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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為就當沒聽見,&bsp&bsp繼續聲線平平道「雖然護身道具很重要,但你們也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保證在天亮之前活下來。大筆趣 www.dabiqu.com」
雖然知道李為是為了製造恐怖氣氛才這麼說的,&bsp&bsp但是放在當下的環境裡,&bsp&bsp聽著也是真很瘮人啊。
雖然安平鎮看著不大,&bsp&bsp但真要全找起來,時間肯定是不夠的。
幾人商量了下,決定分成三路。
秦禹白在直播中哭過以後,已經不要臉了,他率先道「我要跟賀歡眠一隊。」
因為假粉事件,&bsp&bsp賀漪即便想,也不敢再湊到林辰跟前。
所以剩下的林辰司新柔一組,賀漪慕朗一組,三隊各選了個方向。
雖然已經計劃好,&bsp&bsp但眼見自己真的如願跟賀歡眠一隊了。
秦禹白還是差點笑出聲。
他刷視頻的時候刷到過一個詞叫什吊車還是吊船效應。
大概意思就是,&bsp&bsp兩個人一起經歷危險,&bsp&bsp心跳加快,就會不可自拔地愛上驚嚇時遇到的那個人。
現在機會不就送上門來了嗎?
等賀歡眠被嚇到了以後,他勇敢地往她身前一站,&bsp&bsp一摟,一句別怕。
那賀歡眠還能不乖乖淪陷在他的愛情陷阱里?
秦禹白想著想著又忍不住笑了,&bsp&bsp引來賀歡眠欲言又止的一瞥。
她不覺得周圍的環境嚇人,倒是覺得這笑聲怪瘮人「你笑什麼?」
秦禹白露出帥氣的笑容「等下遇到危險,你儘管躲我身後,我會保護你的。」
對此,&bsp&bsp賀歡眠回答了一個哦。
他們選的方向,&bsp&bsp去往的是小鎮廢棄養老院。
推開鐵門,&bsp&bsp發出低沉喑啞的「吱呀——」,陰深的穿堂風呼嘯而來。
這樣的情景下,哪怕是路邊一棵樹,都足夠腦補出一通大戲,夠嚇死個人的了。
別說從下往慘白的建築看,真能看到有幾道姿勢古怪人影閃過。
秦禹白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賀歡眠噓了一聲。
秦禹白捂嘴,雖沒說話,但看向賀歡眠眼裡的震驚困惑卻多得吵人。
賀歡眠壓低了聲音道「那應該就是日記里說的怪物了,儘量別驚動他們。」
秦禹白點頭如搗蒜。
賀歡眠之所以猜節目組會把道具放在這兒,理由也足夠簡單粗暴。
這裡算是安平鎮最唬人的地方。
從她記事起,這個養老院就一直是廢棄狀態。
據說是有個煤老闆看中了安平鎮這個地方,本來野心勃勃地準備修一個豪華養老院,專門對接有錢人。
結果,養老院剛開了不久,就出現了起事故。
因為這家養老院收費高昂,能住進來的人非富即貴,子女沒誰好惹。
這起事故一出,很快這個養老院就封停,再加上,煤老闆礦上也出了事,他無暇他顧。
這個養老院就荒在這裡了。
不過這不是鎮上的大人們明令禁止孩子們過來玩的緣由。
真正的原因,在她上中學時,聽老師說過。
養老院廢棄後,有孩子把那兒當成了遊樂基地,經常在裡面瘋玩。
結果有一次玩火,玩著玩著燒起來了,火勢雖然不大,但有幾個孩子因為受到驚嚇,慌不擇路。
後面的事老師沒說了,反正就再三叮囑他們絕對不能去玩。
更不能因為任性、好奇,害了信任你的朋友同伴。
就因為這句話,所以即便賀歡眠早就對這家養老院充滿了好奇。
但在大家提議來玩的時候,她依舊第一個站出來制止。
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進來了。一樓的接待大廳門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悠長的開門聲,迴蕩在空曠的走廊,伴隨著忽遠忽近的腳步聲。
