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魔鬼……」
那個聲音不停的重複著魔鬼兩字,剩下的不管秦柯再怎麼問它都只有這麼一句話了。
就好像它只會說這麼一句話一樣。
秦柯聽到這話,腦子裡開始回想之前的這個白色生物的樣子,她上次由於害怕違反規則,加上那時候一直找不到路,所以沒有仔細看。
但是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白色的生物似乎比貓狗要大出兩圈,身體還長長的。
秦柯等了兩分鐘,這個生物都沒有再說出其他的話,於是她轉身就打算往宿舍的方向走。
可剛剛轉過身,就聽到身後再一次傳來聲音。
「回家……」
它又說話了。
回家?
這是什麼意思,讓她回家?
可她也回不去啊。
秦柯糾結著要不要在這繼續聽,說不定一會兒還會得到別的信息,可是時間已經不早了。
就在此時,她聽見身後,也就是那個白色生物後面的方向,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聽到白色生物逃竄到了草叢裡,那段腳步聲越來越近。
秦柯心裡升起不安,這個時間段不管是什麼人都不一定是安全的。
她快步往宿舍的方向跑,直到進入了熟悉的那間宿舍,才鬆了口氣。
回到宿舍應該就安全了吧。
秦柯坐到桌子旁邊,她皺著眉回想剛剛那個白色生物的話。
魔鬼代表著什麼,是說那些員工是魔鬼嗎?
她忽地想到什麼,趕緊走到柜子旁邊把櫃門打開,看到裡面還好好放著的鐮刀和CD,便安心了不少。
鐮刀一定就和上個副本的撬釘器一樣,是關鍵物品,或許能幫助她通關。
至於CD……
秦柯伸手將光盤拿了起來,光盤反光的那面映著她自己的臉。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自從進入怪談世界,好像都沒有照過鏡子。
光盤映出的她有些扭曲,臉和眼睛都變了形,秦柯用袖子裡面偏柔軟的布小心的擦了擦光盤,就在她準備把CD收起來的時候,她突然看到自己後面多了個黑色的東西。
她身體僵在那裡,隨後淡定的將光盤不經意的斜過去一些,想看清楚她身後的東西。
光盤裡映出來一張女人的臉,正是那個穿著藍色工服的食堂管理員。
她什麼時候進來的!
秦柯在和她對視上的一瞬間瞳孔放大,在那個女人有所動作之前,手直接伸向柜子里的鐮刀。
拿起來就要往女人那邊砍。
那女人這次卻變得十分敏捷,竟然直接躲開了。
秦柯緊緊握著鐮刀,她警惕的拿刀對著女人,一旦女人敢靠近,她就隨時砍下去。
可這個女人這次卻沒有再靠近她,而是往宿舍門那邊看了眼,說話的語氣很是小心翼翼,「你今天有沒有帶那些畜牲回來。」
秦柯狐疑的看著她,面前的女人似乎跟之前有些不一樣,她隱約記得,昨天晚上這個女人趴在窗戶邊上的時候,她的眼神很空洞行動很遲緩,就連那麼短的距離,她也移動了老半天。
白天的時候,她眼神很是陰沉狠毒,每次一見到她恨不得想立刻弄死她一樣。
秦柯沒有回答她的話,只靜靜的看著女人,等待著她一會兒變臉。
但奇怪的是,這個女人看上去好像很急,「你快回答我啊。」
她一邊說,一邊緊張的不停回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
秦柯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昨天的規則里有說羊是安全的,但是每天都有新規則,這個女人會不會是想確認羊不在然後殺了自己?
可看她現在的狀態……
不,完全不一樣。
或許她真的有什麼想告訴自己的。
秦柯依舊握著鐮刀對著她,「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環視了周圍一圈,「還是說你一直就躲在宿舍這裡。」
那女人看上去有點心虛,她轉過身,伸手指著房間最角落裡對著幾個木箱子的地方。
那裡秦柯之前就檢查過,都是空的。
「我剛剛在那兒,你沒看見我。」
秦柯視線連移都沒有移過,她一直盯著女人的臉,不給她一點機會傷害自己。
「你要說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帶沒帶……」
「沒帶。」
秦柯知道她要說什麼,沒等她說完,就直接打斷回答。
「你快點從這裡逃出去吧,月圓之夜沉睡,那天就是你離開的最好時機。」
女人聲音不僅小,語速也非常急,像是在畏懼著什麼東西。
秦柯只是盯著她看,也不出聲。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那些時候我是不清醒的。」
「你為什麼忌憚那隻羊,又或者說,你知道它是誰嗎?」
那女人聽見秦柯說的話之後,表情突然就變了,她張了張嘴,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呃呃的聲音,看上去很痛苦。
秦柯看到她這樣愣了一下,「你……」
還沒說完,女人就猛地抬起頭,眼神已然變得空洞呆滯,伸著手就要朝著秦柯掐過來。
秦柯閃身繞開躲了一下,聽到之前的話,她本來是不想下手的,但下一秒,女人就再一次撲了過來。
她的力量根本比不過一個怪談世界裡變異的女人,於是只好舉起鐮刀,對著女人的胳膊砍了過去。
鐮刀剛接觸到女人的皮膚,那女人便尖叫了一聲,轉身就朝著門外跑去。
秦柯往前跟了兩步,但她的速度太快,等到秦柯出門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那女人的影子了。
她攥著鐮刀的把手,隨後關好門,又轉身去那堆箱子裡面察看,將整個屋子都搜尋了一番,確定沒有第二個人之後,才把門從裡面反鎖上。
月圓之夜,沉睡……
這些話是真的嗎?
秦柯走到窗邊,這幾天大概是天氣不太好,夜裡的月都是被雲層遮住的,只散出朦朦朧朧的月色。
怪談世界真的能夠逃嗎?
可她想要的是通關。
秦柯回到柜子前,她把CD拿到床邊放到了枕頭下,覺得不安全又把被單劃開一個口子,將光盤塞了進去。
她躺到床上,眼皮越來越沉,可腦子裡面還是很亂,不停的回想著那個白色生物和女人說的話。
鐮刀就放在她頭頂,如果夜裡發生了什麼,還可以來得及反擊。
喜歡規則怪談:我能進行無限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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