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失敗後我回山里種田 灼灼其華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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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灼其華盡》

    作者:辭暮爾爾

    (一)

    相傳北方有之崑崙,此山雲霧飄渺,仙氣環繞。可偌大的崑崙,只見溪中一青衣女子,閉目養神,絳唇映日,似有如水般風情,半臥於溪中石上。秀髮烏黑茂密垂於溪中,任水流湍急而漂浮。

    撲通—

    一聲響動將女子吵醒,只見周圍並無異樣,隨即她便向天上看去。

    果然,只見通體白青色的鳥在她頭頂天空盤旋,尾羽隨其振翅而似彩帶隨風飄動。

    「青鸞,你是太閒了嗎?來尋我的樂子?」女子在溪中不滿地向天空中盤旋的青鳥問道。

    青鸞在空中盤旋後隨即落到了旁邊的樹尖上,擺弄著翅膀說道:「原本想告訴你一處人間有趣的地方,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可就走了。」

    只見青鸞佯裝著要搖動翅膀,女子趕緊說道:「快說來聽聽。」

    青鸞一邊擺弄著羽毛,一邊說道:「此次我去傳音,經過中原,盤旋於上空之中。雖然我並未落地,但見景色極美,知道你被困於崑崙修煉,怕是還沒去過那麼好玩的地方吧?」

    女子若有所思的低眉垂想,青絲順耳邊滑落。漸次掠過她如柳葉般的細眉,杏子般的眸,遮住了半張面孔。

    哪裡是沒去過中原,自從她出生起,才看過一面父親,就被送至崑崙來學習調風控雨之術。長這麼大,連崑崙都沒出去過。

    「女魃?你可願…自由一次?」青鸞試探性地詢問。

    見女魃若有所思,想著自己還未將信送至,便振翅而飛,遂離開了崑崙。

    夜幕降臨,女媧坐在崑崙的山頂,仰望被雲霧繚繞包裹的粒粒星辰。月光皎潔,照著她清秀的面龐。可是她眼神有些空洞,他不理解為什麼從小到大自己要一個人生存,更不理解自己日復一日的修煉意義何在。

    在以前同樣的位置,初次受父親的教導,從山頂俯瞰整個崑崙,耳邊響起猶如父親當年送她來時的話語。

    「未成大事之前,切不可貪玩享樂,你身上肩負著的,可能是數百上千人的存亡。」

    數百上千人的存亡,可她自己,又是誰呢?

    忽而,女魃站了起來,踏雲而飛馳,她俯瞰這崑崙以外的北方荒涼大地。雲霧被月光照的似紗,踩在這上面,雖無崑崙上的土地堅實而厚盾,但她第一次體會到了自由的滋味。

    她感受著夜晚肆意奔跑擁她入懷的風,感受蒼茫大地夜晚的萬家燈火,感受著她不曾感受過的一切。

    (二)

    一夜遨遊於天地之間,不知不覺已是凌晨,女魃感到這自由也是有些疲累,已然不知她已到了青鸞所說的中原。

    見底下有一棵參天大樹,隨即落在樹幹上,酣暢睡去。

    「桂花糕,十文錢兩個—」

    「新鮮的髮簪款式,看一看選一選—」

    「新鮮茶葉,歡迎品嘗—」

    「甚是吵鬧!」女魃臥於樹幹之上,聲音嘈雜,她捂上了耳朵。想繼續睡去把她的夢做完,不情願的翻了個身。

    咔嚓—

    撲通—

    一聲巨響,街邊小販皆把目光皆聚焦於神樹之上,隨即都面露驚恐之色。

    「這神樹的樹幹怎麼突然掉落了呀。」

    旁邊不遠處有個閉著眼正在掐著手指算卦的老頭,一邊算一邊喃喃自語。

    最後大聲喊道:「此卦相有異。竟不知是凶是吉啊!」

    周圍人聽見聲音皆往此處趕來,頓時間已有數十人在此處,感覺圍成了一個圈。

    女魃半夢半醒,只聽見周圍比之前更為嘈雜,她本想繼續翻個身,卻突然感覺後背似有目光灼灼。不得已,她睜開了眼,頓時她就清醒了。

    自出生之日起,她久居於崑崙之上,與花鳥魚蟲、奇山秀景相伴,從未見過這麼多人,一時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見毀神樹的罪魁禍首已醒,頓時開始了詢問討伐。

    一頭上綁巾,掐著腰的大姐中氣十足地詢問起來:

    「破壞本地神樹,你從哪裡來?」

    她剛從樹上掉落,此時還暈暈乎乎的。只得揉了揉腦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

    眾人不明白其用意,皆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我從天上來,初經此地,在此樹上小憩,無意冒犯。」