秦禹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近一米九的大高個一點不嫌丟人地往賀歡眠身後躲著不說。
他還熟門熟路地拽住她的衣角。
賀歡眠能說什麼,她只默默把衣服往上拽了拽。
默念好人值,好人值。
她是一個大好人。
像幽靈一樣盡職盡責跟拍的攝影老師,將這幕準確地送到觀眾面前。
因為節目的高漲人氣,哪怕是大半夜,直播間在線人數不比其他時候少——
【噗,這也慫得太真實了吧。】
【說個笑話,《我要保護你》】
【嘶,不過話說節目組哪找的這地啊,真有夠瘮人的。】
【我查到了這個養老院的資料,哇,感覺這地方本身就很詭異了。】
……
尾隨著賀歡眠進入養老院,但又不敢跟太緊的宣旌辰。
正在根據直播判斷兩人的方位,他同樣看到了那些彈幕,以及彈幕里科普的這間養老院的資料。
宣旌辰皺了皺眉,捏緊找人特別定製的恐怖仿□□。
賀歡眠讓他在直播里丟那麼大的丑,後面還把他送進拘留所。
他是怎麼都不會放過她的。
聽賀漪說過,賀歡眠出過車禍,身體不好,體虛的人最怕驚。
所以他才為她量身定製了一套驚嚇行程。
可誰知道,他在群眾演員里事先安排好的人,都還沒派上用場,就被給了錢,打發走了。
後來李為又找了批人,但是他已經沒時間再動手腳了。
出師未捷,他本該偃旗息鼓的。
只是那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衝動之下,他就跟著出來了。
他設想的是,他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跳出來狠狠嚇賀歡眠一跳。
把她嚇得屁滾尿流,最好能逼得她恐懼下露出醜惡的一面。
但是想像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光是找這個「適當」,就讓他頭疼不已。
這什麼鬼地方!
宣旌辰暗罵了一句,再一抬頭,覺得有什麼風從耳邊吹過,他打了一個寒噤,快步跟了上去。
賀歡眠此時已經穿過接待大廳,到了活動區。
除了他們來時帶的手電筒照出的細細一束,整個房間沒有一點光源。
還瀰漫著一種古怪的,說不出來但是給人觀感極為負面的味道。
秦禹白跟在賀歡眠身後。
哪怕什麼也看不到,也強迫性地往黑暗裡張望,總擔心下一秒深不見底的黑里,會出來什麼東西。
不知是他神經太緊張了,還是看久了眼花。
他竟然真的看到,有道人影在黑暗中一閃而過。
恰在此時,電筒配合地閃了閃。
秦禹白一哆嗦,冷汗冒了出來。
他只覺得腿軟得跟麵條似的,步子怎麼都邁不往前。
兩人從進入大廳後,就是分開找任務的線索和道具。
秦禹白眼看著賀歡眠要繼續朝前走,想要叫住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
恐懼、慌張、心悸……
環境促使下的極端負面情緒,挾裹著理智,哪怕他不斷告訴自己都是假的,也沒有起絲毫的作用。
他抬步想追,卻越慌越亂,沒注意前面的箱子,哐的下絆倒。
手電筒也隨之拋開,咕嚕嚕地在地板上滾動著,房間內唯一微弱的光源也跟著亂舞。
秦禹白勉力抬起頭,卻沒有看到賀歡眠,他腦子都是懵的。
血液仿若凝固,一切陷入靜止。
「別怕,我在你旁邊的。」
一道如同天籟的聲音,忽而輕落至他耳邊。
滾落的手電撞到牆壁,也終於停了下來,沒熄,依舊是亮著的。
血液開始重新淌入僵硬的身體,心臟也開始恢復跳動。
他望著背著光走近他的賀歡眠,那道微弱的光束給她鍍上金芒。
她蹲下來,微微蹙起的眼眉,問他話時微微張合的唇。
原本聞著難受古怪的味道,被她身上淡淡的甜橘香取代。
血液似乎是流得太急了些。
供血充足的心臟在胸腔內幾乎不受控的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砰砰」作響的的心跳聲,大到他都擔心會不會全世界都聽到了。
秦禹白恍惚中,只有一個念頭。
原來那吊什麼效應竟然是真的。
賀歡眠看著一動不動,只坐地上直勾勾看著她的秦禹白,眨了眨眼。
這孩子該不是嚇傻了吧?
