不知道你月巴?】
【估計是為方便後期剪輯,咱們東北金漸層仁義啊~】
【仁義啥啊,車險賠了嗎?被撲大姐的醫藥費還了嗎?不以身抵債合適嗎?】
【各位看官正能量些,注意視頻主題,這是我國第一次野放捕獲的東北虎,可喜可賀啊】
【慶賀慶賀!野放這碼子事,只有一次和無數次,加油!】
備受國內外媒體關注的「完犢山一號」野放視頻,又給廣大網民和大貓迷們送了一波話題。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有人祝福它早日脫單,加足馬力造小腦斧,為虎口紅利做出貢獻;有人盼著他努力乾飯、揍熊增肌,儘快成為長澤山保護區的王者,堵上孟虎吹們的pe嘴。
這些蕭雲落本虎既不知道也沒空關心。
國家剛剛開放三胎政策,他座下就多了三隻嗷嗷待哺的虎徒弟,每天都奔波在打獵養崽的第一線,忙得幾乎要性轉,因為虎徒弟出乎意料的不好帶。
正常情況下,幼虎五個月左右時才斷奶,小米粥三兄弟還不到四月齡,跟著他這個男媽媽,喝eei就不用想了,只能努力用小乳牙吃肉長壯壯。
以蕭雲落現在的修為,略施惑術即能讓肉質細嫩的幼鹿、小野豬啥的排著隊來給徒弟們當虎糧,可和大多數動物幼崽一樣,虎崽學習生存本領,主要靠觀察成虎的日常行為,蕭雲落既然當了他們的師父,就得遵循他們的成長規律。
為此他親自給崽們打食,拔毛剝皮,等小祖宗們吃完再挨個扒拉過來舔嘴理毛,領去河邊喝水,裝模作樣地警戒潛在危險。
一顆虎心豈止操得稀碎,簡直操得稀碎。
終於盼到日影西斜,倦鳥歸巢的黃昏時分,蕭雲落引著三隻蹦蹦跳跳的虎娃回到他們的古柏樹洞中,還沒臥實,小小就躥上他的背,模仿他捕獵的樣子,咬著他的背毛「嗷嗚嗷嗚」,米米則一頭扎進他腹部連踩帶嘬。
蕭雲落……
我就是個莫得感情的練習玩具和安慰奶嘴。
只有粥粥乖乖躺在他前爪間,眨著藍膜還未退淨的豆豆眼問師父,小蘇什麼時候來找我們呀?
他在三兄弟中最小最弱,倍受蘇家琦憐愛,也跟他最親。
蕭雲落低頭看著這隻毛糰子,小東西幾天前還被他嚇到過,短暫相處下來,就把他當成了親師虎,軟萌的樣子總令他想起小時候的蘇家琦。
-是哦,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咱們的領地這麼大,他不會找不到我們吧?
小小停止鬧騰,趴在蕭雲落背上小狗吐氣。
-他找不到我們,師父可以找到他啊,咱師父什麼做不到?
米米是蕭雲落最堅定的小迷虎。
蕭雲落微微昂首鋪展開強大的靈識,虎眸暗了暗,哄著三個小傢伙快了,現在都乖乖睡覺吧。
-好哦~
不多時,小虎們就相繼打起了糯糯的小呼嚕。
蕭雲落小心翼翼傾身,讓背上的小小滑落在厚厚的枯葉上,又將三小隻推進樹洞深處,在洞口下了禁制,才踏著葉間透下的細碎月光,撒爪往觀測站跑去。
他的確得快些去見自己的有緣人了,再拖上個把天,那孩子怕是要淚漫保護區。
蘇家琦是在「完犢山一號」被野放一周後,隨林業大學的研究團隊入駐觀測站的。
觀測站是座帶院子的二層建築,地處保護區腹地,人員往來和物資供應全賴直升機運送,蘇家琦一行七人,是第一批進駐這裡的工作人員。
幾人花了兩天時間規整住處、調試設備,第三天聚在一起開會部署工作。
「保護區面積廣大,我們這次進山,一是維護現有的紅外相機,取回內存更換新卡,安裝更多相機,二是觀察記錄保護區的環境物種,來回大概要十天,得有人留守站點做我們和外界的聯絡員,同時搜尋『完犢山一號』的蹤跡,家琦你願意留下來嗎?」領隊高博士笑問。
蘇家琦不擅交際,但對人十分敏感,他和高博士的團隊相處雖短,卻看得出他們都是專注研究,善良正派的好人,照顧他的同時也兼顧他的自尊,沒有直接說長澤山是無人區,行進困難,露宿危險,他腿腳不便,萬一遇上野獸和亡命盜獵者,他第一個跑不掉。
蘇家琦也不想成為團隊的拖累,領受了好意,獨自留在觀測站,日夜搜尋一一頸後晶片的信號,可兩天過去了一無所獲。
他給中心打了電話,請求遠程檢測追蹤儀,結果顯示儀器正常,而晶片的製作技術成熟,工作原理也不複雜,平時靠動物活動時產生的生物電發射信號,哪怕被植入體死亡,也能接收追蹤儀的信號,幫助定位遺骸位置。
難不成短短一個星期,一一就跑出國界了?
