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醫生很快就進來了,他就拿了幾瓶很小的藥水,後面跟著他進來的護士,就去推在病房中的各種儀器到病床邊。
醫生一句話不說,就拿出針筒,接上針,開始用調藥,這種打針的事情本來是由護士做,但是這個醫生卻親自做,醫生做這些事情還是很穩,他一邊說:「秦隊,我不知道用怎麼辦法才是最好,但是我只知道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打強心針了。」
秦文沒有說什麼,吳楊確實吃驚了,他連忙說道:「什麼?強心針,他這個不是身體原因,也不是中毒,是大腦的記憶問題,為什麼要強心針呢?不是應該用刺激大腦的藥物嗎?」
「刺激大腦的藥物應該用什麼藥物,他的大腦一點傷都沒有,也沒有那個部位是停止的,我真不知道用什麼藥物!」醫生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很要緊,他解釋得也很快:「而且大腦是一個人最神奇的地方,亂用藥物,我擔心他會出現其他的狀況!」
吳楊頓時就不知道怎麼說了,他是擔心秋程會有什麼情況,只是面對醫生的說法,他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只是他還在猶豫,秦文就催促道:「相信我們的醫生,他可是特工部的軍醫,不知道救過多少人的姓名,相信他的分析,刺激身體比刺激大腦安全,就算出現什麼狀態,他也知道做出下一步的搶救。」
吳楊看著一直在掙扎的秋程,最後他還是點頭了,這個算是一次賭博,而這個賭博是有點大了,他們所有人,包括醫生,也不知道這一針下去是怎麼樣的結果,強心針,一般都是面對那些生命反應很低微的人身上,給身體一個刺激,讓身體的組織受到刺激,強行恢復,傷害很大,但卻能拯救一個人的生命。
而這個醫生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他感覺秋程還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也就是說身體還是在很低微的運作,刺激身體,也許能讓一個人醒來,算是比較保險的方式,這些天他已經試過太多的方式,都沒有什麼效果,現在就算是在特殊情況下,最穩妥的方法了。
秋程不斷的掙扎,但是沒有什麼大動作,因為被秦文和吳楊死死的按住了,護士就上來,在秋程身上擦一些藥水,然後開始接上一些設備的感應器,是要時時檢測秋程的身體狀況。
「好了,按住他!」說著一聲就拿著針,在秋程胳膊的位置找到了血管,動作很麻利的擦了一下碘酒和酒精,他的動作乾淨利落,他是特工部的軍醫,有時候還會經常和特工部一起出去執行任務,不知道面對少生死,也不知道救過多少特工,所以在這種時候他顯得比平時都要穩重。
「為什麼是打這個地方!」吳楊看醫生在胳膊的位置打針,就趕忙問:「強心針不應該打在心臟嗎?現在為什麼打這種位置,是不是弄錯了?」
醫生沒有說什麼,直接就一針下去,專心做自己的事情,秦文在一邊幫忙回答:「這種事情就交給醫生了。」
直到醫生一針打完之後,他才抬起頭對吳楊解釋道:「他現在和平時處理的特工不一樣,平時都是在生命現象低的時候使用強心針,所以才打心臟的位置,他現在只是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我擔心直接心臟周圍的位置,他沒有辦法承受,在這個位置,讓血液把藥帶到全身,希望能刺激他身體的每個部位,希望這樣可以讓他醒過來。」
醫生的話剛剛說完,秋程就痛苦的喊出了聲音,那種很痛苦的喊叫聲,很明顯是藥物起作用了,秋程再一次的掙扎,不過這一回卻那麼有力氣,吳楊本來按住一邊,這個時候竟然按不住了,秦文只要騰出另一手去幫忙,死死的按住秋程。