秦禹白突然一個躥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摔得太丟人。
滿臉通通紅地叫道「你不許眨眼,不許眨眼!」
賀歡眠「?」
不愧是小白眼狼,她回來幫他,他居然讓她不眨眼。
「哐——」
秦禹白動靜太大,吸引了那些原本在走廊遊蕩的「怪物」過來。
幸好賀歡眠有進一個地方,檢查關門的習慣,才將他們勉強攔在外。
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估計這道門也撐不了多久了。
賀歡眠趕緊撿起掉落的手電筒,催促道「走!」
說完,不待秦禹白反應,就拉著他快速地往回朝二樓跑去。
秦禹白望著她抓住自己的手,哪怕跟那恐怖的怪物p就一門之隔。
破天荒地不怕了。
滿腦子都被「她牽我了牽我了,她居然牽我了」的思緒占據。
就像個任人擺弄的娃娃似的,被賀歡眠隨便扯進了個房間,關上門,又順著門被拽著蹲下。
賀歡眠沒管木愣子似的秦禹白,鬆開手,趴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秦禹白的腦子這才從「她牽我了」這個單線循環里停了下來。
但砰砰亂跳的心臟卻沒那麼快恢復,他這是怎麼了?
秦禹白捂著胸口,回想起剛剛自己的反應,他覺得自己顯得未必有點過於不值錢了。
對了,肯定是那個什麼見鬼的吊車效應。
不然他不會這麼反常。
秦禹白不斷說服自己,心跳終於漸漸平穩下來。
他定了定神,想跟賀歡眠解釋下剛剛的情況。
扭頭卻看到賀歡眠已經站起來,去到不遠處的辦公桌上翻著什麼。
見他看過來,賀歡眠招手讓他幫忙「這裡好像是院長的辦公室,你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滿腦子還是情情愛愛的秦禹白,就這麼粗暴地被從戀愛劇場拉到了迷霧劇場。
秦禹白「……」
你這樣,顯得我心理活動過分多餘了點。
賀歡眠翻到了一沓資料,是住在養老院的老人的個人信息。
賀歡眠快速翻了下,登錄的都只是很尋常的信息,好像沒什麼異樣。
等等……
四十二歲?
賀歡眠看到照片裡鶴髮蒼蒼的老人,有些不敢相信。
她快速翻了下其他老人的資料,四十歲,三十五歲,三十八歲,甚至還有一個二十七的
那張年齡上填著二十七的老人,和資料上的其他老人並無二般,看著都是七十往上的年紀。
那這個究竟是怎麼回事?
資料填錯了嗎?
越來越多的謎團浮出水面,看著資料上那些垂垂老矣的照片。
賀歡眠隱約閃過了什麼,但卻缺少一根關鍵的,將這些串起來的線。
燈光忽明忽暗,秦禹白低低罵了一句「靠!」
賀歡眠問道「怎麼了?」
秦禹白「電筒快沒電了,他們是故意的。」
賀歡眠倒不奇怪,從剛剛怪物撞門就很配合地一閃一閃的巧合來看。
大概率這電筒能不能用,是能被節目組控制的。
現在確定他們已經找到了關鍵信息,手電筒自然就適時「沒電」了。
賀歡眠想得通這點,但秦禹白想不通啊!
光是想到他在黑暗裡和賀歡眠手牽著手,四處摸索四周的畫面。
他就覺得有點刺激太大發了。
賀歡眠見秦禹白說著說著,突然仰起頭,奇怪道「你怎麼了?」
秦禹白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怕突然流鼻血,丟人丟到銀河開外吧。
只能幹巴巴道「我脖子酸,活動活動。」
賀歡眠「……」
不說還好,一說她也覺得低頭看資料看久了,脖子有點酸。
便跟著一道仰起頭「是這樣的嗎?這樣會好一點?」
秦禹白見她也跟著仰頭,心虛到不行「好像光仰頭也沒有用,要不還是按按吧。」
說著,秦禹白便準備空出手,將手電放到一旁的桌上。
賀歡眠剛想說不用,天花板上一掠而過的燈光卻讓她察覺到了異樣。
天花板的縫隙好像歪了?
縫隙怎麼會歪?