蘇家琦不信,一一不是普通小虎,他們約好要在長澤山重聚,它不會不告而別的,主任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離開中心的前一晚,主任曾和他提起觀測站條件艱苦,本想派別人常駐,可大龍來夢裡告訴他小蘇才是最合適的人,還說一一會護著小蘇。
「我知道作為領導有些話我不該說,可我聽過你管一號叫『一一』,要是這樣的話,一切就能解釋通了。自打一號來咱們這兒之後,發生了好幾件奇事,每件都跟你有關。」主任又開了瓶啤酒,大著舌頭繼續。
「小長假我要突擊檢查,其實是夢見一號跑了出來,也虧得我去虎舍瞧了一眼,不然以老吳和監控室那伙兒人的關係,忘鎖籠門的屎盆子,指定扣到你頭上,再往下我都不敢想。後來中心那些碎嘴子集體做噩夢的事你也聽說了,那之前他們不是剛好在造謠你?」
「老虎在古代可是神獸之一啊,小蘇啊,一號八成是開了靈智,而你就是傳說中被神獸選中的男人,嗝!」
蘇家琦……
雖然是醉話,倒與他那有些荒誕離奇的想法不謀而合。
一一的確是只神奇的小虎,他要保護它。
「主任,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這都是、巧合。」
主任撩起眼皮斜眼睨他「好小子,都會想一套說一套了,不錯,可算是長心了,哈哈。」
不是長心,是真心。
活了快二十四年,一一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他感受何為無條件關護的……虎,絕不能被什麼秘密機構給盯上。
但是現在,選中他的小虎呢?那麼大隻五百多斤的小虎呢?
山裡的夜涼爽靜謐,蘇家琦卻焦躁得坐立不安,像個走失愛貓,失去精神支柱的社恐宅男,目光空洞的坐在觀測儀前,布滿血絲的眼中蒙著層水霧。
過了一會兒他咬著下唇豁然起身,拎起電筒鞋都沒換,一腳深一腳淺地奔出院門,直到站在空山夜幕下,面對宛如幽冥詭境的原始森林,才驀然清醒自身的渺小。
林海深深,他要去哪裡找一一?他一個在平地上行走都困難的廢人,進去很快會被自然淘汰,徒留累累白骨在潮暗的角落,無人知曉,無人來尋。
「你果然是個異類,你不正常,連夢境都相信,一一是虎,虎怎麼跟你做約定?你對它來說根本無關緊要,它就像出現在你生命中的每個人,不在乎你,不喜歡你,這所有都是你一廂情願的臆想,你怎麼這麼蠢?白活二十多歲了嗎?你就不該被生出來!」
蘇家琦抱住頭,緩緩蹲在地上,背後是通明的觀測站,前方是暗黑的林海,而他哪裡都不屬於,哪裡也不想去。
蕭雲落跑得快要斷氣,靈識探聽到蘇家琦的自怨自艾,真想給他一滑鏟。
我勞心費神就是讓你妄自菲薄的?你考慮過一個胖子為赴約跑出八十公里最高時速的辛苦嗎?
氣死個虎了!
但當蕭雲落抵達森林邊界,遠遠看到孤零零把自己縮作一團的蘇家琦,心頓時軟了下來。
怎麼能怪他脆弱呢?這個世界從沒給過他堅強的依仗啊。
蕭雲落「噗呋呋」的招呼聲被颯颯山風吞沒,虎都到跟前了蘇家琦也絲毫未覺。
他仍舊抱著頭,細長的十指插在發間,嗚咽低語著「一一你在哪裡啊?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呵,我又被撇下了麼……
不,我……
一道蒼雷滾過天邊,似炸在蕭雲落的識海,整隻虎晃了晃,全身肌肉過電一樣,麻痛交加。
眼前有什麼景象一閃而過,如鏡花水月,流螢慧尾,來不及捕捉。
蕭雲落甩甩虎頭,捉不住就不捉了,就像他說過的,該是他的總會回來,現下要緊的是眼前這個沉浸悲傷,方向盡失的青年。
誰說我不要你了,我來了,你抬頭看看我。
他壓低頸項,用頭去拱蘇家琦,然後眼睜睜看著毫無防備的有緣人被他頂了個後滾翻,欠起腦袋看清他後,面上血色瞬間退盡,木僵在地。
蕭雲落心虛地反折雙耳,目光躲閃「……嗷嗚」
抱歉,一時心急忘了收勁兒,也忘了可能嚇到你。
蘇家琦被突如其來的巨虎撞翻,本來大腦一片空白,連呼吸都暫停了,聽見這聲「嗷嗚」才重啟運轉。
他知道保護區內不只生活著一一一虎,可……老虎捕獵不都是一口封喉嗎?沒聽過哪只撲殺前還「嗷嗷」的呀。
和貓咪的「喵喵「一樣,野生虎只在求偶期和母子聯絡時才會「嗷嗚」,圈養虎則會用這種叫聲引起飼養員的注意,就像福寶求投餵時那樣。
「嗷嗚「沒有警告意味,那種類似七缸馬達的「吼吼」才是進攻前的威懾。
這隻虎對著他「嗷嗚」,到底想表達什麼?
蘇家琦竭盡全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睜大眼睛瞪視面前體型魁偉,雄壯華麗的大雄虎,盯著盯著,他瞳孔驟縮,眼圈泛紅,顫抖著雙唇問「一一?」
「噗呋呋」是我,你的一一來找你了。
蕭雲落懷著歉意,放慢動作在他跟前坐下,憨頭憨腦的看著他。
蘇家琦也用手肘撐著上身呆看了他半晌,而後表情似哭似笑地想要爬起,不慎掌根一滑又跌了回去。
蕭雲落沒轍地「哞」了一聲,立起上身張開前肢,把這笨得急人的孩子撈進懷裡,順勢往後一倒,將思念他的青年按在自己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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