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許墨家客廳。
「沈知州說不管我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住沈氏,不然,就等著給周俊宇收屍。」
顧淮坐在單人沙發上,不停關注著電腦上上下浮動的線條,那是沈氏的股價,自從爆出工地事故後,就一路下滑,今天估計就要跌停。
「你那邊有消息嗎?」
許墨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快速翻閱著,裡面正是當年打傷林朵兒的三個流氓的口供,還有一張血淋淋的照片。
那是當時林朵兒被送進醫院的照片,他的心猛的縮了一下。
他知道,以沈知州的為人,他們現在時間緊迫,得儘快找到解決辦法,不然,不僅周俊宇會有生命安全問題,其他所有牽扯進這件事的人都會有性命之危。
「周俊宇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德育高中門口的咖啡廳。」
「見了誰?」
「杜海明!」
一串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許墨連看都沒看屏幕,直接摁下了接聽鍵。
「這麼快就買好手機了?」
低低的淺笑聲通過電波傳入許墨耳中,那是一道熟悉男人的聲音,並不是林朵兒。
不好的預感瞬間席捲他的內心,他故作鎮定的開口:
「杜老師,您也在逛街?」
「許墨,咱們聰明人說話就不要繞彎子了,七年前你沒有機會,今天我已經提前知會你了,要是再救不了,那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
低沉的聲線,猶如暗夜的魔鬼,直擊許墨的痛處。
他的手輕輕撫過照片,慢慢握成拳,焦急的問道:
「她在哪?」
「要不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杜海明沒有理會許墨的問題,自顧自的說道。
「杜老師,你們的條件我都答應,求您放過她。」
許墨低垂著眼眸,目光緊盯著照片上林朵兒慘白的臉龐,那些傷那些痛,她真的不該再承受。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去跟對方交換,只求她能平安。
與此同時,顧淮也收到消息,與林朵兒一起出去的秦曉柔也失蹤了,他將手機遞到許墨跟前,讓他看清。
「那不行,這個遊戲你要是不玩,她們就都得死!」
杜海明的聲音陡然變得陰險起來。
「你說吧。」
許墨掃了一眼簡訊,知道多說無益,索性應承了他的提議。
「很好,我會把你妹妹的位置發給你,下一個人的位置就在她手中,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能救幾個人就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對方直接掛斷電話。
房間內忽然的安靜,像被人扼住咽喉一般,讓人感到窒息。
「叮咚。」
顧淮先一步拿起手機,點開信息,與許墨分享道:
「曉柔的位置已經找到,就在鼎盛旁邊。」
下一秒,許墨的手機也跟著響起,同樣是秦曉柔的位置,只是後面還附帶了一句提示:
「一定要你親自去!」
等他們到達關押秦曉柔的地方後,才知道那句話的意思。
綁架秦曉柔的人在他們到達之前,已經全部離開,只留下秦曉柔被綁在空蕩的房間中間的椅子上,身旁還放著一部手機。
嘗試了多次,最後是用許墨的面容才能解鎖。
手機裡面只有一條孤零零的簡訊,寫著:
「恭喜你成功救下妹妹,下一個,你可以選擇救拿著沈知州所有犯罪證據的周俊宇,也可以選擇救心上人林朵兒,把你想要救的人名字發過來,位置會自動呈現。」
……
德育高中的體育器材室內,光線透過氣窗照進,留下一個小小的光圈。
「啪」的一聲,燈光照亮房間,林朵兒透過眼前的黑布也能看出光線的變化,緊接著響起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這讓她一時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有多少人。
「解開她的眼罩。」
隨著這聲令下,林朵兒終於重獲光明,待她適應光亮,看清眼前的人時,心像被針猛扎了一下,慢慢才感覺到疼痛。
「怎麼現在連老師都不叫了?」
杜海明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杜老師。」
林朵兒喃喃開口。
以目前的形勢,就算她再傻,也看得懂,杜海明已經在他們的對立面,只是不知道他在這件事情中,到底扮演什麼角色?
她細細回想和許墨回林城後的細節,試圖找出一絲自救的可能。
她和許墨還在回林城的路上,顧淮的電話已經打來,說要趕緊碰面商量下救周俊宇的計劃,林朵兒這邊也怕錯過和劉佳的聯繫,便提議自己去買手機。
最後,回到林城,許墨和顧淮去商量救人,秦曉柔陪著林朵兒去鼎盛買手機,怕她們出現意外,還特意配了兩個保鏢給她們。
可她們在手機店等待到數據時,秦曉柔嫌太無聊,拉著林朵兒就要上樓看衣服。
秦曉柔進試衣間試衣服時,店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小孩的哭聲。
見只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孩,林朵兒並沒有多想,吩咐保鏢跟好秦曉柔,她隻身一人出了店,一番詢問後,便帶著小女孩去衛生間找媽媽。
誰知才轉過彎,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已經被反綁在器材室內。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已經幫你通知許墨,讓他來救你。」
杜海明隨手拉過一張椅子,脫下手套,在上面隨意撣了撣灰,愜意的坐下。
「老師憑什麼認為他一定會來救我?」
林朵兒趁機觀察了周圍的環境,除了自己和杜海明,還有八名打手將兩人團團圍住。
「就憑我告訴他,你當年是因為想見他,跟他解釋,才被流氓打斷了腿。」說到這裡,杜海明故意停頓下來,見林朵兒緊繃的臉上出現一絲皸裂,才又滿意的開口:
「哦,我也怕他不動心,還特意附上一張你當年受傷時的照片,那樣子,要多悽慘有多悽慘、要多可有多可憐。」
說著,杜海明還特意嘖嘖的搖頭。
林朵兒的神思也被他帶回到那個雨夜,那蝕骨的疼痛、還有深深的絕望。
恐懼縈繞心頭的那一刻,她看到杜海明臉上得逞的笑,立馬清醒。
「是嗎?您當年可是跟我說,資本家沒一個好東西,根本不會有真心。」
「那,不如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
「賭許墨會先救你還是先救周俊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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