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流逸戴好護腕,抖了抖衣角,湊到桌邊,拿起桌上的圖紙,認真的思量了起來,中間林池奈差人送來茶水和水果甜點,林空就邊吃邊無意識的餵雲流逸幾口。
雲流逸仔仔細細的觀察著,他指了指著圖上的紅色大叉叉,一臉不明白。
「出什麼問題了嗎?」
「石叔說這石頭太硬了,用火鍛造只怕三五年內練不出你想要的樣子,靠藥物溶解,保不住石頭的火性,燃不動。」
「就沒有辦法了?」
「有,」林空咬下一口鮮花餅才不疾不徐的問「你知道蠱沙嗎?」
「聽過,異域的毒藥渣,有很強的腐蝕性,五毒俱全,易燃。」
雲流逸自信的侃侃道來,也拿了一塊鮮花餅咬著。
「你想要火藥珠,就必須得到這東西。但……」看著雲流逸這從頭到尾拿繃帶當衣服穿的模樣,他眉頭一皺「你現在這副模樣,還是安分點吧,沈竹已經派卡鑰和鶴驚去了。」
「去哪?」
「地剎。」
聞言,雲流逸擰眉「嘖」了一聲,眸光陰沉,他捏了捏眉心,語氣里煩躁不安「真是個麻煩的地方。」
「誰說不是呢。」
林空摸了摸鮮花餅盤子,沒摸到想要的,才拋眼看了一下盤子,又注意到雲流逸手上剛拿的餅,手悄悄的摸去,「那東西在地剎域外,要找到還要想辦法通過紫通門。」手快速出擊,雲流逸察覺,手往左一直,對上林空的視線,挑釁的揚起一個笑。
林空伸出一掏手,雲流逸靈巧的往後一退,剛退一米就被揪住衣擺,驀的被拽回,兩人拳腳並用鬥了個十幾招,才互相鉗制住對方一肢。
「我這衣服可是池奈美人一針一線才織出來的,金貴著,可別給我扯壞了。」
「可憐你這衣服,就乖乖把餅讓給我。」
「士可殺,餅不可辱,你不懂朋友之餅不可欺的道理嗎?」
「少廢話。」
「砰砰砰…」兩人又展開拳腳,拳拳如風,腳腳生力,沒一個討到好。兀的,雲流逸一記掃腿,掃向林空膝蓋,林空敏捷一閃,勾過雲流逸的凳子,借凳子一撲,掛在雲流逸身上,雲流逸身上吃痛,坐靠在桌上,雙手靈活的調動餅的方位,林空就像被骨頭吸引的狼犬,眼睛專注的盯著獵物,完全沒注意兩人這匪夷所思的姿勢。
雲流逸一隻手撐著後桌才勉強支撐住身體沒往後仰,林空往上蹭了一蹭,搶到餅,還沒來得及高興,猛的笑一僵,陡然間兩人瞭然對視一眼,匪夷所思的齊齊看了一眼體下,詭異的咽了咽唾沫,又齊齊的瞄向門口,那裡林池奈端著一盤鮮花餅站著,一臉不可置信,崩塌三觀的模樣。
二人又相視一眼,齊齊扶額,老臉一紅。半刻,才似反應過來一般猛然分開,背對著林池奈。
「阿奈,你…你怎麼來了?」林空已經迷糊了。
「怕你二人吃不夠,我又命人給你們做了些,」林池奈思索再三踏進房間,放下盤子,瞟了兩人一眼,輕輕偷笑一聲,「二位,天乾物燥,桌上的是上好的碧春,二位可解解火。」說完又走了。
二人沉默的看著下體勃起的部位,臉越來越熱,特別是林池奈說出後半段話後,兩人只想找個地縫鑽了。
「林圖業,你怎麼回事!」
「你還好意思問我,雲九善!」
二人皆有些煩躁。
雲流逸又扶了扶額,寬慰自己道「年輕嘛,走火這種事,很正常的。」他瞅了一眼桌上的鮮花餅,已經提不起半分食慾了,林空則生生喝光了茶壺裡的水,雲流逸無奈的掃了他一眼,去把門關上了。
他撿回凳子擦了擦,坐下,接著看圖紙,林空也配合的坐下,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你這次是怎麼甩開天夜派的人的。」林空轉移了話題。
雲流逸聽後卻有一瞬間神傷。
他的聲音低沉起來。
「我跟齊冰釋實話實說了,他知道我是執音樓的人。」
「你……你為什麼要告訴他呀?」
「這個傢伙太執著了,如果不挑明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怕他真的會被我拉下水。」
林空點頭表示理解。兩人都有些心情沉重,不再聊這個話題,看向了手中的圖紙。
閒暇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剛剛還掛在正上空的太陽此刻已經西斜露出黃昏光彩奪目的紅霞。紅霞轉瞬即逝,皓月當空,臨照萬物寂靜。不時,晨光熹微,天邊又掛起那一輪紅日。
雲流逸和林空吃過早飯,便匆匆告別林池奈,縱馬離開了。
用時三天,二人趕回宿命焚天閣。路上兩人收到沈竹的信,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宿命如今的情況,繞了路,將馬停在第一分舵,二人行船,進入西江,才來到總舵。這座建築藏身於岐江西上五指山崖之中的平地處,建築大多以簡潔的線條和幾何形狀為特點,展現出一種隨意而又不失優雅的風格。外牆採用黑曜石材裝飾,古玄色的堡壘中透著神秘和威嚴。四周石壁種滿花草樹木,遮掩了山崖上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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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快速穿梭過幾處院落,問了沈竹的下落,來到南面的護院機甲部。這裡熱鬧非凡,各種雜音交叉混沌,它的空地上,堆滿了雲流逸傳送回來的漓淵虹石,不少機甲人來回運作幫著閣中兄弟分工明確地對其進行搬運,研究、冶煉、鍛造等,忙得不可開交。
兩人巡視一圈,來到一間玄石砌成的屋內,這裡堆滿了層層疊疊的紙張和書籍,兩人剛一抬腳要往裡再走,一根鞭子甩到腳跟前,緊接著傳來一個渾厚而嚴厲的聲音「住腳。」
傳來聲音的是一個年近70的老人,他束著髮髻,額前至兩鬢髮絲散亂,他骨相俊美,容貌並沒有因為歲月而顯得蒼桑無力,老人的背已經微駝,但他的眼神仍然堅定而明亮,他穿一身米色素衣,仿若深山謫仙。
「石居才見過二位閣主。」
老人抬手行了一禮。
二人目瞪口呆,向來誰也不給面子的石居才竟然給他們行禮了。這令兩人有些毛骨悚然。
「石叔,發生什麼事了?」雲流逸弱弱的問。
「這裡面有不少珍貴的圖紙,你二人先出去,如果是來看圖紙的,待我收拾完,再進來。如果是來找沈竹的,他不在這,在醫毒院。」
「沈竹受傷了?」林空錯愕又難以置信的盯著石居才。
石居才瞟了一眼二人,收了鞭子,平心氣和道:「最近這兩日,這五指山崖上總徘徊著一伙人,他們身上帶著彎弓射月的標誌。」
「執音樓!」雲流逸臉色陰沉,轉身跨出門,才又平靜的囑咐幾句「石叔,圖紙就麻煩您了,等我們解決完那邊的事情,我會來找你。」
「老夫等著就是。」
石居才說完話,立即將門關上,不管二人走還是沒走。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瞭然對方心中所想,又急匆匆的跑到了醫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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