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言從身後撲倒柳非煙,牢牢拽住她的纖腰,露出一抹獰笑:「撩拔完就想跑?你當我沈妄言是這麼好戲弄的,嗯?」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身後,在她的耳窩處輕咬啃噬。
柳非煙微微戰慄,眸中卻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
她今晚的任務,就是要撩起這個男人的火氣,把他完全榨乾,讓他明天沒機會壞她的好事。
現在看來,她的美人計很管用。
接下來的時間,沈妄言變成一頭髮了情的野獸,把柳非煙拖回了床,用盡所有姿勢,把她吃得渣都不剩……
也許是受的刺激太大,沈妄言今晚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兇猛。
柳非煙發現自己仍然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分明是她想榨乾這個男人,最後還是她丟臉地昏睡過去。
臨睡前她還在想,這個男人的精力怎麼就這麼旺盛?更奇怪的是,精力這麼旺盛的男人,居然能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一素就這麼多年。
還好過了今晚,她終於可以解脫了。
沈妄言最後一次發泄完畢,才發現身下的女人昏厥過去。
她雪白的背部都是他留下的曖昧印記,長長的黑髮凌亂散落在雪肩,她紅唇輕張的樣子特別嫵媚動人,這都是他給予的。
「沒出息的東西……」
他親昵地輕碰她的巧鼻,抱她下了床,貼心地幫她清洗完畢。
雖然他更喜歡看她不穿衣服的樣子,但天氣漸涼,不穿大概會著涼。
他細心幫她穿好睡衣,抱她去到隔壁房睡覺。
明明困到了極致,眼皮直打架,他卻捨不得閉上眼睛,只想多看她一會兒。
一股莫明的不舍情緒湧上心頭,好像現在不看她,以後就沒機會似的。
只可惜,意志力頑強的他仍然抵不住睡意的侵襲。
臨墜入昏暗前,他貼著她香軟的唇,感覺到她的溫度,這才安然睡去。
許是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沈妄言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
次日早上起床,柳非煙看著安睡的男人許久,才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
她才下樓,黎文澤迎上前來,不見沈妄言,有疑問:「怎麼不見少爺?」
平時那麼緊張夏煙雨,今天卻沒有和她一起下樓。
「還在睡,昨天晚上他累壞了,讓他再睡一會兒吧,別吵他。我今天要參加《後宮傳》的殺青宴,大哥跟你說了吧?」
黎文澤點頭應是。
「待會兒小小隨我一起,讓老汪送我前往殺青宴現場。」柳非煙微笑又道。
黎文澤這回有點猶豫。
沈妄言一向緊張夏煙雨,這個時候讓老汪送她,是不是有點不妥?
但是沈妄言也說了,以後沒必要再監視夏煙雨的一舉一動。
既如此,讓老汪送她前往殺青宴,在情理之中。
猶豫之後,黎文澤終還是應允。
柳非煙和柳善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兩姐妹上了車。
在黎文澤的行注目禮下,轎車駛離了夢園。
出夢園的那一刻,柳非煙激動地道:「汪叔,停車!!」
老汪依言停車。
柳非煙降下車窗,回頭看向那龍飛鳳舞的「夢園」二字,不舍的情緒泛濫成災。
那一刻她竟然在想,不如留下吧,告訴沈妄言真相。
也許他對她也有一點感情,她留下來,也許能和他組成一個幸福的小家庭。
直到柳善用力握緊她的手,她才從恍惚中走出。
「汪叔,走吧。」柳非煙關緊車窗,緊握柳善的手。
她已沒有回頭路,遠走高飛是必然的抉擇。
以後這座城市的人和事,都不會再和她有關係,包括沈妄言這個男人。
轎車到達舉辦殺青宴的酒店後,商秋雲讓人纏住老汪,帶柳氏姐妹進入酒店的地下車庫。
時間緊迫,商秋雲低聲道:「有兩輛同樣的麵包車,你們這一輛直接出城,另一輛聲東擊西,轉移葛從雲的注意力。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保重!安全出城後,給我消息。」
「秋雲,謝謝你!」柳非煙抱緊商秋雲,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兩個女人抱了一會兒,司機驅車離開車庫。
雖然有另一輛車聲東擊西,但沒過多久,柳非煙乘坐的麵包車後面還是有人在跟蹤,那是葛從雲的人。
還好程青做足了準備功夫。
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突然衝出一輛車,堪堪攔住那輛追蹤的轎車。
與此同時,柳非煙在下一個路口上了另一輛轎車。
等到追蹤轎車追上麵包車後,柳非煙才乘坐轎車往高速公路而去,順利離開。
柳非煙失神地看著車外的風景,它們轉瞬即逝。
她在這個城市出生、成長,又在這個城市戀慕、悲喜。
這裡曾經有她最愛的人,也有讓她最痛的人,更有她愧對的男人。
只是這些都將成為過去,也終會成為過去。
也許這一去將不再復返,也許這一去再也沒有歸途。
「姐,不哭了,你還有我呢。」柳善見柳非煙默默擦眼淚,也難受得吸鼻子。
柳非煙輕拍柳善的手背。
是啊,哪怕她與全世界背離,小善也會陪著她,直到終老。
……
郊區小公寓。
葛從雲的人發現把人跟丟後,第一時間向葛從雲稟報這個消息。
葛從雲最近因為柳非煙連連受挫。
本來那天晚上的壽宴,就是逼沈妄言承受夏煙雨這個正牌女友。怎知柳非煙這個女人這麼不上道,反而讓沈妄言壓下了緋聞。
本來萬無一失的事,卻被柳非煙生生破壞夏家的好事。
前兩天,柳善突然間被沈妄言的人帶走,她就知道柳非煙這個女人已經徹底不受控制,隨時可能跑出她的掌控。
如果柳非煙只是逃跑還好,但若在逃跑之前還抖出夏家的事,夏家將承受怎樣的腥風血雨,她根本不敢想像。
她派了好幾批人跟蹤柳非煙,怎知柳非煙居然找了這麼厲害的幫手,就在她布下的天羅地網中逃出了她的掌控。
現在看來,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
夏煙雨還在睡覺,就聽到室內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她睜開眼一看,果然是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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