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鳴來找我,沒有想到竟然先和史學義打了起來,他們要在我的別墅里直接動手,為了保住大廳中的家具,我自然要勸他們。
經過我苦口婆心的勸導,史學義和黃小鳴這兩個比武狂人終於決定——繼續在我的別墅大廳里比武。因為經過他們兩個人所講的一番大道理,我覺得他們說的有理,所以就同意了他們在房間裡比武。他們的說法是這樣的:
「屋子裡面小,才能顯示出我們的真本事。」黃小鳴首先發言道。「對,誰打破了東西就證明誰沒有本事。」史學義跟著接口道。「說的好,誰打破了東西就乾脆低頭認輸好了。連這點把握都掌握不好,還自稱什麼學武之人?」「對,誰要是打破了東西就自己出門大喊三聲:我沒學過武!」「這算什麼?誰要打破了東西就出門大喊三聲:我是蠢材,我根本不配學武!」「好,就按你說的辦,來,我們大戰三百合!」「來——!」「來——!」
事實證明,我聽信了他們那所謂的大道理是多麼的錯誤,一個小時過後再看我別墅的大廳:
桌子也翻了,椅子也倒了,沙發也破了,茶壺、茶碗、酒杯、酒瓶子什麼的碎了一地。
電燈掛在屋頂,看起來更亮了。
一盞明燈,仿佛就掛在漆黑的蒼茫上,人卻已在蒼茫之下。
兩人對面而立,長發飄飄,衣擺翩翩。
我閉上了嘴,因為我感受到了他們那種逼人的壓力。
忽然間,拳影一閃,史學義亮出缽大的拳頭,在燈光下看來,仿佛也是蒼白的。
蒼白的燈,蒼白的拳,蒼白的臉。
史學義凝視著拳頭,道:「請。」
他沒有去看黃小鳴,連一眼都沒有看,竟然沒有去看黃小鳴手裡的掌,也沒有去看黃小鳴的眼睛。
這是比斗的大忌。高手相爭,正如大軍決戰,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所以對方每一個輕微的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甚至連每一根肌肉的跳動,也都應該觀察得仔仔細細,連一點都不能錯過。
因為每一點都可能是決定這一戰勝負的因素。
史學義身經百戰,自稱天才,怎麼會不明白這道理?
這種錯誤,本來是他絕不會犯的。
黃小鳴目光銳利如劍鋒,不但看到了他的手、他的臉,仿佛還看到了他的心。
史學義又說了一遍:「請。」
黃小鳴忽然道:「現在不能。」
史學義道:「不能?」
黃小鳴道:「不能出手。」
史學義道:「為什麼?」
黃小鳴道:「因為你的心還沒有靜。」
史學義默然無語。
黃小鳴道:「一個人心若是亂的,拳法必亂,一個人拳法若是亂的,必死無疑。」
史學義冷笑道:「難道你認為我不戰就已敗了?」
黃小鳴道:「現在你若是敗了,非戰之罪。」
史學義道:「所以你現在不願出手?」
黃小鳴沒有否認。
史學義道:「因為你不願乘人之危?」
黃小鳴也沒有否認。
史學義道:「可是這一戰已勢在必行。」
黃小鳴道:「我可以等。」
史學義道:「等到我的心靜?」
黃小鳴點點頭道:「我相信我用不了等多久的。」
「要等出去等!別在我這裡等!」我已經出離憤怒了:「看看你們都把我這裡弄成什麼樣了?感情不是你們的東西你們不心疼是不是?虧你們打鬥之前我還相信了你們的鬼話,說什麼高手過招就是在狹小的空間也能施展的開,不在狹小的空間就顯示不出你們的本事,誰打破了東西就大喊自己是蠢材,自己不配學武。——現在呢?看看你們打破了多少東西?你們倒是出去喊呀!去喊呀!在這裡給我擺酷,別以為擺酷我就可以原諒你們……」
「閉嘴!」兩個人齊聲大吼打斷我對他們的指責。
這兩個傢伙打壞了我的東西,面對我正義的指責還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對我大吼大叫?還要臉不要?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了是不是?看來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不知道我的厲害:
