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越來越近的劍尖,我也顧不上身體中的羅剎之母,瞬間向後退,可是,我卻忘了,我的身體現在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真正控制我身體的是羅剎之母,說句稍微客氣點的話,我現在就是一句提線木偶。
我想退,可是羅剎之母卻控制著我的身體待在原地,甚至這個變態女人還控制著我睜大雙眼,清楚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木劍!
「木劍?我去,木劍!」
這一刻,我才平靜下來,受到羅剎之母的影響太深了,木劍,對於她來說,或許是恐怖的殺器,可是對於我來說,和一根燒火棍差不多,除了這個燒火棍的尖端更尖銳一點罷了!
看著距離我的眉心不足十公分的木劍,我雖然很緊張,可是卻沒了那種生死瞬間的危機感,甚至還強迫靈魂張大雙眼,準備看羅剎之母怎麼從我身體裡被打出去!
彈指間,劍尖距離我的眉心只有五公分了,可是羅剎之母卻像是睡著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強迫我的身體僵在原地,設置連個暗示都不能做到!
看著越來越近的劍尖,我的餘光甚至能看到空山道長興奮的神情!這丫的是什麼表情?難道是以為這樣就能斬殺了羅剎之母?
開什麼玩笑,羅剎之母是怎樣的存在?弄不好,你這一劍殺不了羅剎之母,卻先把小爺弄死了!
我勒個去,這丫的的目的不會就是將小爺弄死啊?!
這一刻,我終於想起來一件事,這兩個人雖然是道士,甚至可以說是為數不多的有修為的道士,可是,他們都是肉眼凡胎,在沒有道具的情況下,這兩個人都都特麼是看不見鬼的!
這時候我終於害怕了,看不見鬼,他們卻一進來就像能看見鬼一樣,準備動手消滅鬼魂,這丫的就是想殺小爺的吧?!
兩厘米!
劍尖距離我的眉心只剩下兩厘米,這一刻,我已經看不見別的東西了,滿眼都是眼前這一點尖銳的劍尖!
看著漆黑的劍尖上偶爾閃過的點點寒鐵般的冷光,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個該死的道士拿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桃木劍,而是一柄能殺人的鐵劍!
「你個該死的道士,生孩子沒屁眼的玩意,小爺是招你惹你了,你丫的要這麼害小爺!」
這是我最後的咒罵,接著我便閉上眼睛,等死,也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尤其是明知必死,而且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弄死,這絕對是對心理的最大挑戰,也是將死亡恐懼放大到無限的最好方式!
別問為什麼,這是小爺的親身感受,當然,也正是這一刻我得感受,才讓我徹底走上了解鈴人的道路,解鈴人,首先得將自己當成一個死人,這樣才能純粹的做解鈴人應該做的事!
解鈴人,解的是死人對活人的仇恨!只有將這份仇恨轉嫁到自己身上,然後將自己當成惡鬼的第一糾纏對象,並在自己死亡之前,解決惡鬼的仇恨,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解鈴人!
雖然我也做了幾個月的解鈴人了,也解決了幾隻比厲鬼還要恐怖的存在了,像什麼黃泉女鬼,像什麼鬼母,都是能引起無邊死亡的存在,可是都被我解決了,然而,這卻不是按照解鈴人的方式解決的,因為到最後,幾乎都是被弄死的!
難道這就是報應?或者是,小爺沒有按照解鈴人的正統方式解決惡鬼怨念的懲罰?
就在我陷入無邊哀怨的時候,忽然感覺渾身一抖,接著便是眉心一點刺痛,當然,也僅僅是一點刺痛,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空山道長正在眼睛上抹著什麼,看樣子,應該是特製的牛眼淚!
特製的牛眼淚,是讓普通人看見鬼魂的最方便的玩意,當然,這玩意也需要煉製,一般的牛眼淚肯定是沒效果的。
當然,也不是沒有效果,只不過是看不見鬼罷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看不見鬼魂,可是鬼魂卻以為你看得見,這種情況下到底會發生什麼,不用想也知道,結果肯定好不了!
「快,我纏不住她的,你們快點,還有,小白,別發愣了,快解決了她,否則羅剎就要暴動了!」
不等我轉過身,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笑!那個在警局失蹤的張笑的靈魂!
轉過身,看著正糾纏著羅剎之母的張笑,我忍不住笑出聲,太好了,都沒事,我還以為張笑這丫的被小爺害死了呢!
「哈哈,張笑,太好了,你沒死,不,你沒有魂飛魄散,太好了!」
我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抱住張笑,可是看著正糾纏在一起的這對男女,我不由得向後退一步,兩個靈魂,一個是剛死不久的靈魂,一般來說,頭七沒過的時候,靈魂是不具備攻擊力的,最多也就是嚇嚇人!
而羅剎之母,怎麼看怎麼都融合了部分羅剎的腐朽之氣,這種氣息,對靈魂來說,就像是濃硫酸似的,完全是腐蝕性的存在。
可是,這兩個鬼魂,卻完全不是正常情況,一個是頭七沒過就有戰鬥力,而且還是很強悍的那種,一個是身上沾染著羅剎氣息,卻完好無損的存在。
看著這兩隻鬼魂,不知道怎麼搞得,我總感覺事情有點奇怪!或者說是,這其中有太多隱藏的秘密了!
我雖然後退到牆邊,可是旁邊這二位道士,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空山道長手持燒火棍一般的黑劍,悟塵小道士拿著幾張符紙,這一刻,兩人竟然一起嗷嗷的沖向戰團,就像剛入門的小道士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就在空山道長師徒二人衝過去的時候,我隱約間看到了張笑竟然露出了邪邪的笑容,然而等我再次看向張笑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難道有鬼?不,有古怪?!
就在我盯著張笑的鬼臉看的時候,餘光不經意間掃視到羅剎之母竟然帶著詭異的笑容?這種笑容我太熟悉了,就和偷了雞的狐狸一模一樣!
這一刻,我終於想通了一件事,可是卻已經阻止不了空山道長師徒了。
「小心!」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可是,就連這兩個字都沒有說完,接下來的事情,卻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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