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周希辰好奇的問。
「不知道」齊冰釋正經的回答。
此時人群中一青衫女子注意到他們,她臉上豐富的面目表情頓了頓又微微愣了愣,然後流露出欣喜之色,清澈明亮的桃花眼中暈出一抹淚光,向他們走去:「大師兄!…你們終於來了」
眾人往這裡瞟了一眼,又看向手中的東西,沒去打擾他們敘舊。
齊冰釋回以一個微笑,然後才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姜素清瞟了一眼那邊,才緩緩開口,言簡意賅的說:「昨晚有人來谷中盜藥,然後還留下了一大筆金銀,和各式丹藥」
「可是丟了什麼重要的?」
「也沒有,大多是一些治毒醫傷的藥,少部分昂貴的,都用同比的財物抵了」
「這小偷倒挺有良心」周希辰嘟囔又問道「那你們一大群人圍在這幹嘛?」
「小偷在這裡留下了名字,他們…可能…在這裡懷疑人生吧」
剛來的三人皆愣了一下,沉默了。
「你怎麼也圍在這裡?難道你也丟東西了?」周雨瀟關切道。
「沒有,只是那樹上的字好像雲師兄的字跡」姜素清小聲的緩緩開口。
三人又愣了一愣,然後就是驚訝,詫異,慍怒。
姜素清看著三人豐富的面部表情,微微一怔,「怎麼了?」
「你見過他嗎?」
許久,齊冰釋才張口問道。
「沒有」
不出所料的回答, 齊冰釋只好又問了別的,周希辰則湊上前去看那樹上的字,一看一個面部表情失控。鐵青著臉再次回到齊冰釋身旁。
察覺他的異樣齊冰釋扶了扶他的肩擔憂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有點不知道為什麼雲流逸會寫無名星邪的名字上去?」
聞言齊冰釋也盯向了那棵樹的方向,心中暗想,難道雲流逸剛離開他們就碰上了無名星邪,這傢伙什麼天煞孤命吶。
此時,人群中終於有人回神,一個近耳順年紀的白髮老人向幾人走來,他身旁有一素衣女子攙扶著。
「今日村中事變,不知有貴客到訪,有失遠迎,還望海涵」老人給三人行了一個江湖禮
「嚴重了,老人家,我等是素清的故人,此次是來接素清回家。」齊冰釋等人回禮
「這谷外迷霧重重,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一側的素衣女子問道。
齊冰釋從腰間掏出一枚令牌,「我們是顏汐閣故交,知道我們此次有任務在此 ,蘇閣主特意給了我這枚令牌,才讓我們安全通過了那迷霧區」
那女子接過令牌,仔細的摩挲了一下,才接過話:「的確是我知安谷的白芨令,不過…你們現在還不能帶人走…姜老夫人的身體還沒有好,不宜奔波,否則極有可能危及性命」
三人愣了愣,姜素清露出神傷之色
「母親半個月前在途中中了毒又染了風寒,如今身上還有不少瘡口,這半月來都是蘇醫師在為母親治療。」
「不知神醫芳名?」
「蘇寧杭」
「我叫齊冰釋,這是我師弟周希辰、言善,師妹周雨瀟,既然姜夫人病沒有好,那我等就只能在此叨擾幾日,勞煩主家了」
老人開口笑請:「承蒙不嫌棄,請」又喚來一壯年「阿晉,去給客人們騰出幾間房來」
壯年應聲離開了。
四人互視一眼,跟了上去,齊冰釋又往樹上瞟了瞟,上了階梯,入眼便是以雲流逸字跡規規整整書寫的無名星邪四字,他眉頭皺了皺,眼神冷漠。
雲流逸掛在一石壁上,默默盯著齊冰釋的背影,看著四人進了村,然後一臉深沉的離開了。
——南皓軍隊駐紮地
「將軍,督軍回來了」
傳音士兵聲音傳來,血水雲居刻不容緩的就來到了大營。
但卻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還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正中央,柒季刃正與南皓王車齊軒對坐閒談,見血水雲居來訪,車齊軒略感驚奇,畢竟這鎮東將軍,除了戰場上必要的交鋒,私下絕對不會主動來找自己。想到這,他心上微微一寒,試探的問道:「鎮東將軍,是戰況有變嗎?」
