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楚冬和吳彤兩人一起站在花圃前嘮嗑,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正牌的妻子,該有的關心楚冬從不吝嗇。
「最近家裡沒什麼麻煩事吧?我突然消失,就沒有什麼人起過二心?」
吳彤微笑著說道:「哪有什麼麻煩事,就算有他們也不會讓我知道,如果非說有麻煩事的話,就是你師姐吧,她最近好像有點叛逆,經常跟你師父吵架,也不知道因為什麼。」
「我師姐,她怎麼了?放心吧,明天我去看看她。」
一年不在,世界還發生如此大的變故,卻沒有發生什麼亂象,這讓楚冬很是意外,畢竟他控制這個世界的方式很多時候靠的都是利益,而他消失,這份利就不再穩定,很容易出問題,按照他的想法,肯定會有一些奇怪的東西跳出來,大問題沒有小問題不斷才是。
製造分身需要智腦做一定的準備,畢竟當初的機甲方案是倉促之間催出來的,整體上沒太大的問題,但肯定還有更加完善的空間,更何況這次楚冬要對量子靈魂進行改造。
第二日晨起楚冬便準備去黃德家轉一圈,如今黃德就是一閒人,整日遊手好閒,每日就是變著法哄自己的媳婦,也就是祝柔,修煉也是徹底廢棄了。
楚冬曾經也問過黃德想法,是不是因為自己復活他的原因,讓他心理有了壓力,所以才變得如此懈怠,但黃德卻說根本沒有這回事,只是因為他死了一回,覺得自己虧欠祝柔太多,所以後半生就想好好陪著祝柔。
這樣其實也蠻好,祝柔跟黃德二人的感情也是蠻坎坷的,能踏踏實實在一起也是好事。
祝柔的家在冬都的核心圈,是一片別墅區,就是常規意義上的別墅,智腦出的設計方案,把大量的現代設計搬了過來,和這個世界的建築比起來那自然是舒適便利許多,能住在這的要麼跟楚冬有關係,要麼就是真的有權有勢,能為建設冬都添磚加瓦的。
楚冬背著手就跟個老大爺一樣走到了黃德家門口,他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雙手,覺得不太合適,就凝出了兩顆血精,高壓凝聚出的固態精氣。
冬冬冬~
「誰啊,來了。」
黃德穿著一件圍裙跑了出來,看到楚冬之後他先是一愣,然後就是一臉的欣喜。
「楚冬啊,你可回來了,你這次可讓人擔心啊,快進來。」
黃德把楚冬引進了客廳,二層小別墅,一塵不染,家裡也沒個僕人,在這片別墅區也是極其少見的,能住在這裡的人誰會有那麼多時間收拾家裡呢。
「師娘呢?」
「她啊,還在工廠里呢,你等會啊。」
黃德摘下圍裙到旁邊打了個電話,無非就是通知她楚冬回來了,而黃德就進廚房忙了起來,還要親自給楚冬煮茶。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祝柔便回了家,身上甚至還穿著工服,如今祝柔的重心也基本不在修煉了,工業製造成了她的第二生命。
「楚冬回來了,我說今天冬都的氣氛怎麼不對呢,這一年多去哪了?」
兩人的氣色較一年前都是肉眼可見的變好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世界的各種變化其實沒什麼意義,眼前的生活的平靜才是最重要的。
小家很不錯,就是有些冷清。
一番寒暄之後楚冬便直截了當的問道:「聽說我師姐最近很叛逆,是怎麼回事?我印象里師姐從沒這樣過,哪怕二位有哪裡錯,她也絕對會是言聽計從的。」
一說到楊以晴黃德和祝柔的臉色便紛紛沉了下去,祝柔嘆了口氣,一臉憂愁的說道:「這件事我們也是打算和你說的,這孩子越來越管不了了,之前她為了打通各方物流,經常得罪人,雖說這是你交代的任務,但她這麼愣頭青我們也擔心不是。
所以啊,我們就想跟她說道以下,收斂一些,結果你師父剛一開口,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她就生氣了,當面反駁,而且就是在你家。」