    本嘈雜的人群瞬間變得有些安靜,眾人面面相覷,此時一開始問她的大姐突然跪地,隨即眾人皆跪倒在地。

    女魃見此狀更是不解,剛想詢問,被眾人打斷。

    只聽見跪姿在地的人們皆喊道:「天降祥瑞,佑我鸞州。」

    聲音響徹,驚動了易興店的掌柜,不看不要緊,一看可嚇了他一大跳。只見原本供客品嘗糕點的攤子被砸的稀巴爛,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卻全都圍繞在攤子旁邊,跪姿貼地高喊。

    而人群中有一站立女子,秀髮披散,正彎腰循著樹葉上未著地的桂花糕,嘴裡已然津津有味地吃著一塊兒。

    易淮施施而行到糕點攤子,扶起自己的招牌,看向女子。此時

    與女魃四目相對。

    他近看這女子,似水一樣的長相,淡淡的還有一些疏離,此時她的眼裡還有一些不知所措。

    「各位都散了吧,不要嚇到這位姑娘。」易淮的聲音雖有些低沉,但正趕上無聲之時,大家這才抬起頭,看向女魃。

    大約是齊齊的目光又一眾朝向她,她更顯得有些窘迫,嘴裡的桂花糕也是不敢再嚼,只是點頭。

    眾人大約也覺得確實嚇到了她,紛紛打了招呼向她告辭。

    見她吃的如此之歡,易淮邊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吃完手裡最後一塊兒。

    「敢問姑娘叫什麼名字?」易淮試探性地詢問。

    原本以為眾人皆已離散,這突然的聲音令她嚇了一驚。她抬起頭循聲望向這聲音的主人,只見一身型頎長的白衫男子站在離她不遠處,初破曉的日光一寸一寸的將他勾勒。

    光將他皮膚襯的極白,相貌清雋入骨,讓人不禁聯想起雨中的青竹。而他眼角卻有顆硃砂似的痣,為他平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見她好像愣了神,接著又問道:「姑娘可需要幫助?」

    女魃回過神,剛想回答,但轉而想到了青鸞所言,莫要輕信他人的忠告,馬上閉上了嘴。晶亮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點了點頭。

    見她不說話,易淮好像馬上知曉了什麼一樣,原來可能身患有疾,是個啞女。

    突然,他聽見了一些響動,只見她低頭揉了揉肚子,便立馬猜出可能是肚子餓了,他忍住笑意,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店鋪。

    「姑娘若不嫌棄,可隨我去店中吃一些果子。」

    她掃了一下店鋪的四周,比較簡約的木製,鋪子不大,但卻五臟俱全。店內雖然簡樸,但是卻有許多木製刻成的小人,動物之類的陳設,更增添了一些質樸。

    易淮從擺台拿出一盤桃花酥,看見那淡綠色的背影正在盯著那些刻品看得出神。

    「只是平時打發時間的一些消遣罷了,姑娘若喜歡,盡可挑選,就當見面禮了。」

    她循著聲音看向他,淺淺的點頭一笑。

    易淮低頭看向手中的桃花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以後,叫你阿瑤,可好?」

    她看向易淮,不經意間撞入一雙滿眼笑意的眼眸。竟不知不覺地點了點頭。

    阿瑤並不清楚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當時只覺得,這人生的可真是好看啊。

    只是這一眼,便讓她記了一生。

    (三)

    日居月諸,又到初見桃花盛開之時。

    阿瑤半臥於窗邊,正盤算著自己還可享受這自由到何時,一雙手從後面蒙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低沉的聲音在她耳後像清泉一般而出,手指溫熱,窗邊的清風一吹,袖中的桃花味微微的從她鼻尖掠過。

    「阿淮,一年過的可真快啊。」

    易淮感受到手中有些微微濕潤,立刻鬆開了手。

    「我可是弄疼你了?」

    看他一臉緊張,阿瑤忍了下淚意,「騙你的,看你被嚇到了吧。」

    她看向窗外的桃花,思緒飄到初識易淮的時候。那時她很長一段時間不敢說話,心裡想的是青鸞說過的話。可後來,她發現眼前這個人,不僅長得好看,性格也是極溫柔。

    有一次鋪子第二天要開張,結果她貪喝桃花釀,將其全部飲盡。怕他責備,就將其置換成水,又加了一些桃花瓣進去。次日買過的客人全來退貨,這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他不僅沒有責備,反而安撫好客人後教她如何釀製桃花釀,初識器皿,他不厭其煩一點一滴的教授,失敗了幾次他也不惱,只是安靜地笑著在旁看著她垂頭喪氣。之後手把手的耐心講解,這才讓她慢慢敞開了心扉。