「啊啊啊……」秋程出了那種慘烈的叫聲,身體的很多血管都凸起,像是要爆裂一樣,吳楊看得都很吃驚,他對著醫生大喊:「這個是怎麼回事,怎麼反應那麼大,你是不是弄錯什麼了?」
「藥的作用起來了,都會這樣,特別是他這種還是正常狀態的情況下,反應更加強烈,這個應該是正常的!」
秋程還在喊著,不斷的掙扎,不過被秦文死死的按住,吳楊也在一邊幫忙,就算是有兩個人,就算是有秦文這樣的人,他懂得怎麼按住一個人,讓一個人不能動彈,但是秦文總是感覺秋程隨時有可能就跳起來,他用盡全力按住秋程,他的額頭都有汗水留下了,顯然是因為秋程的力氣太大了。
而也在這個時候,護士也讓醫生看,那些一起上面,顯示出來的數據是讓護士都吃驚,醫生看了也很吃驚,心跳出常人的三倍多,血壓也是很高,所有的設備都飆紅,儀器不斷的出警報聲,而秋程的臉上血管暴起,身上的每一處皮膚都在紅,像是身體裡面要爆炸了一樣,還是那種痛苦的叫喊聲,一直都沒有停下來,好像都不用換氣一樣,一直喊著。
醫生看了一下,然後上前看做出檢查,像是想要從秋程身上找到什麼,只是他檢查之後,臉色卻變得更加的慌張了,他吃驚的說道:「秦隊,我不知道怎麼辦了,就算是強心針,我已經儘量的較少藥量了,還沒有打在心臟的血管附近,怎麼會成這樣,像是比打在心臟的位置還要嚴重呢?」
這個時候醫生都慌亂了,明顯是他也沒有辦法,吳楊經歷的按著,他感覺自己有點撐不住了,在他這邊就算有秦文的一隻手幫忙,他也一樣感覺很吃力,感覺就要被秋程掙脫了,然後他吃力的對醫生大聲的說道:「都成這樣了,那麼還不快點給他來一針鎮定劑,讓他不要那麼鬧騰,要是我們按不住他了,他直接就做出什麼事情傷到自己了,不是麻煩了嗎?」
「現在不能用藥了,」醫生也是很著急:「強心針之後,再用鎮定的藥劑,就等於是加了一把火又把冰放進去,我擔心他就是直接撐不過去了!」
吳楊很著急,醫生也有點不是所措了,兩個護士看著都吃驚得向後退去,她們也顧不上他們管理的儀器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
突然秦文就放開了在吳楊那邊的手,手指伸直化成掌,一掌下去直接打在秋程的脖子上面,秋程所有的叫聲就像是戛然而止,痛苦在這一瞬間就解釋了,那瞪大的眼睛一下子就凝固了,拉緊的身體一下子凝固了,然後突然像是泄氣的氣球一樣漏氣,直接就倒下去,安靜的躺回病床上面。
病房像是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秦文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面的汗,嘆一口氣,最後得意的說道:「要什麼鎮定劑,我這個不是鎮定劑嗎?」
吳楊看著已經安靜的秋程,他已經沒有力氣了,直接拉了一張身邊的椅子過來,直接癱坐在椅子上面,無力的說道:「好了,就算是一個好結果吧!又回到之前的情況了,他又開始睡覺了,上面線索都沒有了,都白忙了!」
秦文也拉了一張身後的椅子,他也累得要緊,要他動手打架還行,但是要他這樣按住一個神志不清的人,他卻是感覺非常的累,而且秋程這種藥物的作用,簡直就是潛能的全部爆了,秦文真心扛不住,他也吃力的說:「有什麼辦法,只能這樣了!」
秦文和吳楊都不知道怎麼辦,大口的喘氣,都沒有看秋程,而那些子連接在秋程身上的儀器,這個時候也恢復了正常,心跳,血壓,都正常了,就像是和之前五天五夜的時候,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了。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秦文和吳楊都休息,而醫生突然喊出了聲音,他激動的指著秋程說道:「看,他醒了,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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