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瞧你這一臉嫌棄的模樣。[書庫][][][]dm看不上我的飯局?」唐棣挑了挑眉頭。
權子墨懶洋洋的說道:「你唐大少的飯,那可不好吃。我提前說明啊,那公路招標權歸葉承樞管。他那個人你是知道的,鐵面無私包青天。我可一點忙都幫不上你。這飯,就免了。你要真想跟我吃飯,簡單。時間地點你定,我請客,還帶著好酒親自去赴宴,你看成不成?」
聞言,唐棣笑了笑,沒繼續往下接話茬了,只是道:「那再看吧。能抽出時間吃飯,最快也要等我把公路招標忙完才行。」
權子墨掀唇一笑,「不著急。你唐大少的邀請,我隨時赴宴。」
「你也少喝點。我先走了。」
「嗯。開車慢點。」權子墨倚在沙發上,笑的一臉輕佻。
他唐棣什麼心思,他會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要讓他把色妞兒叫上?顯然是衝著那公路招標去的唄。唐棣就是想借著色妞兒的嘴巴,去給葉承樞吹吹枕邊風。先不說葉承樞那個人會不會被吹枕邊風,單單說色妞兒吧,他是絕對不會把色妞兒牽扯到他們這些人的交易當中去的!
色妞兒身邊有個葉承樞就已經夠讓人焦心的了,再加一個陰險狡詐比葉承樞更甚的唐棣,他還活不活了?就是壯勞力,那也沒有這麼使的。
簡簡單單一招,既給葉承樞埋下了一個隱患,又讓諸家公子欠了自己一個人情。權子墨的心情啊,出奇的好。
左擁右抱的,腿上還坐著一個,都是清一色濃妝艷抹,大胸長腿的美艷女郎。權大少,坐享齊人之福。
權子墨享樂的時候,顧靈色在睡覺,諸游再熬夜趕材料,唐棣再熬夜開會計算對手的底價,而葉承樞呢,他的書桌前堆積的那厚厚的文件,似乎這輩子都處理不完。
想想看,大家都是一個大院出來走出來的,兩個從商,兩個從政,可四個人裡邊,就數他權子墨過的最幸福最輕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其他幾個人,可就比不上人家權大少的風流瀟灑咯。
各個苦逼的喲,甭提了。這一提啊,就是一把辛酸淚。
…………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自從被權子墨那個資本家剝削了之後,顧靈色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懶覺。他權大少夜夜笙歌,所以就只能是她辛苦一點,一個人扛起整個卜美亞了。
顧家那邊,顧靈色現在不願意去想。想,也想不出個結果,那又何必自尋煩惱?索性不想了。權當是給自己放個小長假,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她頭痛的老毛病啊,就是累出來的。
也不用上班,也沒什麼事,靈色就在床上一直賴到餓得前胸貼後背,這才不情不願的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昨天去超市的時候,買了不少食材,她也不虧待自己,變著花樣的給自己做飯吃。當然,她現在畢竟是人家的妻子了,不管丈夫回來與否,她至少要做到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
所以,不管是米飯還是菜式,都是兩人份的。
吃了頓午餐加晚餐,顧靈色就繼續開始收拾房子的大業。二樓徹底打掃乾淨了,她就出去整理別墅後邊的小花園。累了,就收攤,明天再干。
還是晚上十一點,特別準時,跟報時的布穀鳥一樣。十一點一到,葉承樞的電話便打來了。與昨天的內容一樣,還是他有事要忙,若是忙得太晚,就不回來了。靈色一聽就這知道,他今天肯定是不會回來了。
她到也沒怎麼在意。她又不是正兒八經跟葉承樞過日子呢。不會計較老公夜不歸宿的問題。他不回家,她一個人到也樂的個清閒。他回來了,她還得費盡心機的跟他相處,其實也挺累的。
就這麼吃了睡,睡醒了收拾房子,日子過的也挺滋潤,哧溜一下,一個星期眨眼就過去了。
到了第八天的時候,先按捺不住的人是權子墨。
那傢伙一通電話砸了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毒舌。主題就一個,嫌她白領工資沒幹活。要她明天必須去公司上班。卜美亞最近接了省里的幾個公關招待,是挺缺人手的。顧靈色又在家養了一個星期的肥膘,也感覺自己不能再繼續宅下去了。
所以權子墨強行命令她明天去上班的時候,她也特別爽快的答應了。
一連七天,葉承樞都沒有回來過,顧靈色本以為他今天肯定也不會回來了。正守著電話,準備熬到十一點接過他的電話就上床睡覺啊,可誰知道,電話沒等來,卻把葉丞倏給等回家了。
聽到大門傳來動靜的時候,顧靈色心裡還抖了一下。隨便扯了個浴袍裹著,便匆匆的下樓了。剛走到樓梯拐角,就看到葉承樞是被人抬進家門的!
