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晨灣,溫若晴就在木屋那裡等著,如果他們真的會來,那麼,這裡,他們肯定也會出現的。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可是,十點,熙晨灣並沒有其他人到來,唐子希牽著溫若晴的手,安靜人呆著,一言不發,這裡,會有人來嗎?
可以找到哥哥嗎?
秦霆是一個人來的,他的人就呆在熙晨灣附近,以防萬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溫若晴懷疑,是有人在惡搞的了,為什么半點消息沒有?
秦霆注意著周圍的情形,這裡,好像沒有來人,約著他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難道,只是為了讓我知道,之墨在這裡呆過嗎?
』溫若晴忽然想到這個可能,唐柏謙,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嗎?
「沒有人嗎?」
秦霆奇怪,但是溫若晴的神情太過冷靜,讓他摸不著頭腦。
「我想,我們不用留在這裡了,他只是在告訴我,之墨在他的手裡,之後再有什麼事情,再說。」
溫若晴了解唐柏謙,這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想直接擊潰她的心理嗎?
怎麼可能?
「我們回去!」
溫若晴斬釘截鐵的說,現在已經確定,之墨離開了這裡,若是真的在一個島上,需要考慮的,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海上島嶼太多,唐之默會在哪個上面,真的說不準,好在,唐柏謙的目的,一直不是之墨,而是自己。
』溫若晴想著,牽著唐子希打算走。
「媽媽,那裡有個人。」
唐子希指著旁邊,提醒溫若晴。
秦霆連忙過去,這個人?
暈倒了?
在這裡出現,應該是有其他的原因吧。
「需要送去醫院。」
秦霆冷靜的說。
溫若晴點頭,這個莫名出現在這裡的人,會不會有之墨的消息呢?
溫若晴儘量穩著性子,如果人真的有心理感應的話,那麼之墨絕對是安全的。
赤藜島上,晨光讓唐之默看到新生,昨晚的事情,今天細細想來才覺得危險和恐怖,那些詭異的事情,唐之默下意識的想忽略,可是阿鈴手腕上的珠子,在晨光映照下,竟然變成了血色。
「阿鈴!」
唐之默下意識的呼喚。
「怎麼了?」
阿鈴迷迷糊糊的,這不應該是她醒來的時候,可是一晚上的夢,讓她整個人心力交瘁,此刻什麼事情都不想去想。
「那串珠子」唐之默欲言又止,阿鈴抬起手腕,的確是血色的,那些墨色像是在一瞬間褪去了,也像是在血液中浸泡了一夜一樣。
「沒事,原本傳說中,赤藜珠就是赤色的,可能接觸到人的氣息,重新變成紅色了吧。」
阿鈴淡定的說,心中卻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赤藜珠,在傳說中,是紅色的,但是再記載中,一直是黑色的,所以到底是什麼顏色,她並不清楚。
「收拾一下,帶你去個地方。」
阿鈴把手腕上的珠子轉了個圈,在赤藜島,好玩的地方很多,但是有一個地方,她非常喜歡,從來沒有帶任何人去過,而現在去是因為「好。」
唐之默沒有多想,他活下來的消息,赤藜島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一直藏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好好查探一下赤藜島,看看能不能離開。
是一整片白色的山茶花!唐之默走進去的時候,整個人都被震撼了!他一直覺得,大片大片的花兒,不管是什麼,都是極其美麗的,而大片的山茶花,純白無暇,放在一起更是美麗。
「我一直很喜歡這裡,每當我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偷偷跑來這裡,安靜的待一會,在這裡,我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是被人喜歡的,我可以做我自己。」
阿鈴在一邊輕輕的說著,她的手划過一朵一朵的花,風熙熙吹過,香氣瀰漫,阿鈴臉上露出笑意,不加掩飾。
「以前,我都是一個人來這裡的,我一直想找一個人陪我一起來。
我從小到大,沒有一個朋友,我一直想要做的,就是毀了赤藜島。
曾經,外婆大長老做過預言,會有墨家的人,來毀了赤藜島,從我知道這個預言開始,所有來赤藜島的人,我都認真保護著,想要他們活下來,想要他們可以和我一起毀了赤藜島,可是這麼多年,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還保持理智的人更少。」
阿鈴一直往前走著,唐之默跟在身後,在純白的花中,阿鈴一身黑衣,格外扎眼。
「你來的時候,我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你是他們之中做的最好的,清醒,冷靜,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想做什麼。」
阿鈴忽然轉了語氣,剛才的淡然變成現在的冷漠,「而且,你還從阿淇手下活了下來,找到了赤藜珠。
你定然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唐之默沉默不語,他雖然小,但是足夠聰明,爸爸媽媽也沒把他當做小孩子來培養,而阿鈴,她的心智,也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
「我一直覺得,你就是預言中的人。」
阿鈴忽的笑了,唐之默的心提了起來,所以,阿鈴是想讓他幫著毀了赤藜島嗎?
「可惜,你不是。」
阿鈴驟然泄氣,唐之默感覺,自己緊繃的心弦也在一瞬間斷了,重點是,不是放鬆,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彆扭,覺得不該是這樣的,阿鈴就是應該相信自己,和自己一起做她想做的事情。
現在阿鈴的放棄,讓他覺得極度不舒服。
「大長老說,預言中那個人,不會再出現了,所以,赤藜島是安全的啦。」
阿鈴笑著,唐之默覺得比哭還難看。
「你不需要一直笑著的,想哭就哭出來,沒有人可以勉強你的。」
唐之默看著阿鈴的笑容,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麼感覺呢?
就像是,他感覺到阿鈴在哭,但是臉上的笑容,格外的明媚,唐之默不明白,為什麼要勉強呢?
她一個人的時候,也要這麼堅強嗎?
阿鈴愣了一下,「我不能哭啊,哭了,被人人嘲笑的,會被人打的。」
那種疼痛,從她出生就跟隨著,在赤藜島,不許見到眼淚。
從她懂事開始,只要她流淚,就會受到責罵和挨打,一次比一次重,一定要記得的那種。
所以,她便不會再讓自己流淚了,即便是一個人,也一樣。
唐之默感覺到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疼,他是被母親寵著長大的,找到父親之後,父親也非常寵他,這種連哭都不可以的事情,他從來沒有經歷過。
「沒事,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你可以哭。」
唐之默說,阿鈴比他高,低頭看他的時候,有種非常溫柔的感覺,在山茶花的映照下,格外的美麗祥和。
阿鈴撇撇嘴,終究沒有哭的出來。
唐之默也不強求,一個人多年的習慣,怎麼可能改變呢?
只是他忽然想起來,阿鈴剛才稱呼的是大長老,不是外婆,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矛盾了嗎?
「你想毀了赤藜島,你外婆知道嗎?」
唐之默問道,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赤藜島不大,若是外面的人來毀掉,不是一件難事,可是,讓阿鈴來動手,是有一些難的,一個少女,還沒有實權,沒有人支持的話,怎麼可能呢?
「她不是我外婆!」
阿鈴的語氣有些激動,又瞬間冷靜了下來,喋喋的重複,「她不是我外婆,我沒有外婆,沒有家人。」
阿鈴的眼中忽然有些淚光,唐之默手足無措,阿鈴定然是經受了什麼打擊,之前的時候,看起來兩個人關係還很和諧,怎麼忽然就變了呢?
「你別哭啊!」
唐之默伸手拉了拉阿鈴,「你身邊不是還有人嗎?
你要是不喜歡這裡,我帶你離開赤藜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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