血水雲居沒有看到無名星邪,內心失落,但看到對自己滿面笑意的柒季刃,眼神又變的陰冷。
他瞟了柒季刃一眼,向兩人緩緩走去:「無大事,只是聽聞軍中來了奇怪的人,想來確保一下大將軍的人身安全。」
血水雲居尋了一處離兩人較近的座位坐下,又淡淡的開口道:「畢竟將軍的性命與我們的合作息息相關」
聽見不是戰爭出現了意外,車齊軒鬆了口氣,他掃了兩人一眼,這兩人略有劍拔弩張之相,雙眼中似以對過千百招,他揚起笑:「這是柒使者,想必二位也認識, 如今我軍軍備焦灼,柒使者的到來可謂是給我軍雪中送炭,為我軍又爭取了一線生機,二位不論先前有何誤會,如今可否看在車某的薄面上暫且化干戈為玉帛,一同抗敵」
話是這樣說,但他心裡還是沒有底,軍中已有一位博學多才,智謀雙全如同謫仙一般的人物,如今又來這麼一位權勢滔滔,野心勃勃,又多才多智的鬼才,生逢亂世,賢才難求,魚和熊掌,他想兼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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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察探著血水雲居的表情,只見血水雲居臉色依舊陰沉:「各取所需,王上想用什麼人,自是王上自己的選擇」
車齊軒剛微微鬆了口氣,血水雲居,下一句話又讓他心提到嗓子眼:「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是無所謂,但我的主上想必不會有這麼的好脾氣。」
血水雲居起身就走,車齊軒則以冷汗直流 ,而一旁的柒季刃像個無關緊要的看客,全程逍遙的在一旁笑看這齣戲。
車齊軒懷著惴惴的心,看向柒季刃,一臉為難。
「哈哈哈…」柒季刃笑了起來,寬慰道「王上不必擔心,天下無往不利,破殺不會因為多了個不討喜的戰友就放棄戰鬥的,跟那跟北琳打了這麼久,無明星邪是不會放棄的。」
「那無名星邪喜怒無常,近三個月來,都是破殺軍在此賣命,孤實在是不能虧欠他們。」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丟了破殺,我凶羅如今之力也可成為南皓很好的合作夥伴。將軍又在忌憚些什麼呢?」
車齊軒愣了愣,低頭看著手中的酒杯,雙指不停的摩挲。
無盡之域分為四界:天極、破殺、凶羅、地剎。地剎因魚龍混雜,分裂割據,早已破敗。
凶羅戰力排三,多為魔獸戰場,物資豐腴。
破殺戰力僅次天極,素有小魔界之稱,實打實的戰鬥民族,物資雖不及凶羅但有五天煞坐陣,不愁。
天極瞧不上與他合作,岐沙皎欲望極大,整日琢磨著滅了其二界進行一統,與他合作,酬勞自己實在給不起。
如今軍中戰力已恢復八成,緊缺的便是物資,哪怕惹得無名星邪不悅,他也只能忍痛割愛了,更何況柒季刃還帶了柳笛梵。柳笛梵醫學超然,加上空山墨白,軍中就有兩個醫術極高的醫師。實在完美。
柒季刃見他思考良久,內心不悅了「車國主,是覺得我柒季刃比不上空無名星邪。」他面上依舊帶笑,但語氣極冷。
「沒有…使者願意相助南皓,是我南皓的福運,孤在此謝過了。」
車齊軒雖言於此,但他心中也是一直打鼓,不知道這個凶羅所謂的界主人柒季刃突然來訪,到底是真的想幫他還是來攪渾水的?
柒季刃桃花眸中露出幾分戲謔,揚起笑,內心卻落著嘲諷:無名星邪想攻下你南皓,你還當真以為人家是來給你打仗的?真是小看了那個女人的野心吶。
柒季刃笑著舉杯:「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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