靈色當時就瘋了,連忙衝下去,把人扶過來,跟鄭秘書一左一右的,扛著葉承樞進了臥室。
她無奈的問道:「怎么喝成這樣了?你也沒勸勸他麼?」
鄭秘書無奈的聳肩,「今天桌子上坐的都是老資格,他們的敬酒,沒法推,更沒法擋。實在沒辦法,少夫人,今天特助若是沒喝醉,到現在還沒辦法抽身呢。」
顧靈色抿了抿唇,瞭然的點點頭。酒桌上就是這樣了,倚老賣老。那群老頭子仗著自己是長輩,就不停的跟你敬酒,長輩抿一口可以,你卻要一飲而盡。這麼個喝法,酒桶都熬不住啊。更何況,葉承樞位高權重,平常難得參加個飯局,已經是賞臉又賞光了,誰還敢灌他酒?
「少夫人,那特助就交給你了。省委那邊還有事,我還得趕回去。照顧特助的話,就辛苦你一個人了。」
對於少夫人的稱呼,靈色是怎麼也習慣不來。她扯了扯嘴角,擺擺手,道:「沒事,葉承樞我來照顧就好。你還有事就快去吧,不耽誤你正事。」
「誒。那少夫人子案件。」鄭秘書點點頭,轉身朝外邊走了。
顧靈色一直把鄭秘書送到門口,關上門,轉身就進了廚房。
多虧她今天早上沒事幹,又去超市大採購了一番。不然,還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材料,打死她她也沒法給葉承樞做一碗醒酒湯出來。
爸爸不是經常借酒消愁麼,她第一道學會的菜式,就是醒酒湯。做了這麼多年,她閉著眼睛也能做出來。今天正好買了條魚,就做鮮鱅魚頭醒酒湯好了。
靈色將豆腐、冬筍、香菇切成絲放好。又清理好了魚頭,放入鍋里,再加了一般的蔥絲,幾片生薑,放在鍋里去煮。定好時間,她這才洗了手,倒了杯熱水,轉身進了一樓的臥室。
一進去,就看到葉承樞安安靜靜的平躺在床上,雙手乖乖的放在小腹上,這睡姿,簡直像極了睡美人。顧靈色嘖了嘖舌,葉承樞不愧是豪門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少爺,連喝醉了酒,也是不鬧不吵,優雅的很。
抿了抿唇,對於喝醉酒還如此安靜的人,她一時還有點不習慣。沒辦法,爸爸一喝醉酒,肯定要鬧的家裡雞犬不寧才能停止。猛不丁碰到個安安靜靜的睡美人,她是有點不習慣。
坐到床邊,顧靈色輕輕的將手臂放在葉承樞的腦袋底下,將他給扶了起來,再把玻璃杯放到了他的唇邊。
可玻璃杯才一挨他的嘴唇,這人便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喝了,老局長,我真喝不下去了。」
靈色一聽就樂了,這傢伙,還沒從酒桌上緩過勁兒來呢?
她笑了笑,輕輕柔柔的在他耳邊道:「葉承樞,這不是酒,這是白開水。你先喝點水,稀釋一下你胃裡邊的酒精,這樣會舒服一些的。」
聽到她的聲音,葉承樞好像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望了她半天,才伸手捏了捏鼻樑,「顧靈色?」
「是我。」顧靈色應了一聲,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將水杯又遞了過去,「張嘴,喝水。」
葉承樞乖乖的張嘴,喝了兩口,就擺擺手道:「喝不動了。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顧靈色嘴角抽搐了一下,「今天晚上,他們究竟灌了你多少酒?」
「能記住的,就是五斤白酒,兩瓶紅酒,十幾瓶啤酒。後來喝的,就記不住了。」葉承樞靠在她的肩膀上,痛苦的皺了皺眉頭。
天,喝了這麼多?難怪葉承樞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了。光是五斤白酒,那都夠嗆了。權子墨是她認識的人裡邊酒量最好的。可也不過是三斤白酒就頂頭了。葉承樞居然喝了五斤白酒,還有亂七八糟別的酒。
「你酒量可真好。」顧靈色讚揚了一句,抓起靠墊枕在他的腦袋底下,「你胃裡邊灌了那麼多酒,別平躺著,容易吐。你在床頭靠一會兒,醒酒湯馬上就好了。對了,晚上你光顧著喝酒,沒怎麼吃飯吧?」
葉承樞一手搭在額頭上,苦笑一聲,「不是沒怎麼吃飯,是一口飯都沒吃上。就開始喝酒了。」
「灌你酒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你怎麼連推酒都不能推。」
「一群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雖然都退休了,可他們都是跟我家老爺子一輩的人,你說,我能推麼?」
顧靈色無奈的聳肩,「那是真沒法推。老頭子們也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還拼什麼酒啊。不怕喝出毛病麼?」
葉承樞冷冷一笑,淺色的眸子折射著精光,「他們怕死的很,一口酒都不喝。那酒,全進我肚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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