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婪漠然的掃了他一眼,本想默不作聲的男人,在看到紀林蘇殷切的目光後,最終還是出聲,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紀林蘇也從景婪的話語中,得知了這個世界的大致背景情況。
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奇特世界,人們崇尚武力,致力於將人體機能開發到極致。
雖然沒有影視劇中那般誇張的古代武功,但經過多年訓練,這裡的人們身體素質遠超想像,格鬥技巧高明且令人驚嘆。
在紀林蘇熟知的普通世界裡,能用一張撲克牌切開一顆蘋果的人少之又少,這種人已然被稱為民間高手。
但在這裡,卻數不勝數。
一張軟軟的紙牌,可以切開堅硬的蘋果,更可以輕而易舉的切開人的血管,就像切豆腐那般簡單。
他們雖然沒有可以飛來飛去的輕功,可一些飛檐走壁的技巧,並非痴人說夢。
簡單來講,就是「跑酷」的進階版。
只要找到合適落腳點,憑藉強悍的身體素質,哪怕是懸崖峭壁,他們也敢孤身犯險。
人們崇尚武力,也就造成了獨一無二的狂熱氛圍。
角斗場的存在,便是如此。
這裡聚集了無數孩子,或是流浪兒,或是被父母賣進來,或是單純為了歷練……
進入角斗場後,普通孩子沒有人權,他們被迫對戰比他們強大數百倍的對手——各類猛獸。
以孩童的身軀去挑戰不可戰勝的選手,看起來與送死的行為無異,可人們堅信,只有在死亡和鮮血的淬鍊下,才能徹底打磨出最頑強的意志力和最強悍的軀體。
他們崇尚力量到一種近乎病態癲狂的地步。
在這種變態的規定束縛下,明明是不可能的任務,但偶爾,他們會爆發出巨大的求生意志和力量,戰勝對手。
活下來的孩子,便會被一些教官看中,帶走,成為對方的繼承人。
武力值越高,在這個世界的地位也越高,備受人們尊崇,甚至可以隨意決定他人生死。
這是一個看似規則森嚴,但又十分混亂的國度。
至於萬環訓練場,便是強者們的歷練之地。
強者們的對手不僅僅是其他強者,更是自然,他們想要征服看起來無法戰勝的大自然。
人在自然面前,無比渺小。
地震、惡劣環境、海嘯、颶風……每一種都能輕易摧毀人類。
萬環訓練場,並非真的有一萬環,而是一個泛稱。
訓練場是一片經過改造後的森林,整體呈圓形,一環套一環,每一環的歷練形式各不相同,越往後面,越發艱難,不僅要面對猛獸襲擊,還要面對毒蛇、食人花、沼澤、極寒、極熱……等等來自大自然的挑戰。
在紀林蘇看來,就是一代又一代的人為了追求力量,不停去送死的行為。
堪比一個普通人孤身獨闖亞馬遜叢林,從最外圍進入到最中心,最後再穿越叢林平安出來。
進入萬環訓練場訓練的人,能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但不得不說,最終征服訓練場的人,都是絕對的強者,堪稱變態。
紀林蘇身邊的景婪老師,就是這樣一個變態的存在。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一味執著於通關萬環訓練場。
就像是打遊戲一樣,打到最後一關,自然是當之無愧的no.1,而在某一關止步,見好就收的其他人,也會收穫相應的排名和地位。
紀林蘇在角斗場中取得勝利,恰好被景婪看中。
男人迫不及待的要帶著自己的學生,開啟地獄式的魔鬼訓練。
他帶著紀林蘇回到了自己在萬環訓練場外的小屋。
名為小屋,實際上卻是一棟很有歲月氣息的石頭古堡。
外表看起來灰撲撲的,並不起眼,內部……和外表一樣,雖然較為乾淨整潔,可整體色調冰冷單調,看起來冷冷清清,沒有一絲人氣。
紀林蘇囧了囧。
這裡的人都瘋了不成?
崇尚武力的本質,是武力值決定地位高低。
地位高,則更要縱情享樂。
否則,要這地位有何用?
他苦惱的揪著頭髮,還好這是一個夢,否則他會崩潰。
目前來講,紀林蘇還不確定,這是一個[美夢]還是[噩夢]。
而且,他也並不打算這麼早就脫離副本。
夢境能反映一個人最真實的潛意識。
如果說前一個夢境世界,是副本的設置,那麼這個夢境世界的構築,便是和紀林蘇的自我意識有關。
副本在利用這一點,他也可以利用副本向他展露的過往夢境,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濕漉漉水汪汪的眼瞳里,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幽光,泛著蔫壞的邪惡色澤。
但因為他年紀還小,這副表情不顯違和,倒透出幾分可愛。
景婪將男孩放到一間房間門口,垂眸看到男孩這副模樣,淡淡出聲:「休息一天,明天出發。」
不含一絲感情的話語,說完,男人便轉身離開,進了紀林蘇隔壁的房間。
全程沒有多分給紀林蘇一個眼神。
冰冷得宛如一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紀林蘇低頭看了眼自己現在的形象,也轉身進了房間。
他先去浴室洗了澡,又在房間找到醫藥箱為自己上好藥,緊接著翻出一套新衣服給自己套上。
忙活完,紀林蘇癱在硬邦邦的床上,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認命般的爬起來,在房間內翻找了一番。
屋子裡有刀槍棍棒、毒藥、暗器等等等等,就是沒有吃的。
想起剛才路過大廳,看到了廚房,紀林蘇的眸光閃了閃。
他出了房間,來到景婪的房門口,毫不客氣的敲響了男人的房門。
「老師,我餓了。」他說得理直氣壯。
這裡的規則殘酷,人也冷漠。
天殺的,他現在可是個小孩子,竟然直接把他給撂下了?怪不得景婪沒學生,有學生也會被他養死。
咔噠。
門,開了。
男人極具壓迫感的身形出現在門後,他微垂著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紀林蘇,面無表情的模樣,令他看上去像是一樽冰冷的大理石雕塑。
「我餓了。」紀林蘇重複道,不躲不閃的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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