賀歡眠伸出手「手電呢?給我看看。」
這一照,她就肯定了,天花板上有貓膩。
但天花板太高,沒有梯子根本爬不上去,梯子又只有活動室有。
她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活動室里會擺著一個挺違和的梯子。
合著作用在這兒。
賀歡眠將自己的發現說了,秦禹白忍不住罵「這也太雞賊了,那下面現在肯定全被怪物淹沒了,他就是想逼我們下去。」
賀歡眠看著他的大高個,思索了下「其實也不是一定要用梯子。」
秦禹白瞬間腦補了賀歡眠踩在他的肩上去夠天花板的情景。
臉瞬間跟火燒似的「這、這不好吧,大庭廣眾的……」
他說著看了眼,一直緊追不捨的跟拍攝影老師,嫌棄之意透著屏幕都傳到了直播間——
【怪我嘍?】
【謝謝,我是大庭。】
【我是廣眾。】
……
直播間的彈幕就沒停過——
【話說,我怎麼覺得兩個人的氛圍奇奇怪怪的,是我的錯覺嗎?】
【不是錯覺,特別是秦禹白,老是不合時宜的嬌羞,鏡頭一切他,帥是帥,但看著咯噔咯噔跑馬似的。】
【我一直全程盯著賀歡眠,緊都緊張死了,沒覺得奇怪啊!】
……
直播間就兩個人氣氛到底古不古怪的問題,幾乎是要吵起來了。
一直注意力在賀歡眠身上的人,覺得一切都很正常,非常緊張刺激。
關注秦禹白比較多的人,則堅稱一定哪裡有不對的事情正在發生。
是挺不對的。
賀歡眠看著秦禹白,有一瞬間的無語「什麼跟什麼,我是說你足夠高,手長腿長,應該能踩著桌子,再隨便借點旁的什麼東西,能夠到。」
幻想出來的情景碎成一片片的,跟他的心一樣。
秦禹白想不明白,他怎麼就喜歡上了這麼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偏他還跟中了毒似的,覺得她不解風情的樣子也特別可愛。
一定是那什麼亂七八糟的吊馬效應,吊馬效應,等他走出這破地了。
他肯定就能變回正常。
秦禹白一邊嘀咕著,一邊踩上桌子,都沒借東西,就摸到了天花板。
甚至都還有富餘,直接伸手,不費吹灰之力地摸到了文件袋。
李為在監控畫面里看到這一幕,臉都黑了「道具組,道具組你們這怎麼設計的?」
道具組也很無奈「這天花板就這麼高,我們既不能把樓拆了,也不能把他腿給鋸了啊。」
尚且不知道自己保住一條腿的秦禹白,利索地就蹦下來。
將東西遞給了賀歡眠,帥氣得拍了拍手上的灰「就這個還需要用什麼梯子,真以為我一米九的個頭是擺設不成,輕輕鬆鬆。」
他把一米九咬得特重,就怕賀歡眠聽不到似的,直播間笑到不行——
【剛退出去查了下百度百科,資料上顯示你只有,還有呢?】
【今天去看病,醫生問我有哪裡不舒服嗎,我說,嗯,我一米九。】
【哈哈哈,草,我都怕他下一句蹦出,有沒適合一米九吃的晚飯?】
【論男人對身高的執念。】
……
只可惜秦禹白的執念並沒有被賀歡眠注意到。
她只顧著盯手裡的文件袋去了,壓根沒注意到他說什麼。
秦禹白有點不甘心,躍躍欲試地要跳起來摸天花板,嘴裡還道「就這個高度,我都不用桌子的。」
賀歡眠終於把視線放到他身上,欲言又止「你……還記得大庭廣眾嗎?」
秦禹白上演了一秒安靜。
過了兩秒鐘,剛剛的那一切都仿佛是幻覺般。
他非常有形象,矜持問「文件袋裡是什麼?」
賀歡眠打開了文件袋,裡面是一張草的不能再草的地圖。
即便如此,賀歡眠還是認了出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叉叉草草中間的圈。
是道二他們廟所在的位置。
秦禹白從文件袋裡拿出了剩下的東西,一道符「這是什麼?」
賀歡眠看過去「這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道具了。」
秦禹□□神一振「這麼說,我們任務完成啦?」
李為同時也在問「任務就這麼完成啦?不是說布置了一長串嗎?」
負責統籌的副導欲哭無淚「道具在天花板上這個線索,本來是放在他們把敬老院每個區域都攻略以後,拼圖得到的,誰知道呢?」
道具組更是欲哭無淚。
「我們花了那麼多心思做的機關道具大寶貝啊,別說派上用場,發光發熱,它們甚至都還沒被發現……」
李為憋了口老血。
宣旌辰也是。
他剛一踏進來,黑黢黢的,什麼都還沒有看清。
就看到一大群只能依稀看出有個人形的怪東西烏拉拉地朝他奔過來。
宣旌辰什麼狀況都沒搞清,但這情形,換誰誰不慌,
當下轉頭就跑。
他一跑,怪物p就確定目標了。
剛被李為訓了一通的他們,憋著的氣終於找到地方發。
朝著宣旌辰的方向就是通吱哇亂叫的猛追。
什麼嚇賀歡眠,什麼深仇大恨都被宣旌辰拋到一邊。
只剩一個跑。
這一跑,道具組哀嚎沒能派上用場的道具,不就全上場了嗎?
