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秋雲嗡聲嗡氣應了一聲,邊走邊回頭,依依不捨,令柳非煙哭笑不得。
直到不見商秋雲的身影,柳非煙正想攔計程車,樓靜突然跑了出來,叫住她道:「柳非煙,等等!」
柳非煙回頭看向樓靜:「有事嗎?」
她和樓靜可沒什麼交情,平時樓靜對她愛理不理,這會兒卻主動找她談話?
「你真是林落的初戀嗎?」樓靜憋了許久的問題,終於有勇氣問出口。
她跟過林落一段時間,也是真心愛林落。
她知道自己是某個女人的替身。有一段時間,她以為自己是夏煙雨的替身。直到林落在微博上說,柳非煙是他的初戀。
她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有本事能讓林落安定下來。曾經一度她認為,這個世界不會有那樣的女人出現。
現在,她有些懷疑了。
「這個問題你該問他。但我知道,他是我的初戀。都說初戀很美,我卻不覺得。無論我們是不是彼此的初戀,我和他都不可能有未來。樓靜,你沒必要把我當成你的假想情敵。我也許會跟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有感情牽扯,獨獨林落不可能。」
柳非煙說著,上了計程車。
樓靜失神地站在原地,突然間想笑。
如果林落想為了柳非煙定下來,柳非煙卻不接受林落,這算不算是林落遊戲人間的報應?
送走柳非煙之後,商秋雲悶悶不樂地坐在休息椅上發呆。
直到有人遞了一碗熱湯過來,她接過,很快喝得一乾二淨。
很快那人又遞了一碗過來,她迅速再喝完。
「左岸,這是什麼湯,真好喝。」商秋雲看著左岸,發現他端出了很多食盒,有好幾道菜,都是她愛吃的。
她正要動筷子,突然覺得不對勁。
最近她和左岸努力在保持距離,怎麼能被他的這些美食給勾住了胃?
「試試獅子頭,你最愛吃的肉。」左岸把獅子頭挾到商秋雲的碗裡。
商秋雲吞了吞口水。要不先吃吧,等到吃完飯再和他保持距離就對了。
她決定不跟自己作對,挾了一大塊肉丸子塞進了嘴裡。
抬頭一看,卻發現劇組很多女演員都在瞪她,那些女人眼中寫滿了殺氣。
也虧得她胃口好,才能殺氣這麼重的氛圍里吃得下飯。
「左岸,你在本劇組到底有幾個老相好啊?你跟我這麼親近,會不會讓你的鶯鶯燕燕產生誤會?」
商秋雲邊吃邊打聽。如果這些女人當中恰好有左岸的真愛,會不會拆散人家的美滿姻緣?
「我只有一個老相好。」左岸冷聲回道。
「誰啊,能說不?」商秋雲很不客氣地把肉丸子都挾到自己碗裡。
「她有一個很土氣的名字,姓商,名秋雲!」
正在喝湯的商秋雲被嗆得不輕。
她嗔怪地看一眼左岸,正想反損他幾句,回頭卻見程青殺過來。
程青擠在商秋雲身邊的位置坐下,他正要搶過商秋雲的碗筷,左岸譏誚勾唇:「程導打擾別人談情說愛是不是不好?」
他一伸手,沒有任何準備的商秋雲就被拉到他身邊,直接撲倒在他的懷裡。
商秋雲傻眼,她發現自己的手不小心擱在左岸的重點部位。可怕的是,那是她抓筷子的手,太髒了!
程青見商秋雲還「賴」在左岸的懷中,臉色鐵青,就要上前搶人。
左岸卻投給他一個冰冷的眼神:「程導請注意分寸。要我提醒嗎,程導可是有家室的人,程夫人又是醋罈子,到時有人把片場的消息發到網上,保不齊會鬧出家變。家變家變,一不小心就變成家族醜聞。」
程青頓下腳步,這正是他的顧慮。
「這地兒就讓給程導。小秋秋,我們去那邊吃。」左岸說著,理所當然地牽緊商秋雲的手,去到另一邊人少的地方坐下。
直到左岸把飯菜兼小桌子都搬了過來,一臉被雷劈的商秋雲才傻傻地道:「你幹嘛叫我小秋秋啊,好噁心!」
她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叫你小云云?」左岸說著,往商秋雲碗裡扔了一隻肉丸子。
商秋云:「……」
見她糾結成這個樣子,左岸作勢想了想:「或許你想叫小商商?」
商秋雲窘出一臉血,為什麼她有一種對牛彈琴的錯覺?
她一個二十五歲的老女人,居然被人叫成這樣?
最後她折衷道:「能不能把前面的『小』字去掉呢?」
「那就叫秋秋吧。」左岸卻也上道,依了商秋雲。
兩人躲在安靜的角落「打情罵俏」,別說程青看了泛酸意,就連那些愛慕左岸的女演員也對商秋雲恨得牙痒痒。
於是等到午餐過後,商秋雲才上完廁所,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女演員站在鏡子前畫妝,一邊連諷帶刺地道:「誰人不知你上過程青的床?被一個男人玩了那麼多年,還好意思去勾引左岸,要不要臉?!」
商秋雲不怒反笑:「說得也是呢,誰讓人家左岸就喜歡我這樣的女人?有些人就算脫-光了站在左男神跟前,男神也不會看她一眼吧。」
她說完,邁著風騷的步伐走遠。
結果才走沒幾步,又一個左岸的愛慕者跑過來,低聲恐嚇:「左岸就是在玩你,別以為他是真的喜歡你!他那樣的家世,以及在演藝圈的地位,能看上你這種殘花敗柳?」
商秋雲在心裡低咒一聲。
她知道自己是殘花敗柳,但至於每個女人都要跑到她跟前提醒她這一點嗎?
更可笑的是,剛才那幾位還不是潛規則出來的,又乾淨到哪裡去?
「沒辦法,誰讓我技術好,能在床上把左岸哄得服服帖帖?」商秋雲媚笑如花,驕傲地挺了挺自己飽-滿的胸,趾高氣昂地走了。
只剩下挑釁的女演員怔在原地,氣得無法暢快呼吸。
商秋雲很快又遇見迎面走來的左岸,左岸還沒開口,她就鄙夷地瞪住他的下半身:「下流!」
左岸被罵得莫明其妙。他還沒對她下流,她怎麼就說他下流?
真要等他下流,她還不得對他動刀子?
忙了一個下午,很快天黑,副導演走到商秋雲跟前道:「先別急著回家,待會兒我要跟你說戲,你晚點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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