    「易淮,怎麼寫?」這是她第一次和他說話。

    易淮釀著酒的手一抖,隨後折了一隻桃花,在地上畫了幾筆。


    「阿—瑤—,這是你的字。」易淮就是這樣的,什麼事都處變不驚。

    她接過桃花枝,在地下照他的筆畫模仿起來,歪歪扭扭,看起來像是筆畫硬生生拼在了一起。突然一隻溫熱的手覆上她的手,她循著他的力,寫出了自己的名字。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吞吐,帶著她又幾筆寫出一個字。

    「桃,是這棵樹的字。」

    原來,我最愛吃的是這個字啊。她看向易淮的側臉,這一刻,覺得他們離得好近,不只是距離。

    她想,要是永遠停留此刻,甚好。

    思緒慢慢抽回,望著院中的桃花,花瓣飄零落地。

    她盯著易淮為她刻的木頭小人,緩緩道:「我們去釀今年的桃花釀吧。」

    易淮輕聲答:「好。」

    對她,易淮無有不依。

    傍晚星辰下,易淮輕聲關了門,小心翼翼的來到桃花樹下,趁著月光皎潔,他拿出白天砍下的一隻桃花樹幹,開始描摹篆刻起來,他看著圖紙上的樣式,怎麼都不是很滿意。

    憶起初見阿瑤時,便已心生漣漪。循著這感覺,他將桃木磨刻成溪水一般流淌的弧度,將制好已久的桃花流蘇繫於簪中。磨搓許久的桃木,他自己用手緩慢地摸了一遍,生怕有根刺。端詳著桃花木簪,也讓他遙憶起與阿瑤相處的點滴。

    「這,便是定情信物,不知阿瑤是否喜歡」

    明亮的星辰逐漸湮沒於天空,月亮漸漸暗淡,天東方逐漸露出了魚肚白。

    「女魃,為何擅離崑崙?你父親與蚩尤開戰,蚩尤請風伯雨師,縱風大雨,雖有應龍蓄水,仍不敵其進攻。」阿瑤進入夢中,以為並無此事。

    「那我就讓你看看除了鸞州之外的地方,都是什麼樣的情景。」

    只見畫面一轉,阿瑤在天上看向眾生,房屋淹沒於大雨之中,風雨飄搖,山河動盪。她看見身穿麻衣的女子在狂流的暴雨中,漂浮地大喊尋找她的孩子。看見一身紅衣本該出嫁的新娘,苦苦地在水中尋著郎婿。

    她定神看向那女子,仿佛是她,苦苦地尋著易淮一樣。漸漸地看著她淹沒於洶湧的波濤,她想去,卻無能為力。

    「怎麼做?怎麼做才能阻止?」阿瑤絕望地哭喊著。

    「你本就是上古神女,為旱神。凝神催動你自身力量即可。」只聽聲音逐漸飄渺。

    「記住,你盡力而為即可,莫要與之強行對抗。」

    「阿瑤?阿瑤?」她睜開眼,看見滿臉擔憂的易淮。

    「你剛才嚇到我了,是做了什麼噩夢嗎?」易淮輕撫她的背,小聲詢問道。

    她輕輕推開了易淮的懷抱,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其實我本名為女魃,時上古神女,此次我父親與蚩尤開戰,為避免更多的生靈塗炭,我必須前去助陣。」

    易淮像第一次聽見她說話那樣,並不驚訝。他重新把她圈進懷抱,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我的阿瑤,長大了,應該去做你想做的事了。」說罷,他將做好的桃花木簪緩緩戴進她的青絲中。看著桃花流蘇慢慢的垂下來。

    「我的阿瑤可真好看。」

    「阿瑤,以此為聘,娶你為妻,可好?」

    「阿瑤,我等你回來。」易淮喃喃道。

    淚已止不住,她輕聲道:「好。」

    (四)

    阿瑤從鸞州匆匆趕去時,路上已見破敗不堪的城池,在雨中跪地哭喊的人們,在風中飄搖的桃花樹。

    此時,應龍已被風伯雨師打敗,軍隊也早已被風雨吹打的潰不成軍。只見父親在逐鹿城頭,令風后揮旗撤兵。

    阿瑤此時大喊一聲:「且慢。」

    遂即循著心聲指引催動法力,頓時風雨驟停,已見有微微日光露出。

    風伯雨師見此,遂加強法力,疾風暴雨更加猛烈。

    阿瑤奮力一搏,與之相抗一日之久。忽而想起她曾看到的新娘,她使出最後力氣,以自身為祭。天空閃出一道金光,蚩尤大軍頓時覺得手抖唇顫,口渴不堪。

    阿瑤在墜落的時候,看見父親趁弱遂即進攻,打的蚩尤節節敗退。

    她看見日出的光,突然想起初見易淮時,光也是這樣一寸一寸的灑在他身上。

    腦海中浮現出易淮的笑臉,還有那句:「娶你為妻,可好?」

    她拼著最後一絲僅有的力氣,降落到了那棵桃花樹上。

    「易淮,我來了。」她閉著眼,精疲力盡的喃喃道。

    (五)