什麼突然滾落的人頭。
什麼擬真軟體動物的陷阱機關。
什麼投影幽靈,陰間bg統統給宣旌辰來了一套。
他想拿出手機照明,發現手機在剛剛被追著跑的過程中,掉不見了。
他後悔了,不想嚇賀歡眠,想走了,卻找不到來時的路。
宣旌辰被折磨得都快崩潰了,整棟樓都是他的鬼哭狼嚎。
賀歡眠聽到聲音,停了下「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秦禹白正在用微弱的電筒燈,照看著符紙,聞言聳聳肩「估計是節目組沒嚇著我們,無能狂怒吧。」
賀歡眠一想,挺有道理的。
卻聽見那聲音朝著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而且越聽越有幾分耳熟。
「啊嗷——」
又是一聲高昂的驚叫,秦禹白沒提防被嚇了一跳。
手電滾到了賀歡眠的腳邊。
秦禹白蹲下去撿,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來,他嚇得像握棍子一下握起手電筒,呈防禦姿勢。
立著的光就打到了賀歡眠臉上,她剛想讓秦禹白移開。
「呼——」
推門帶來的勁風,同穿透已碎玻璃的寒風,兩兩相夾。
將秦禹白撿手電時,隨手放在桌上的符紙吹起。
「操!這他媽什麼鬼地方!」
滿身狼狽的宣旌辰雙手撐著膝,哼哧哼哧大喘著粗氣。
他站在門口,並沒著急進去。
他之前可見過太多這種裡面比外面還嚇人的房間了。
推門帶入的勁風停住,窗外吹進來的風卻沒有。
它裹挾著符紙,「啪拉」一下,就貼到了正喘著氣的宣旌辰臉上。
符紙有硃砂和香火混雜的味道,在心神不定的時候,只是聞著味,都會給人帶來很多神神怪怪的聯想。
宣旌辰慌張取下,借著一點月光看清了手裡的符紙。
神秘又詭譎的線條仿佛在暗示著什麼,他茫茫然地抬頭朝房間望去。
就看到一張被光照著慘白的臉,正涼幽幽地看著他。
賀歡眠無心插柳的壞人卡,非常不適時地發揮了恐懼震懾的效用。
兩相疊加,又豈是一個怕字能簡單概括的?
極度恐懼之下,經過一通亂七八糟的恐怖追逐,精神原本就繃到了極點的宣旌辰連叫都叫不出來。
哆嗦著腿,空氣中隱約傳出來一陣尿騷味。
賀歡眠「???」
是我想的那樣嗎?
因為跟拍老師用的是有夜視功能的攝像機,所以很清晰地將宣旌辰及他腳下那團水漬給拍了出來。
直播間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搞懵了——
【真……嚇尿?】
【為什麼宣旌辰會在這裡啊?他不是已經退出錄製了嗎?】
【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就……我想問,他那些進看守所也能當看不見瘋狂洗白的粉絲,不知道能不能幫他把褲子洗一洗。】
……
彈幕突然爆炸的直播間,很好地說明了大家的心情。
賀歡眠正懵著呢。
突然福臨心至,想到系統任務。
對啊……
她可是要主動提供幫助,這個時機不是
賀歡眠頓時精神一振,朝他走近幾步,準備問問他要不要幫助。
只是頂著這個恐懼buff,她一接近,尿騷味更濃了。
絕境之下,宣旌辰反而催生出了一股強烈的求生欲。
「啊——」
他腦子一片空白,幾乎是靠著本能跌跌撞撞地朝外跑了出去。
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的秦禹白,恍惚閃過一個念頭。
「他把我們的任務道具拿走了,那我們要怎麼辦?」震驚中回過神的秦禹白,恍惚閃過一個念頭。
「他把我們的任務道具拿走了,那我們要怎麼辦?」震驚中回過神的秦禹白,恍惚閃過一個念頭。
「他把我們的任務道具拿走了,那我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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