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煙坐端正,抬眸就看到沈妄言要笑不笑地看著她,令她莫明:「幹嘛這樣看著我?」
她臉上難道長了花嗎?
沈妄言臉上的笑意加深,揉了揉她紮起的馬尾,又是以那種讓她瘮得慌的眼神瞅著她。
「有話直接說!」柳非煙總覺得不對勁,俏臉一沉。
這是高大帥氣的黎文澤從廚房出來,把早餐擱放在餐桌上,也看著她笑,意味深長。
「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柳非煙有點惱羞成怒。
他們這樣的表情見所未見,難道是她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裡?
「早餐做好了,少爺趕緊吃吧。」黎文澤強忍著笑意,徑自走了開去。
沈妄言也收起了笑意,覺得這丫頭惱羞成怒時的樣子也好笑。
「沈妄言,你是啞了還是聾了?!」柳非煙板著臉,冷聲喝問。
沈妄言卻埋頭用餐,不再理她。
直到沈妄言把她送到影視基地附近,她還想不通沈妄言到底是哪裡吃錯了藥。
當她進了片場後,發現所有工作人員的視線齊刷刷地定格在她身上。
又是這種奇怪的感覺,就跟沈妄言黎文澤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
她晃到場務小劉跟前問道:「大家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小劉也在憋笑,他一本正經地回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時張申也冒了出來,走到柳非煙跟前,笑眯眯地道:「非煙,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敢甩沈妄言的女人,柳非煙是世間第一人!
「什麼意思?」柳非煙一臉莫明。
張申想起昨晚用餐時柳非煙醉了,八成是斷片兒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於是,他好心地把她昨晚對沈妄言所做的事仔仔細細地敘述了一遍。
柳非煙聽得目瞪口呆:「不可能吧?」
她的酒量雖然不好,但酒品還可以,一般喝多了就直接睡,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如果她昨天真的把沈妄言大罵了一通,還說要甩沈妄言,那傢伙今天早上怎麼可能還笑得出來?
「你如果不信,看煙雨臉上的掌印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張申若有所指地看向夏煙雨所在的方向。
柳非煙看到夏煙雨那張有些紅腫的臉時,不得不相信自己昨晚喝醉後確實幹了一些荒唐事。
難怪沈妄言和黎文澤笑得那麼齷齪,就連片場的工作人員看到她也在背後笑她。
她昨晚居然做了這麼丟人的事,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要甩了沈妄言。
奇了,她這麼數落沈妄言,爆脾氣的沈妄言都不生氣的嗎?
「非煙,沈總有沒有對你實施家-暴啊?」張申好奇地問道。
這件事,他是真的很好奇。
沈妄言那麼強勢的一個男人,被自己包養的女人在外破壞名譽,再怎樣也有一點懲罰吧?
「沒有。」柳非煙漲紅了臉,又補充一句:「沈總是好男人,他不會家-暴。」
她不好意思再說下去,急急忙忙地走了。
這一天時間下來,眾人總在不經意的時候偷窺她。就連她上洗手間,也能聽到劇組的工作人員在背後議論她和沈妄言。
這些事在旁人耳中聽來,自己都覺得可笑。她喝醉後,居然敢道沈妄言的是非。
想起沈妄言這個男人,她心裡不免又有些惆悵。
他那時說,如果她愛上了他,可以從他的世界離開,放她自由。如果她不離開,他會不會還要她?
這一個星期,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難得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若可以,陪他一直到白頭,那該多好?
可是她骨子裡總有些自卑。沈妄言那樣的家世,那樣的容貌,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找一個與他匹配的女人更不是什麼難事,他憑什麼就要跟她拴一輩子?她又拿什麼拴住他一輩子?
她知道,現在離開沈妄言大概是最好的結局,偏偏又捨不得他。
她怕自己錯過他後,會後悔自己的選擇,更怕自己錯過了他,再找不到一個想要陪一生一世的人。
下戲後,柳非煙被老汪接回了夢園。
還沒進客廳,她就聽到了小善歡快的笑聲。
「姐!!」柳善第一時間發現柳非煙,熟練地推著輪椅過來。
柳非煙急忙迎上前:「你這丫頭怎麼跑夢園來了?」她問柳善,眼神卻情不自禁地瞟向沈妄言。
「我讓小白送小善過來陪你說說話。最近你心情不好,今晚小善陪你睡一夜,你們兩姐妹好好聊聊。」沈妄言站在柳非煙身邊,悄悄握住她的手。
柳善看到這個小細節,識趣地推著輪椅滾遠一點兒。
男神大人說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們姐妹在一起,這個時間,她姐應該陪男神大人才對。
「你這是要幹嘛呢?」柳非煙被沈妄言急急忙忙地拉上樓。
沈妄言的腳步慢了下來:「你自己倒是說說,有多少天沒陪我睡覺了?作為一個被包養的女人,你稱職嗎?」
柳非煙耷下了腦袋。
是啊,從一開始,她和他的關係就是不對等的。他給她提供資源,被他潛規則,她則付出自己的身體。
她和他之間就只有交易,沒有感情。
以前她不覺得有什麼,是因為她對他沒有多過的貪戀,沒有太多的感情。
而現在,她想要的東西多了,在意的東西也多了,於是他的三言兩語都能讓她感到惆悵。
「怎麼,我還說錯你了嗎?」沈妄言見柳非煙一副小可憐受氣包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他還沒對她做什麼呢,至於擺出一副受虐者的模樣嗎?
還是說,跟他睡覺是令她無法容忍之事?
「可以等到明天嗎?」柳非煙啞聲問。
她只是不希望小善在這兒的時候,她和沈妄言過於親近。
「不可以!」沈妄言懶得再跟柳非煙廢話。
強行拖她進了臥室,她把扒乾淨後,直接開吃。
剛開始是很不盡興的,因為她不像以前一樣放得開,直到被他撩拔得慘了,才發出小獸一般的嗚咽之聲。
這更激發了他的獸性,在她身上揮灑汗水。
這一役,是兩個小時的狂亂與迷醉,沈妄言才稍微得到了一點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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