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進山洞就看見吳彤被那人放在一張巨石上,此時的吳彤已經被畫上了濃妝,那床上還有一套完整的工具,胭脂水粉加上一些毛筆刷子之類的。
王玉金是個跛子,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身形偏胖,到現在都還背對著幾人,似乎很是自信。
吳用看到自己女兒被人這樣折騰自然是怒極了,立刻便讓那皮偶衝上去搶人了,那皮偶身形矯健,速度極快,遠比吳用的其他紙紮人要強。
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天而降,正是之前搶走吳彤的那具畫屍,進入山東之所以沒見人,原來是因為她一直掛在洞頂上。
皮偶被畫屍打退,左小臂上還被打出了一塊缺口,露出了內里的骨骼,似乎是某種的樹枝,那樹枝呈黑紅色,極其纖細。
之前楚冬可見過吳用的紙紮人內部,都是普通的木條,這種樹枝明顯等級要高不少。
那畫屍可是能一拳砸碎石墩的怪物,楚冬還以為這皮偶會被一拳打碎的,可見這皮偶黃德是下了大功夫的。
「黃大人,別來無恙啊。」
男人轉過身,大肥臉,眯眯眼,看起來是那種非常和善的表情,只是現在的氣氛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詭異。
「別跟我套近乎,我認識你?」
王玉金嘿嘿一笑。
「您貴人事忙,哪裡會認識我這種小人物。
黃大人在陰陽司也是勞苦功高,把令牌交出來,我可以不殺你。」
楚冬有點疑惑,那執事金令早就不在黃德身上了啊,之前用金令壓棺材,而後來那兩人上山搗亂,他們再回去的時候金令已經不在了。
楚冬還問過黃德,黃德說一塊破牌子,丟就丟了。
而且那金令雖然是一件寶物,但更多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就跟身份證一樣,沒了還可以再辦,何必要搶?
目前似乎只有一種解釋了,這男人想要的令牌,不是那塊執事金令,而是另外一塊令牌。
「一個臭畫屍的,你也配威脅我?」
黃德一臉的不屑,青符捏在手中,口中輕輕念叨著什麼,不過看口型楚冬倒是猜到了,黃德在念鎮屍符的咒語。
不知道為什麼,黃德這次沒有用咒力,而是選擇了咒語激發。
在那本符咒大全中有寫,如果用符人擁有咒力,那便可不再依靠咒語,效果更佳,書中對於咒力那是極為推崇的。
之前黃德也用咒力激發過一張爆陽符,效果好的離譜。
黃德足足念了三遍咒語,那青符上的咒文才微微泛光,著實有些拖沓,如果不是皮偶在前邊攔著,他根本沒時間念咒。
見符咒激活,黃德便直接上前一掌把青符貼在了那具畫屍的身上。
鎮屍符當即生效,畫屍癱軟在地,黃德也根本沒給那畫屍有活路,一腳踩斷了她的脖子。
場面似乎對王玉金非常不利,但他臉上的表情就沒變過,那種勝券在握的表情讓楚冬感覺非常不妙。
王玉金甚至在後邊鼓起了掌。
「昂貴的青符上畫最低級的鎮屍符,還用人血輔材,每種手段都在極力節省陽氣損耗,看來黃大人是真的油盡燈枯了吧?
我猜,咒力也用不出了?」
看著黃德鐵青的臉,楚冬已經大概知道了答案,黃德的身體比他想像的還要差勁兒。
【目前發生危險的概率正在不斷提升】
【智腦正在參考黃德的念咒情況計算可能性,請拖延時間】
【掌握咒語將極大生存能力】
吳用惱怒的罵道:「跟他說那麼多幹嘛,上,把他給我廢了!」
吳用看到畫屍被廢一分鐘也不想多等,直接命令皮偶沖了上去,王玉金看到這用他那隻木腿敲了敲地面,一隻纖細的手從男人腦後伸了出來,抓住了皮偶的頭。
那隻手掌猛的一握,皮偶的頭當場碎裂開來,皮膚被抓碎,內里的樹枝骨架也全毀,這皮偶多半是廢了。
那手掌不是別人,正是吳彤。
現在的吳彤雙目緊閉,臉上被畫著濃厚的死人妝,那怪力竟然比之前那具畫屍還要強的多。
王玉金滿意看著吳彤的臉,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知道我為什麼要搶她了嗎,這是完美的畫屍胚子啊,非人非鬼非屍,但她又同時有人鬼屍的特性。
能被我的畫屍術控制,而且還不會腐爛,就連這鎮屍符都對她毫無作用。」
王玉金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畫屍不同於一般的控屍,一般的控屍術操控的屍大多非常僵硬,直來直去,而且那些殭屍動不動就要埋個幾十年才有戰鬥力。
而且一般的殭屍沒有神智,非常死板,容易被人玩死。
但畫屍就完全不同了,只要人死,便可畫,而且越新鮮效果越好,因為屍體新鮮,那些畫屍會有低級的智慧。
這人生前的實力越強,被畫屍了實力也會相對強很多。
但畫屍也有弱點,與所有的殭屍都一樣,懼怕鎮屍符,陽光等等,而且它還多了一個新的弊端,那就是保質期。
畫屍的屍體是新鮮的,沒有屍變,所以會腐爛,儘管畫屍人有自己的獨門秘術延緩屍體腐爛,但不可避免的,畫屍會隨著時間推移實力下降,而且降的很快。
因為這點,當王玉金在後山上偷偷看到吳彤合魂之後,差點開心瘋了,實力強大,不會腐爛,不懼怕鎮屍符的畫屍,這會是他極強的助力。
甚至可能藉此躍升金牌執事。
正在楚冬和吳用都把希望放在黃德身上的時候,黃德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甚至已經開始給楚冬打手勢準備逃了。
可就在這時洞口出現了很多腳步聲,楚冬回頭一看竟然是一些行屍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些行屍實力不高,只是單純的抹了紅嘴唇,但用來擋路最合適不過了。
王玉金在幾人面前嘿嘿嘿的笑了起來,看著和善的臉此時卻只能讓人後背發涼。
「黃大人,是不是感覺身體越來越不對勁了?」
黃德雙眼一咪,胸口起伏的有點厲害,光是站著好像對他就很吃力了。
「你對我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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