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商秋雲現身,柳非煙微微一笑:「你怎麼來了?」
「我這星期都在你這兒睡吧,姓左的又在每天堵我。」商秋雲隨便找了個藉口。
她沒敢是沈妄言讓她來陪睡,這是沈妄言特意交待的。
這天晚上,商秋雲問了好幾次,柳非煙卻一個字也不願意。
與此同時,身在韓宅的韓如意在床上大聲慘叫,很快就招來了韓家人。
韓信這天剛好也在韓宅,他率先推開臥室,見韓如意滿頭大汗,他衝上前道:「如意,你還好吧?」
韓如意全身抽搐,「我、我好難受」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難受,全身上下好像有蟲子在咬她。
韓信曾經在有些人身上看到過這樣的症狀,韓如意這個樣子,很像是染上毒癮。
「你是不是吸過毒?」韓信不確定地問。
韓如意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去沾那種東西?
很快,她的身體再次痙攣,那種可怕的感覺再一次襲卷全身。
韓信找來家庭醫生,為韓如意看診,神色凝重。
他是在這樣的圈子混大的。許多富二代、官二代就喜歡沾毒,而這東西,一旦沾上,這輩子就別想擺脫了。
檢查的結果很快出來了,醫生給出的答案很不樂觀。
韓如意確定是沾了毒,還是迄今為止最厲害的毒,這樣的毒根本沒辦法戒。
韓如意神智早已狂亂,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猙獰模樣看起來很髒很恐怖。
好就好在韓家是大富之家,不缺錢。
直到韓如意吸食了毒,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她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在室內,程青和韓雅盈也趕來了,大家看她的眼神充滿憐憫。
「大家都散了吧。」李靜初最先開口,示意所有人給韓如意一空間。
很快,韓家上上下下都走了,只剩下李靜初陪在韓如意身邊。
「是阿言做的,對不對?!」韓如意打破死一般的沉寂。
剛才那瀕臨死亡一般的恐怖和飛一般的快感,讓她記憶猶新。
「除了他還能有誰?!事已至此,你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李靜初幫韓如意掖了掖被角。
「你過會救我。我按照交易給了你想要的,你卻沒能救我,我不甘心!!」韓如意惡狠狠地看著李靜初。
「我保住了你的命,能找的只有薛安童。她趕到救了你的一命,至於沈妄言對你做的其它事,這都是你種下的因。」所以,韓如意要承受這樣的果。
韓如意冷笑:「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虛偽的臉。」
李靜初靜靜地看了韓如意一會兒,韓如意失控地大吼:「我讓你滾,滾啊!!」
李靜初這才退出臥室。
裡面傳來砸東西的聲音,傭人聞聲趕來,被李靜初制止:「讓大姐發泄一下,這樣她會好受一。看緊大姐,別讓她做傻事。」
「是,夫人。」傭人畢恭畢敬地道,目送李靜初邁著優雅端莊的步伐走遠。
她是韓家的老人了。
在她進韓家當傭人的時候,李靜初還沒進韓家的大門。
韓家這些年風雨飄搖,表面上看著一團和氣,但這其中經歷了多少爾虞我詐。韓家人脈興旺,原本李靜初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她以為撐不了多久。
怎知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會在男人當權的韓家一步步走到今天。不顯山、不露水,就這樣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當她回頭再看時,韓景盛倒下了,韓家三爺搬離了韓家大宅,韓慶這樣的劊子手也成為了李靜初的走狗。
韓信一向風流,對繼承家業沒興趣。韓雅盈只想守著一個程青,稍微有氣候、最被韓景盛器重的韓如意為了一個沈妄言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只有李靜初仍然穩穩噹噹地做她韓氏的掌權者,如今再無任何人能擋她前進的腳步。
這樣一個女人,該有多可怕?
李靜初離開韓宅,去到了韓氏。
她進入了總裁辦公室,她站在偌大的玻璃窗前,微微一笑。
事情發展得很順利,韓景盛已經油盡燈枯,韓氏董事長的位置她唾手可得。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站在了最高的位置,成為這俯瞰天下的王者。
這一路走來,她並不容易,但她終還是做到了!
正在她享受把全世界踩在足下的優越感時,手機鈴聲響起。
「恭喜你,你如今把韓如意這顆礙眼的棋子也給折磨得不成樣子。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能擋你前進的腳步。」
「是韓如意自己願意把一切交到我手上,我可是什麼也沒做。」李靜初淡聲回道。
「你不過就是一步步把她縱成了任性刁蠻的韓家大姐,不時再助推一把,這樣已經足夠了」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什麼,李靜初沒怎麼細聽,而後掛斷了電話。
韓如意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咎由自取,與她何干?她可沒要韓如意去惹沈妄言。不過是不知死活的韓家大姐而已,以為自己是韓家人便能為所欲為,簡直笑話。
夢園。
薛安童睡到半夜醒了,再睡不著。年紀大了就是這樣,睡眠質量大不比從前。回到東城後,更是如此。
哪怕是過了這麼多年,在這邊經歷過的噩夢她還是會偶爾憶起。
她下樓喝了一杯熱牛奶,經過沈妄言臥室的時候,擔心他會踢被子,便推門而入。
借著昏暗的光線,她看到室內空無一人,沒有沈妄言的蹤影。
她不放心地樓上樓下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人,便找來文澤一問究竟。
黎文澤期期艾艾地道:「少爺出門了。」
「他是去找柳非煙了?」薛安童蹙眉問道。
文澤頭,沒敢謊。
「你實話,他和非煙是不是鬧了矛盾,最近他是不是都沒在家睡?還有,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薛安童道出心中的疑問。
黎文澤折衷回道:「少爺的事我也不大敢過問,但最近少爺確實都沒在夢園睡,看樣子,是吵架了吧。少爺已經三十了,不再是孩子,夫人沒必要擔心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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