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茨接過警服後,遲遲不願換,只因為柳非煙剛才似是而非的話,讓她害怕。
如果柳非煙真的調轉了她們兩人的戲服,被她穿上,那她不是得……
柳非煙見程茨還杵在原地不動,她笑問:「怎麼不換上警服,待會兒就是我們的戲份了。」
程茨臉色鐵青。
所有人都在看她,張申那邊也在等她。
「程小姐,請跟我走一趟。」小白看著程茨,淡聲說道。
程茨看向小白,臉上乍露狠戾之色,沖小白大聲吼道:「你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命令我跟你走?!」
「如果程小姐不跟我走,就只能去一趟警局了。」小白木無表情地看著程茨。
程茨臉色難看,最終還是跟小白離開了片場。
當天晚上,柳非煙回到夢園,就見沈妄言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她在他身邊坐定,他一伸手,把她帶入懷中:「你這丫頭運氣好。如果不是剛好被你撞見,你穿上那套警服,皮膚會被腐蝕。」
柳非煙靠在沈妄言的懷裡,把玩他襯衣上的鈕扣:「查出來了嗎,是不是程茨下的毒手?」
沈妄言垂眸看向她:「並非程茨,她只是看到有人在警服上做文章,卻視而不見。她倒是還有一點覺悟,自動自覺退出劇組。」
柳非煙頓了頓:「查出誰要對我下手嗎?」
「監控器被毀了,不是劇組的工作人員,目前還沒查到是誰要對你下毒手。你以後自己小心點兒,有什麼事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沈妄言握緊柳非煙的手。
「多半又是哪個愛慕你的女人。說是說,做你的女人很累。因為愛你的人太多了,每天都要防著她們陷害。我一定要儘快愛上你,到時我就能擺脫你了。」
柳非煙笑意厴厴地道。
「是麼?」沈妄言失神地看著沒心沒肺的女人,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這是他提出來的,她卻比他冷靜果斷。
她還沒愛上他,就想著要離開。
「是啊,愛上你後再離開,也許會痛苦,但最起碼能保住小命。我覺得吧,人最重要的是活下來,活著才能呼吸和愛。如果命都沒了,還要怎麼享受美好生活?」
柳非煙倚在沈妄言的肩膀,笑容明媚。
「好像有些道理。」沈妄言握住柳非煙的手:「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等你愛上我,我就不讓你走了。」
「不會的。你不是恨我嗎?」柳非煙目不轉睛地看向沈妄言。
她的眼睛清透而明亮,像是能刺穿人的靈魂,直達心底深處。
這一刻,沈妄言突然覺得她已經看到他心底中最陰暗的那一處角落……
「是啊,我恨你。」沈妄言放開柳非煙,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柳非煙看著他略顯落寞的背影。
又是這種感覺。
沈妄言恨她是事實。但她以為,他恨她,不只是因為她聯合夏家騙他那件事。在這一年中,一定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至於具體什麼事,她卻連點苗頭都捕捉不到。
她大概也能猜到沈妄言想要表達的具體意思。
如果她不愛上他,他和她將永遠拴在一起,彼此折磨對方一輩子。
如果她愛上了他,他可以放過她,短痛總好過長痛。
這天晚上,沈妄言沒有下樓用餐。
她送餐到門口,就被沈妄言喝退,沈妄言甚至不准她進他的臥室,領土意識十分強烈。
柳非煙臨睡前有點糾結。
沈妄言避而不見,她要怎麼在短時間內愛上他?
第二天去到片場,編劇給了她新的劇本。程茨本來飾演女二,如今程茨突然退出劇組,程茨所有的戲份都得刪。
這部電視劇才剛拍沒多久,女二就退出劇組,總不是什麼好事。
整個劇組除了夏煙雨,沒人再敢跟柳非煙作對,柳非煙樂得清靜。
還有一個現象,柳非煙也有留意。
原本夏煙雨每天都要和林落在她跟前秀恩愛,以這樣的方式來刺激她。而近幾天,林落不見蹤影,夏煙雨等於沒有武器在手,當然也就沒在她跟前繼續蹦躂。
夏煙雨當然很想對付柳非煙,她也知道,柳非煙背靠沈妄言。
她如果輕舉妄動,被沈妄言抓住把柄,到時沒人能救她。
正因為如此,夏煙雨終究還是什麼也沒做。
就連林落也不再到片場,她甚至連刺激柳非煙的機會都沒有。
眨眼間,柳非煙在劇組待了一個多月。
這天劇組大發慈悲,給所有工作人員放假,還給了靈山溫泉的票,屬於員工福利。
柳非煙第一時間想到的人當然就是柳善。
她們姐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去旅遊。剛好又是在周末,她決定帶柳善一起前往靈山泡溫泉。
姐妹倆高高興興地坐車去到靈山,找到下榻的酒店,在客房裡聊了好幾個小時,直到下午才出房門。
她們才走到大堂,就看到好幾個熟人。
其中一個是沈妄言,另兩位是林落和夏煙雨。
所謂冤家路窄,不正是如此?
柳非煙握緊柳善的手,對她使了個眼色,兩姐妹正想悄無聲息地折回客房,有人卻早已發現了她們的蹤影。
「非煙,過來。」
是沈妄言的聲音。
柳非煙和柳善對視一眼,兩姐妹很無奈。
不過是因為兩姐妹很久沒出來玩了,想出來走走,卻不想會碰到這麼多的熟人。本來以為的清靜美好時光,就這樣被破壞怠盡。
「姐,我在那邊等你。」柳善知道這種場合不適合自己過去,索性去到大堂的沙發坐下。
然後,她遠遠看到了和她姐很相似的夏煙雨。她和柳非煙面對面站著,像是在照鏡子。
所以說,造物者真的很神奇,世上竟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
柳非煙才在沈妄言身邊站定,就被他牽住了手,並與她十指緊扣。
她最近已經習慣了和沈妄言的親昵狀態。只不過,沈妄言最近變得很奇怪。他總是若即若離,有時和她非常親密,有時對她很冷漠。
他經常在她身後注視她。有時她夜半睡醒,會發現他就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那是她看不懂的複雜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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