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名!
少昊,真當是古之大帝的名諱,一點不假!
驚聞帝名,沒有道出,竟震暈神魂,幾個音節纏繞了帝韻,不可褻瀆,不可侵犯!
「這......」
「這是真的嗎?」
幾名稚子驚呆了,面面相覷,不知作何表情。
「少、少......」一個稚子開口,想要呼出他的名字,結果被人打斷。
「你想死嗎,敢直呼大帝名諱!」
李乘風立即阻攔,不然這個學子會遭到大道碾壓,頃刻間化為烏有,什麼都不剩下。
「看來是真的,他道出了大帝名諱,並沒有遭到天罰,除非是強者,要麼是他的本名。」有人沉聲道。
答案顯而易見,姜少昊和在座稚子年齡相仿,也不過十歲,所以少昊之名,是他的本名!
「太不可思議了,邊陲小城,竟然遇到擁有帝名之人,誰給他取得這名字,這麼霸道,這麼、這麼狂野!」一群學子驚呼,對姜少昊又敬又懼。
敬,因為帝名!懼,也因為帝名!
「背景絕對不一般,他身後有強大的氏族支撐,否則也不會活到十歲。」
「沒錯,敢取帝名,敢用帝名,均要承受莫大的因果和天罰,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眾人炸開了鍋,議論紛紛,由三名學子過去,把暈倒的人抬過來,負責送回家中。
「哼,沒用的廢物,也只有名字嚇唬人,還能有什麼。」周勝文譏笑一聲。
「周勝文,你可要小心點,雖說十歲以內童言無忌,但你再這般口無遮攔,遲早遭報應!」李乘風好心勸告一句。
大道昭昭,天恩浩蕩,十歲以內的孩童說什麼皆有「童言無忌」這道免死金牌,天道不會怪罪。
不過這幾個學子,年歲快要出線,沒人敢冒險,所以姜少昊的名諱一直是私塾的禁忌,無人叫過,這也導致後來入學的稚子不知道姜少昊的名字。
「報應?只要是在這越俞城,我周勝文能遭什麼報應!」周勝文大笑一聲,雙目全是桀驁之色。
「你好自為之。」李乘風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
「孫一刀,你去給大家上一課,讓他們知道名字並不代表一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周勝文對身旁的一個學子說道。
名叫孫一刀的學子眼底閃過一道冷芒,抄起幾片落葉,對準了姜少昊。
「孫一刀這是要幹什麼?」
「噓,不要說話。」
私塾的人全部安靜下來,望著孫一刀。
孫一刀感覺眾人目光全部聚焦到身上,嘴角微翹,旋即大叫一聲:「刃!」
「嗡!」
孫一刀右手的手背立即亮起一道淡銀色光芒,奇異符文般的胎記浮現。
下一刻,光華盡數湧入他手中的落葉,寒光閃爍,銀色和赤色交替。落葉驀地繃直,鋸齒的邊緣流轉冷芒,仿佛是鋒利的利器。
「言靈『刃』,可以使物體的邊緣鋒利如刀!」
姜少昊目光一閃,但坐定不動,面不改色。
「去!」
孫一刀輕叱一聲,手腕一抖,利刃化的落葉電射而出,在空中划過冷冽的軌跡,刺向姜少昊的渾身要害。
「『刃』字言靈雖可讓物體的邊緣利刃化,但並不改變物體的本質,落葉還是落葉,只不過變得鋒利了而已。」
念頭一轉,不過眨眼瞬間,利刃化的落葉襲來,姜少昊正準備出手。
這時,一道火紅色的身影衝到前面,擋住了利刃化的落葉。
「洪嬌!」
私塾中異口同聲地響起這個名字。
不同於李乘風和周勝文的驚呼,姜少昊對洪嬌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甚至還包含一絲淡淡的無奈。
「都給我住手,這是在幹什麼,用言靈為非作歹嗎!」洪嬌一襲火紅長裙,眉眼如畫,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孫一刀等人叱道。
這是一個靈秀的少女,不過十歲,青澀中卻已經流露出醇厚的芳華,只不過那要強的性格,讓大人都為之皺眉和頭疼。
「洪嬌,你可不要多管閒事!」周勝文喝道,一臉桀驁不馴,眼底卻閃過忌憚之意。
孫一刀更是直接,一見洪嬌上場,立即後退,似乎極不願意和這名長相姣好的少女衝突。
「洪嬌?」
「就是她嗎,那個天生雙言靈的天才。」
「可不是,七歲那年,圖騰為她啟靈,發出驚嘆。城主親自推薦,希望她能去更好的地方深造。」
「她和少......那個人是什麼關係,為何挺身而出?」
「恩,聽說是從小在一起的玩伴,他幾個和周勝文是老對頭了。」
「方才她是徒手接孫一刀利刃化的落葉的嗎?」
「這怎麼可能?」
「肉體凡胎當然不行,但她用了言靈之力,自然輕而易舉。」
洪嬌登場,立即引起了眾多話題。
「多謝。」
姜少昊對洪嬌說道,旋即轉身離去。
「姓姜的,你不准走!」周勝文怒喝。
姜少昊充耳不聞,徑直走向私塾的大門。
「張瑜,弓!」周勝文叫道。
「少爺......」
「弓!」
「少爺,會出人命的!」張瑜糾結又猶豫,巴不得姜少昊快點離去。
「張瑜,你敢違背我的命令!」周勝文怒瞪張瑜,目光兇惡能夠吞人。
「少爺,張瑜不敢。」張瑜低下了頭,這時姜少昊已經離開了私塾。
「我回來了。」
姜少昊推開家門,面對空無一人的屋子,他掃了一眼,早已習以為常。
在心底,姜少昊無時無刻不期盼,哪天能突然聽到一聲回答——歡迎回來!
「今天晚上吃什麼呢?」
姜少昊來到土灶前,思忖起來,似乎私塾發生的事情,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老參燉珍**。」
姜少昊目光一亮,有了主意,立即彎身,在土灶的鍋底,掏出一個老舊的黃布包裹,黃布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奧妙的符文。
攤開一看,裡面竟然裹了幾株藥材,有拇指粗的老參,也有形如肉雞的珍果,均是不凡的靈藥,卻因為破爛黃布的原因,光華盡斂,宛若歸凡。
「爹留下的靈藥也不多了,接下來怎麼壓制古帝名諱的詛咒?」姜少昊見黃布裹得幾株靈藥,眉頭皺了起來。
其父離去三年,三年不知音訊,留下來的靈藥也所剩無幾。
「呼,看來接下來要我自己找生機磅礴的寶物靈藥續命了,今天就先煨老參好了,剩下的靈藥還是省著點用。」
姜少昊思忖一番,取出拇指粗的老參,把寥寥無幾的數株靈藥再次裹起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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