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柳非煙後知後覺地道,突然有點哭笑不得。
她想過這個男人或許會給自己準備一點兒小驚喜,但現在她的感覺是,喜沒有,驚嚇倒是很多。
他至於重口成這樣,跑到監獄來鬧洞房?
「我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點子,是不是很驚喜?!」沈妄言笑著把柳非煙放倒在自己身下,他正要拉扯柳非煙的衣物,想辦正事。
柳非煙卻伸手制止他,一本正經地告訴他:「我餓了好久,而且還沒洗澡。」
他不會是這樣想就跟她親密接觸吧。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潔癖,他怎麼可能對髒兮兮的她下毒手?
「行,你閉上眼睛,我喊你你才睜開。」沈妄言老神在在,笑意染眉梢。
柳非煙狐疑地看著他,最終還是選擇閉上雙眼。
「三、二……睜眼看看。」沈妄言的聲音就貼在她的耳際。
柳非煙好奇地睜開一隻眼,在看到牢房內的環境發生變化時,她再次傻了眼。
她傻氣的模樣令沈妄言忍不住笑出聲。在他對她的了解中,這個女人一向很聰慧,有時候還很狡詐。但傻氣這詞兒,很少能跟她搭上邊。
她今天一臉懵圈的傻樣,從下午到現在就不曾變過,讓他覺得很好玩。
這才是年輕女孩該有的模樣,整天一副小老太婆的樣子,看了就讓他覺得心酸。
柳非煙顧不得感嘆,興奮地跑到餐桌旁大塊朵頤,她邊吃邊問:「你是怎麼辦到的啊?」
她明明就在這兒沒動,也沒聽到開鎖的聲音,餐桌是怎麼冒出來的?
最要命的是,居然還多出了一個浴缸,裡面有熱水,還有玫瑰花瓣,香噴噴的,很好聞,肯定是一早準備好的。
「我老婆不是很聰明嗎?猜吧,猜中有獎。」沈妄言幫柳非煙剝了蝦,再把魚刺兒給剔了,滿眼寵溺地看著柳非煙。
柳非煙吃得津津有味,看了看這間牢房的擺設,突然笑道:「我知道了。」
「你確定?」沈妄言她狡黠的模樣,目光沉沉,這才是他熟知的柳非煙。
「你把搖控拿出來吧,原理不就和你那間主臥室一樣嗎,高科技的東西。」柳非煙吃得歡快,得意洋洋地看著沈妄言。
「你呦,怎麼這麼聰明。」沈妄言捏了捏柳非煙的鼻子。
他這話、這動作讓柳非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又不是什麼很難的問題,猜到有什麼稀奇。而且她可以肯定,這裡絕對不是警局。這間所謂的牢房,大概也是臨時讓人打造的。
「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有多重口,什麼地方不好鬧洞房,偏要跑到這種——」柳非煙看一眼鐵籠,是真的想不明白沈妄言玩這套把戲的意義何在。
「沒情趣的死丫頭,聽說過畫愛為牢嗎?我這是要告訴你,嫁了我沈妄言,我以後就是你的牢,要困你生生世世,你想逃,門兒都沒有!」沈妄言說這話時,臉上的笑意褪散。
柳非煙仔細看了看,發現鐵籠確實沒有門。但如果她想逃,可以從縫隙里鑽出去。
她轉眸間,正對上沈妄言深沉的雙眼,像是不見底的深海,閃著詭魅的流光溢彩。
她咽了咽口水,警覺這個人剛才說那番話有多嚴肅,他不是在說笑。像他占有欲這麼強的男人,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大概會有點累吧。
畢竟前些日子他一直在忍著沒動她,而他又禁慾了一年……
「要不咱們還是回家吧,在牢房過夜好像不大吉利,你說呢?」柳非煙假裝鎮定。
沈妄言要笑不笑地看著她油膩的紅唇,以指腹拭去那上面的油漬,動作曖昧極了,他的眼神更是亮得嚇人。
「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驚喜,你不覺得很有創意麼?一生一世的洞房花燭夜,一定要給你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才行。老婆,吃飽了嗎?」沈妄言說話間,朝柳非煙靠近了些。
柳非煙的臉紅了紅,在燈火的映照下,像是抹了最上等的胭脂,迷人而嬌媚。
「你也吃點吧,我看你都沒吃。」她沒敢再看他那雙像是要吃人的魔魅雙眼。
「你不知道我今晚要吃的點心只有你嗎?」沈妄言火辣直白的視線很不含蓄地盯著柳非煙的胸口部位。
柳非煙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他的眼神給燒了。
她漲紅了臉,假裝認真吃飯。正在她很努力地扒飯時,沈妄言突然搶走了她的碗筷,「別吃太飽,差不多有體力應付我就夠了。」
柳非煙一雙眼睛亂瞟,心「卟通卟通」地跳得歡快,就像是隨時要跳出自己的口腔一般,這種既緊張又羞怯的感覺,堪比女人的第一次。
只不過她的第一次,記憶實在是不怎麼痛快。
她還在胡思亂想,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偏偏沈妄言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都那麼清晰。
她知道沈妄言在脫她的衣,知道他在親吻她的臉,她的臉,她的鎖骨,也能感覺到他滑溜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
「為夫先幫你洗澡,嗯?」沈妄言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柳非煙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著了火,她和他的衣服還沒脫完,兩人已同時滾進了浴缸里,濺出了很多水花。
因為兩人的身子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他們能感受彼此身體的熱度與契合度。
沈妄言眼裡心裡滿滿都是他新娶到手的小新娘,她既清新可人,又羞怯妖嬈,是個集妖媚與清純於一身的小妖精。
為了彌補他們不甚愉快的第一次,這一次,沈妄言很有耐性地做足了前奏功夫。
直到他身下的女人發出不誘人的聲音,他才狠狠占據了她的身體。
兩人合體的一瞬,同時發出滿足的嘆息,那種身與心的愉悅,無法言說。
剛開始沈妄言還能勉強控制一下自己,後來是完全發了狠,就在浴缸里狠狠要了她一回。
柳非煙氣喘噓噓地躲在沈妄言的懷裡,那要命的感覺讓她到現在還緩不過神。
沈妄言細細綿綿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聲音低沉沙啞性感:「老婆,休息夠了沒?」
正在喘氣兒的柳非煙驚愕地看向他:「你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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