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你的事,我不該多問,但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沈妄言深深看一眼兩人,拉上柳非煙,折回了客廳。
沒多久,沈輕塵也回到了宏園,薛素素和趙宋之也隨後趕到。
沈安寧看到韓如意的時候有點意外。畢竟這是沈家人的團圓飯,後來聽說是沈老爺子邀請韓如意過來,她就知道這事不對勁了。
沈輕塵見客廳的氣氛有點古怪,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擠在柳非煙身邊坐下,才想打探情況,就被沈妄言的厲眼凌遲。
「非煙以後是你嫂子,你給我離她遠一點!」沈妄言一向不喜歡沈輕塵在兩性方面的隨便,更不喜歡沈輕塵的野心勃勃。
但只要沈輕塵不做出過火的事,他也不至於對沈輕塵出手。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非煙不還是單身貴族嗎?」沈輕塵笑眯眯地看著柳非煙:「非煙,我的懷抱隨時為你敞開。」
「我對你的懷抱沒興趣。」柳非煙說著,靠在沈妄言的手臂,不再看沈輕塵一眼。
沈輕塵覺得無趣,也覺得沒面子,畢竟滿屋子的人。
「妄言,如意抱孩子累了,你來幫幫忙。」沈老爺子此舉,是想讓沈妄言體會一下當爸爸的心情。
而柳非煙這輩子都沒辦法讓沈妄言升職當父親。
「我對這丑東西沒興趣,看一眼都嫌多,還想我抱他?做夢!」沈妄言冷笑勾唇,絲毫不擔心自己的惡毒的話會傷了韓如意的心。
韓如意這麼多年就是被沈妄言的毒舌荼毒過來的,已經麻木了。
「來者是客,妄言,有你這麼說話的?」沈老爺子氣得一拐杖甩了過來。
如果不是他的身子骨還算硬朗,只怕早被這個死小子氣死。
「爺爺別怪阿言,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性子。」韓如意笑著打圓場,一邊逗弄懷中的小杯子。
薛素素在一旁看了,一驚一乍地道:「如意姐大過年都不在家吃團圓飯嗎?」
居然跑到沈家來蹭飯,就這麼迫不及待地來倒貼?
「這裡就像是我的家一樣,我當阿言是親人,在這吃團圓飯跟家裡吃團圓飯沒什麼區別。爺爺說是吧?」韓如意微微一笑。
沈老爺子自然是笑著應是。
等飯的過程中,沈老爺子一直拉韓如意說話,不時稱讚她知趣識禮,以後娶到她的男人會很有福氣。
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了老爺子的弦外之音,無非是沈老爺子相中了韓如意做沈家的孫媳,根本沒把柳非煙放在眼裡。
林落很不高興,找了個藉口,把沈妄言叫出了客廳,冷聲質問:「過年時間,你就是這樣讓非煙你們家沈家受辱?既然你們沈家看不上非煙,為什麼還要拖著她不放?韓如意既然那麼好,你為什麼不乾脆娶了韓如意?」
也就柳非煙脾氣好,沒有發飆。換作是他,早就掀桌走人。
「那是我爺爺自說自唱。」沈妄言自己也很鬱悶。
他想帶柳非煙離開宏園,偏偏這個丫頭還要繼續在宏園遭受冷落。他更想不明白,沈老爺子怎麼會把他和韓如意扯在一起。
他對韓如意沒想法,韓如意對他同樣也不可能有想法。沈老爺子是老糊塗了,只辦湖塗事。
「非煙以前受了很多苦,我只希望她以後好好的。你就多長點心,對她好一點,別再讓她被任何人欺侮,尤其是你們沈家人。」林落拋下這句,鬱悶地轉身走了。
他多希望自己有資格站在柳非煙身邊。只可惜,他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
晚上的團圓飯氣氛很沉悶,一眾人都不說話,只有韓如意和沈老爺子聊得熱火朝天。就連沈安寧都覺得,沈老爺把韓如意叫到家裡來團圓很不厚道,畢竟人家柳非煙才是沈妄言的正牌女朋友,這樣冷落,像什麼話?
以前倒是不覺得韓如意有什麼,今天突然就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礙眼。韓如意是聰明人,怎麼可能看不出柳非煙才是沈妄言的女人?偏偏還要來瞎攪和,這是想把事情鬧大的節奏。
沈妄言沒吃多少,等柳非煙放下碗筷,他立刻牽她起身:「飯吃完了,咱們回家。」
「妄言,如意帶著孩子出入不方便,你送一送她。聽說她住的雲景花園離夢園很近,剛好順路。」沈老爺子端出長輩的威嚴。
「人既然是您老人家接過來的,自然是由您再送回去,關我什麼事?」沈妄言說著,帶上柳非煙,大踏步走遠。
沈老爺子見狀,對韓如意道:「孩子,你趕緊跟上,那小子就是沒禮貌。」
韓如意想了想,還是抱上小杯子,快步追了出去。
林落看著韓如意的背影,眸色微沉。這個女人在這個時間點冒出來,顯然是對沈妄言有企圖。再加上沈老爺子從中湊和,以後非煙指不定要在這個女人手上吃虧。
他近些年流連花叢,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看人的眼光不會錯,韓如意就是一個心計十分深沉的女人,不得不妨。
那廂韓如意追了出去,及時擋在沈妄言的轎車前:「阿言,送我一程吧,我抱著孩子不方便打車。」
沈妄言下意識地看一眼柳非煙,怕她不高興。
這時韓如意又道:「就看在那年我幫過你的份上,送我一程,可以嗎?我保證我安安靜靜的,不吵你,只是搭順風車而已……」
「上車!」沈妄言一聽到「那年」二字,臉色黑沉得厲害。
他一點也不想再提起當年的事,希望永遠埋藏在歲月的洪流中,永不再言說。
柳非煙感覺到沈妄言情緒的變化。韓如意說那年幫過沈妄言,才提起這件事,沈妄言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見他開車的時候在走神,輕拍他的手背,柔聲道:「別走神,專心開車,我的命掌握在你手上,你要守護好。」
沈妄言這才從思緒中驚醒。他深吸一口氣,笑道:「我一定會守護好,放心吧。」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沒必要再糾結。反正柳非煙已經是他的人了,過去的事只有他和黎文澤知道,他沒必要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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