    鸞州已大旱許久,百姓苦不堪言。

    阿瑤從樹上惺忪醒來,她已不知過了多久。只見眼前與易淮居住過的房子早已破敗不堪,滿是灰塵。她看向那以前滿是桃花的樹枝,此時已乾枯枯死。土地已被陽光炙烤的乾枯龜裂。

    她耳邊想起那日夢中最後的話:

    「如若耗盡法力,你將無法回歸天上。」

    這,大概就是因此吧。

    她不知易淮在何處,推開門,望向空蕩的街道。她無力地行走著,在街道徘徊。走到易興店的鋪子,卻發現大門緊閉。

    阿瑤不明所以,看見正巧路過急匆匆地婦人們,將她們攔下。

    「請問,以前易興店的老闆呢?為什麼不見他人?」

    被攔的婦人們停下疑惑地看著她,其中一人說道:「易興店老闆?做糕點那家嗎?人早就沒了,他們家糕點是真的好吃,可惜了,聽說挺年輕呢。」

    沒了.....

    聽到這阿瑤突然倒坐在地上

    「是啊,聽說他在等未婚妻,一等就是三年,最後是相思病。」

    「聽說了,真是痴情啊,聽說到最後還天天坐在桃花樹下等待呢那位未婚妻呢。」

    婦人們見阿瑤並未回答,遂即離開了。她坐在地上,忽而想起,三年?天上一日,人間三年。原來她的易淮等了她整整三年。

    她艱難地站起,跌跌撞撞地向他們原來的家走去。

    「燒死她,燒死她。」

    「請天神降雨」

    陸陸續續的喊聲傳進阿瑤的耳中,她循聲走過去。

    只見一女子,披頭散髮,素衣,赤足,被縛於一根木樁上。女子的腳底擺滿了木柴,淋上了油。一身穿怪異的人,舉著火把在亂跳著,像是什麼儀式。

    「請天神憐憫,今日我州以此女子進行獻祭,望上天垂憐降雨。」

    阿瑤腦子轟的一聲,祈雨,竟是因為她在此地,鸞州才未降雨,原來罪魁禍首竟是她。

    她看著祭台上奄奄一息哭泣的女子。

    本該在那的,是她。

    她一步一步走上祭台,台上的怪異穿著的人停下了步伐,底下的人們也停住了呼喊,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阿瑤清了清嗓子,站在祭台中,微風將她的裙擺吹動,此時,面對無知的人們。

    她像那棵佇立的桃樹。

    不,像他,像一棵任風吹動仍堅韌的竹。

    「此次大旱,因我而起」

    「是我被上天懲罰,才讓鸞州遭此大患。各位放心,我遂即離開鸞州,請切勿傷人性命。」

    她看著被綁在木樁上的女子,眼中又有了生的希望。隨即一步,一步,走下祭台。

    眾人聽此議論紛紛,大家面面相覷。突然,一顆菜扔了出來,扔在了她腳下。眾人見此,紛紛效仿。

    「真是倒霉,一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是啊,真是報應」

    「殺了她!殺了她!」

    阿瑤在議論中離開,步履蹣跚的回到她和易淮的居住之所。她推開木門,眼見皆是他們的回憶。她向窗口望去,只見一雕花精緻的木盒,還有她的木雕。

    她拂了拂木盒上的塵土,緩緩打開。

    裡面是一件大紅色的嫁衣,衣服上是院中那顆桃花樹,繡的栩栩如生。嫁衣上有一張字條:我的阿瑤穿,一定很好看。

    她再也止不住淚,豆大的淚珠落在字條上,浸花了字跡。

    是啊,做了虧心事,負了你啊。

    (六)

    上元佳節,燈火闌珊。

    昔日聲音猶如在耳,她穿著火紅的嫁衣一步一步登上高台,俯瞰眾生。神胎盡滅萬物俱灰,此時她不過是個人人喊打,眾生皆想堙沒於地下的邪神罷了。

    眾生不仁,蒼天不義,愛恨嗔痴,皆是有罪。

    她最後望了一眼這偌大的鸞州,一躍而下。

    從此以後,世間再無女魃。

    「易淮,阿瑤來嫁你了」

    「這次,終於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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