「兩位大哥還請手下留情,念在小弟我置辦這點家產不容易,就請兩位出去打吧!小弟在這裡求你們了。」
「切!」兩人同時撇嘴轉頭。
這是什麼意思?那是什麼表情?那是對我的藐視,**裸的藐視,正所謂是可忍俗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你們可別逼我,把我逼急了對你們是沒有好處的。——可是這兩個傢伙現在可是沆瀣一氣,槍口一致對——我的,通過剛才的觀察,史學義修為已經達到了後天後期八層,黃小鳴能和他打的旗鼓相當,考慮到史學義的內力的變質,估計小黃能到了後天後期九層了吧?雖然我現在已經是後天後期九層,但是我的打鬥經驗明顯不足,要讓我獨自面對他們兩個的聯手,勝算也不太大吧?不行,我得找幫手!不對,黃小鳴和史學義本來就有過節好不好?貌似史學義應該和我一夥的才對吧?怎麼跑去幫他了?不行,我得把他爭取過來。
「我說老二,你不敢和他出去比,是不是怕不是他對手,墮了你天才的名頭啊?」我對史學義說道。
「我會怕他——?」史學義眼睛盯著黃小鳴:「就憑他也能墮了我天才的名頭?做夢去吧!」
「是嗎?那你怎麼不敢和他出去比試呢?」我故作輕視的說。
「我不敢和他去外面比試?開什麼玩笑!」史學義被我激的一蹦,向著黃小鳴招手:「——來來來,黃小鳴,咱倆現在就出去打,我要和你大戰三千合,不分勝負,我和你誓不甘休!」說完就率先跳了出去。黃小鳴也不是吃素的,能受他的激嗎?緊跟著也跳到了門外。
看著混亂的大廳,我心中不免得意:哈哈哈,終於中我的計了吧!憑我的聰明才智,鬥垮你們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敢和我玩,我弄死你們!
明月雖已西沉,看起來卻更圓了。
一輪圓月,仿佛就掛在我別墅的屋檐下,人也已在屋檐下。
我緊閉著嘴,沒有出聲,因為我能感受到他們那種逼人的壓力。
忽然間,一聲龍吟,劍氣沖霄。
史學義劍已出鞘。劍在月光下看來,仿佛也是蒼白的。
蒼白的月,蒼白的劍,蒼白的臉。
史學義凝視著劍鋒,道:「請。」
他沒有去看黃小鳴,連一眼都沒有看,竟然沒有去看黃小鳴手裡的劍,也沒有去看黃小鳴的眼睛。
這是劍法的大忌。高手相爭,正如大軍決戰,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所以對方每一個輕微的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甚至連每一根肌肉的跳動,也都應該觀察得仔仔細細,連一點都不能錯過。
因為每一點都可能是決定這一戰勝負的因素。
史學義身經百戰,號稱天才,怎麼會不明白這道理?
這種錯誤,本來是他絕不會犯的。
黃小鳴目光銳利如劍鋒,不但看到了他的手、他的臉,仿佛還看到了他的心。
史學義又說了一遍:「請。」
黃小鳴忽然道:「現在不能。」
史學義道:「不能?」
黃小鳴道:「不能出手。」
史學義道:「為什麼?」
黃小鳴道:「因為你的心還沒有靜。」
史學義默然無語。
黃小鳴道:「一個人心若是亂的,劍法必亂,一個人劍法若是亂的,必死無疑。」
史學義冷笑道:「難道你認為我不戰就已敗了?」
黃小鳴道:「現在你若是敗了,非戰之罪。」
史學義道:「所以你現在不願出手?」
黃小鳴沒有否認。
史學義道:「因為你不願乘人之危?」
黃小鳴也沒有否認。
史學義道:「可是這一戰已勢在必行。」
黃小鳴道:「我可以等。」
史學義道:「等到我的心靜?」
黃小鳴點點頭道:「我相信我用不了等多久的。」
我了個去!什麼情況?還來?我說兩位大哥,我好不容易費盡千辛萬苦的把你們忽悠到門外比試,就是想看一出精彩的大戲,現在我瓜子也買了,飲料也拿了,你們卻在這裡給我玩深沉、裝冷酷,有沒有搞錯?真浪費我的表情,你們真把自己當成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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