楚冬自己的家裡肯定是沒有監控的,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他倒是可以看看錄像,來之前他也嘗試過給楊以晴打過電話,結果提示不在服務區。
「只是這麼一件小事?那不應當啊。」
黃德沉聲說道:「應該不是這件事,而是她本身,我覺得她應該是哪裡出了問題,所以性情大變,這不一個月前還跟我大吵一架,就再沒出現過了。」
楚冬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他在心中暗暗說道:「幫我查一下楊以晴的位置。」
【最近一次的記錄出現在寒陽】
【寒陽境內的網絡覆蓋較為稀疏、探索難度較大、已劃定大致範圍】
【是否派人搜索】
「不用了,回頭我親自去找她,現在她情緒這麼不穩定,如果讓其他人把她抓回來,怕是又會鬧。」
楚冬對祝柔兩人笑著說道:「行了師父師娘,這件事我來解決,你們就不必操心了,對了,這是送你們倆的禮物,平時掛在脖子上就行,能延年益壽。
要是真受傷了,吞掉它,也能救命。」
祝柔嚴詞拒絕道:「楚冬你這是做什麼,怎麼還跟我們見外起來了,拿回去!」
「這不是見外,是為了讓你們活的更久,再拒絕才是跟我見外。」
二人半推半就的也就接了下來,然後在一片和諧中楚冬離開了別墅,不過剛一走出大門楚冬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給我調這附近一個月內監控,放,八十倍。」
監控記錄在楚冬腦海內飛速流逝,黃德二人的生活非常規律,家裡也鮮少有人拜訪,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可問題是楚冬剛才在二樓感覺到了某個人的存在,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但就是存在著一個人,不是鬼、不是屍,就是人,活人的意識是獨一無二的,楚冬不可能看錯,可問題是黃德家怎麼可能還有人?
「繼續倒放。」
時間不斷向前,楚冬也終於看到楊以晴和黃德吵架的那一天,楊以晴沉著一張臉進了黃德的家,大概過半個小時便一臉憤怒的跑了出來,繼續向前,整整一年楚冬也沒找到有什麼人是進去之後沒再出來的。
楚冬到前邊轉了一圈又悄悄回到了黃德家中,他隱去氣息潛入其中,就見到祝柔幫著黃德收拾著屋子,兩人還有說有笑的。
祝柔一邊撿著果殼一邊說道:「楚冬這下回來我也就踏實了。」
「是啊,不知不覺他都成了我們的主心骨了,這下你也能睡好覺了,不用在半夜被嚇醒了。」
「對,最近我總是夢見楚冬和小晴出事,小晴總是一臉哀怨的站在我身邊,肯定是楚冬這一年音訊全無讓我太擔心了,你說小晴到底是咋回事?咱是不是該給她找個男人?」
黃德立刻喊道:「呸呸呸!說什麼胡話,你敢給小晴說媒,你這個師娘就做不下去了,小晴對楚冬多看重你是沒看見嗎?」
「就是看見了我才這麼說的,小晴有意,但楚冬他根本沒這根弦啊,我有時候甚至都懷疑,小冬是不是喜歡男人,你說他身邊哪個不是絕色,怎麼就能把持的住呢?」
黃德放下手中的抹布,認真的點了點頭,手指還在半空中點來點去。
「英雄所見略同!不過啊,楚冬這孩子我還是了解的,他只是志不在此,他考慮的比我們多,我們只在乎這些雞毛蒜皮,他要考慮的會更多。」
祝柔接著吐槽道:「考慮的再多也得留後,這都是三十的人了,連個娃都不生,小彤得多委屈?你說他是不是經常透支身體,有暗傷啊?」
「你可是真能嚼舌根子啊,有時候我真想讓他們看看,宗師級的婦女也是婦女,這些話你在家說就行了,可不敢出去亂說。」
「我知道,我又不傻,我跟你講,我之前做過一個夢,楚冬把小晴給娶了,還生了個大胖小子。」
這牆角聽得楚冬是哭笑不得,本來她覺得祝柔還挺沉穩一人,原來在家裡也會說這麼多閒話,就是這麼一聽下來二人好像也沒什麼問題,語氣神態都不像是瞞著事的樣子。
楚冬自動忽略了二人的談話,天知道這兩人能聊出個什麼來,他翻身來到二樓,也就是剛好就是二人的臥室,陽台上擺著一張小茶几,擺著兩套茶具,應該是二人平日裡在這裡喝茶曬太陽的。
