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運氣這麼好?
不知道為什麼,秦炎心中,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一點不安。
而他也說不清楚,這忐忑的情緒,究竟來自於何處?
莫非自己太多心了?
秦炎搖搖頭。
現在形勢緊迫,他也沒有時間慢慢思索,正謀劃著,應該怎樣開口。
而就在這時,天雲城主卻已經動手了。
先下手為強!
這位化神期的老怪物,似乎已經感覺到敵人不好對付,所以,他沒有再藏拙,直截了當的就祭起了自己的本命寶物。
那是一柄烏黑髮亮的巨斧,卻異常靈活,帶著悽厲的風聲,朝著對方的脖頸砍落。
相當簡單的招數。
然而威力極為不俗,同時他一聲大喝,吩咐已經來到身前的幾名修仙者:「讓開,此人不是爾等能夠對付,快去通知老祖。」
「嗖!」
說也遲,那也快,下一個瞬間,巨斧已經飛到了那名身穿黑衣的中年修士的面前。
對方的表情依舊平淡。
眼眸中看不見任何一點情緒的波動。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見他輕輕的抬起了右手,掌心中有靈光浮現而出,似乎要使用什麼不得了的法術。
天雲城主也不由得滿臉凝重之色,一點也不覺得,這次偷襲,自己就已經占據了先機。
他往本命法寶里,注入了更多的法力。
轟隆!
伴隨著雷鳴一般的聲音傳入耳朵,那巨斧已狠狠的劈落。
令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血花飛濺而出,那中年修士,已被取下了頭顱。
怎麼可能呢?
在場的修仙者,無不驚得呆了。
包括天雲城主,第一反應,也是自己的眼睛看錯。
不過他畢竟也是化神修士,身經百戰,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忙回過頭,朝著秦炎望去。
然而卻已經晚了一步,那位身穿黑衣的中年修士已經出現在秦炎的身邊了:「跟我走。」
話音未落,他渾身靈芒大作,洶湧的靈光,就如同呼嘯而至的海浪,一下子將秦炎以及依舊陷入昏迷的靈兒給淹沒。
與此同時,剛才那被斬下頭顱的黑衣中年修士,則化為一截木偶,由半空中摔落。
「替身之術。」
天雲城主又驚又怒,這才明白,自己剛才上當了。
他忙迴轉身體,想要向著對方攻擊,卻發現,目標已經消失在了視線里。
那團巨大的,耀眼的靈光,只用了瞬息的功夫,就迅速變小,直至不見掉。
「可惡!」
感覺自己被戲弄了的天雲城主,臉上的表情,自然是極為憤怒,但在內心深處,又有些不解,他能感覺到,對方實力不比自己弱。
不,正確的說,是要強大許多。
既然如此,他也何必玩這些小伎倆,望風而逃根本就沒有必要……
詫異之餘,天雲城主心中,隱隱也有不好的預感,浮現而起。
「必須儘快將這件事情告訴老祖,也許這次冒險,風險比想像的還要大上許多。」
天雲城主很快做下了抉擇,身形一閃,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前面飛過去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
秦炎滿臉警惕之色,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裡是一個山谷。
然而面積卻極其廣闊。
四周的崇山峻岭有些眼熟,然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裡,便是那些靈界修士的駐地,眼前這些山峰,自己剛剛在外面看到過,只不過那時候望上去的時候,顯得有些朦朧。
那是因為,它們被禁制籠罩住,此刻,自己則被順利的帶進來了。
靈兒還在自己身邊,秦炎不由得鬆了口氣。
隨後,他抬頭望向那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拿出了手裡的令符:「你能救救她麼?」
「當然。」
對方點了點頭:「大小姐身受重傷,義不容辭。」
秦炎聽對方這樣說,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
對方則微笑道:「多謝小友,千里迢迢,將大小姐送到此處,你且在這裡休息,如今時間緊迫,我就帶大小姐下去療傷了。」
「哦,好。」
秦炎點點頭,隨後又臉露擔憂:「靈兒傷勢很重,能夠治好麼,還有外面那些修仙者……」
「放心。」
對方卻表現得相當的肯定:「大小姐傷勢雖重,但既然回到了這裡,自然沒有問題,至於外面那些修仙者,他們不過是白忙活,太小看我們靈界修士的手段了。」
說完這話,對方也不回頭,帶著靈兒,便十分迅速的離開了。
秦炎則眉頭微皺。
品味著對方說的這幾句話。
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在思索了一下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又找不到究竟有何不對之處。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秦炎思慮片刻,卻不得要領,於是他也不再多想,或許真的是自己多心。
於是,秦炎開始閉目調息。
這一次,經歷了許許多多的波折,秦炎也感覺非常的疲憊了,同時,連番戰鬥,讓他的法力,消耗也是非同小可。
於是秦炎決定不再做過多的思索,當務之急,是先恢復自己的法力。
雖然按理說,這個地方是安全的,剛才那位來自靈界的前輩,也曾經保證過,不過話是這樣沒錯,修仙界的事情,誰又真的說得清楚。
出現什麼意外,也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秦炎自然不會大意。
這個時候恢復狀態與實力就是當務之急。
靈兒,秦炎已經將他當成是同伴了,不過眼前這些靈界修士,卻未必靠得住,尤其是剛剛那傢伙,秦炎在面對他的時候,莫名其妙,就感覺到有些難以信任似的。
從他的身上,隱隱約約似乎察覺到了一點惡意,但又似乎是自己多心所產生的幻覺。
總而言之,秦炎也說不清楚。
他心中,頗為忐忑。
雖然表面上,暫時擺脫了危險,但或許,很快又會陷入巨大的危機,所以,這時候,就要儘快恢復自己的實力。
腦海中,秦炎已經做出了抉擇,於是他不再多想,將雜念排除,盤膝而坐,開始閉目調息,恢復起,這一路上,連番遇險所消耗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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