他進到屋子裡轉了一圈,井井有條,房間內也沒有什麼不該有氣息,楚冬可以確認自己之前感受到的那個意識就在這間屋子裡。
【房間內有翻新痕跡、並且有明顯的做舊痕跡】
楚冬走到牆邊仔細觀察了一下,膩子的確有重刮的痕跡,腳下的瓷磚竟然有兩層,他輕輕敲了兩下,隨著一陣流光涌動,這間屋子也變回了本來的模樣,量子靈魂在這些小事上倒是方便極了。
鮮血、大量的鮮血,牆壁上是噴濺式、地板上還淌一片,還有拖行的痕跡。
楚冬蹲在地上撫摸著地上的血跡,莫名感覺一陣悲戚,他所感受到的那個意識,就藏在這些痕跡之中,一定是某個他熟悉的人,只是血跡被破壞的太厲害,沒法進行分析化驗。
【已開始進化現場還原】
【一方被偷襲、並倉促躲避】
【血液從窗口房門、被害人想要逃、全程沒有反抗】
【在門口處徹底死亡、屍體被拖至房間中央】
楚冬的心情越來越沉重,死在這裡的那個人會是誰,他查看了過去一年的監控錄像,從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進無出過,但這說明不了什麼,有很多術可以控制屍體離開。
這屋子裡經常出入的就三個人,黃德、祝柔、楊以晴,另外兩人還在,而楊以晴暫時失蹤,雖然從不算卦象來看,她還活著,但楚冬還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翻新需要技術和材料,這間屋子的裝修技術就那些人會,尋常工匠根本做不到,這些微小的細節都是刻意做上去的,茶漬、劃痕這些東西只有在這裡生活的人會清楚吧?
會是誰呢?師父嗎?可如果是他的話,這些裝修材料從哪裡搞,他也不可能熟練到這個地步,難道說是師娘?」
翻新一間屋子需要用到的材料並不少,但楚冬從未看到黃德出去採購過類似的物資,而且他應該不會這種熟練的技巧,只有祝柔有這個條件,她曾經負責過房屋的修建,說是行家也不為過,而且她的話不需要購買便能獲得材料。
「但這還是說不通,這麼大的瓷磚怎麼可能避開監控運進來,況且剛才師娘跟我說師姐的時候,沒有一絲做假。」
楚冬陷入了巨大的迷惘,這間屋子一定死過某個人,還是楚冬熟悉的人,黃德、祝柔、楊以晴三人都滿足這個條件,但這三人都還活著,兩個活在面前,一個活在卦象與記錄中,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陣腳步聲突然傳來,來人正是黃德,楚冬慢慢隱去身形,量子靈魂遮掩,黃德這種實力根本不會發現他,房門被推開,就見黃德快步走向陽台,將茶壺端起,似乎是準備去倒廢茶,臨走的時候黃德還看著房間奇怪的說了一句,「這地板?不對勁兒...」
楚冬從黃德家中離開,在街道上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啟了卜算,他知道楊以晴的生辰八字,想算個方位不難,奇門旋轉一周後悄然碎裂,楚冬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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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為她遮掩?有意思。」
【嘗試暴力破解】
...
【第一層干擾已破除、發現第二層干擾、當前算力不足、開始調用神宮】
隱於蒼穹的神宮微微顯露身影,每一秒楚冬都在進行幾十萬次的計算,這種遮掩力度只能用誇張來形容,算出一個人的蹤跡本就困難,若是有人想要遮掩,難度就更會暴增。
這就像是網上衝浪一樣,黑客會為自己弄出大量的虛擬ip,讓人很難查到,命理遮掩也是同理,不斷的算錯,不斷的逆朔,總歸會算到,只是時間問題,尋常人算破一件被遮掩的事,該用十年計算,還得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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