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對於那個頻率,顧靈色表示相當的理解,「波吉肯定也能理解的吧?他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兒就跑去跟權子墨吵架吧?」
「當然不是了。波吉幹的事兒,比那個惡劣多了。」
「直接說吧,別賣關子了!」
「老婆,是你把話題帶跑了好麼?」
「我就是好奇一下權子墨的頻率……行了,你回歸正題吧!我再也不代跑話題了!」
「跟那個床伴沒關係。你也知道,權子墨風流成性,年輕時候欠了不少桃花債。權子墨一向很小心,但也還是有了波吉。所以……」
顧靈色眼睛一瞪,「他還有第二樁風流韻事?」
靠!又有一個孩子的媽帶著孩子來找權子墨認爹了嗎?
天……
這消息太勁爆!
當初權子墨搞出來波吉一個就夠讓他們所有人大跌眼鏡了,還有第二個?開什麼玩笑!
葉承樞點點頭,默認了她的想法,「老婆你猜得沒錯。就在你回來的半個多月之前,權子墨以前的床伴帶著一個兒子找上門了。她表示那孩子是權子墨的。希望權子墨能夠給她跟那孩子一個名分。」
「……你瞅瞅他幹的這些破事兒!多大年紀的人了,還整這個!」
「那也是很多年前留下的風流債了。老婆你別急,重點不是這個。關鍵在於,在等待親子鑑定結果的期間,波吉出手了。」
顧靈色心尖兒一顫,心涼了半截,「那小子……」
「沒沒沒。」看見她的眼神,葉承樞連忙擺手,「波吉要是真敢做那種事兒,權子墨饒得了他,法律也繞不了他。他到沒有干殺人放火的勾當,但是性質也沒比那個好多少。你猜猜,那混賬小子幹什麼了?」
「不猜!直說!」
「他把極有可能是他同父異母弟弟的孩子,通過一些並不是很繁瑣的手段,註銷了戶口之後,重新給那孩子按了個假身份。然後,將那孩子當成是孤兒直接送去國外了。好在波吉還算有點良心,找了經濟條件還不錯的無法生育的夫婦,將那孩子收養了。不過後來親子鑑定結果出來了,是那女人生了孩子被孩子的父親拋棄,日子過不下去想來敲詐權子墨一筆。」
不是權子墨的兒子?
被帶著孩子的曾經情人來敲詐,這件事權子墨也經歷了太多次。通常結果出來之後,他還是會給對方一筆數目不小的生活費。在這方面,權子墨一向不吝嗇金錢,大方的過分了。
顧靈色鬆了口氣。擔憂放下,怒火就燒起來了,「那混小子真能幹出來這種事兒!萬一真是他親弟弟呢?」
「所以說權子墨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所以老婆,我還是建議你別摻和進去了。這件事,是波吉自作孽不可活。他能怪誰?」
「波吉沒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了。那小子很坦蕩,他直說他不願意有一個弟弟跑出來跟他分權子墨的遺產。所以他就先下手為強了。」
「……從某方面來說,權子墨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因為,先下手為強,是權子墨的處世之道。波吉還是跟他爹有學有樣兒。
「但權子墨從沒對他身邊的親人跟朋友先下手為強過。」葉承樞慢條斯理的道:「你以為權子墨生氣的是什麼?他就是氣波吉六親不認罷了。」
「波吉道歉了沒?」
「沒。他在我面前也表示過,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這麼做。他不允許有人跳出來跟他分享他西現在擁有的一切。那小子挺鐵石心腸的。」
這下,顧靈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能怪波吉鐵石心腸嗎?或許也不能夠。
因為在波吉童年的時候,權子墨多次用拋棄他威脅過波吉,不對,不是威脅,而是他真那麼打算過。說到底,波吉不過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只能用金錢彌補這種沒安全感的破小孩子罷了。
可他幹的這事兒,又不是一個孩子能幹出來的。
能說什麼?只能說豪門世家裡的小孩,都太過早熟了吧!那些陰謀算計,與生俱來。
葉承樞緩緩的道:「其實只要波吉跟權子墨道個歉認個錯,權子墨也就消氣了。」
「讓波吉道歉,有可能麼?」
這一點,波吉還是有學有樣。打死他,他都不會去低頭認錯。死鴨子嘴癢,跟他爹如出一轍!更何況,波吉心裡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所以即使逼著他去道歉,那又有什麼用啊?權子墨又不缺他兒子的一句對不起!
聳聳肩,葉承樞置身事外,「所以,這是無解。老婆,你還想摻和一腳麼?」
「總覺得,波吉今天這樣兒,跟權子墨的不作為教育脫不了干係!」顧靈色無奈的嘆氣,「不摻和了,想摻和也沒什麼機會。隨他們父子倆去吧!」
忽然想到了什麼,葉承樞低低的笑了笑,「不過說起來,波吉也是有點手段的。權子墨查到現在,也沒查到那個孩子被送去了哪裡,被什麼人收養了。」
「那孩子從小就聰明的不像話。我不奇怪。」
「可連我都查不到呢?」葉承樞問這話的時候,眸光一閃一閃的,背後深意可深了。
顧靈色心尖兒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連葉承樞也查不到的話……?
打了個哆嗦,顧靈色不敢想下去了!
那個結果,她實在不願意去想。
「波吉這麼說,咱們就這麼聽,這麼信吧!」
真查出來波吉撒謊了又能怎麼樣?
權子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把波吉送去部隊磨練受苦。
「這就是我不讓老婆你摻和的原因了。讓波吉去部隊吃吃苦,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會把這個小插曲給忘了。不會有人再提起,包括權子墨。」
顧靈色苦笑連連,自言自語的呢喃:「這個不是個小插曲啊……」
說到底,那也是條鮮活的小生命不是?
擺擺手她不願意再談下去,「我累了,去睡覺了。下午一直在陪爸媽,我感覺比上班都辛苦。你還要熬夜批文件麼?」
葉承樞留戀的將她摟緊了一些,「要批的。」
掰開那人的手指,顧靈色從他懷裡退了出去,「那你快去吧!我洗了澡幫你泡參茶。」
如此,葉特助才舒展了眉眼,「好。」
……
當顧靈色推開他書房門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她將參茶放下之後,直接躺在他書房的單人沙發上看雜誌。濕著頭髮睡覺對身體可不好。她得等頭髮幹了再回臥室!
葉承樞一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在文件上寫寫畫畫也沒停。沒要求她迴避,更沒要求她離開,一點都不避諱著她。
顧靈色大概的聽了兩句,都是跟教育有關的事兒。她暗自點了點頭,看來葉承樞卸任前要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教育了!
也不知道那人是因為有了女兒,所以格外關注孩子的教育問題呢,還是他一直都很重視教育這塊問題。
良久,顧靈色把雜誌都快翻爛了,葉承樞終於打完了電話,這才略有無奈的沖她生氣,「老婆,困了就回房睡。你眼皮都撐不開了好麼?」
顧靈色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胡亂的呢喃著:「你弄你的,弄完了我跟你一起回房睡。」
說完,腦袋一歪睡熟了。
葉承樞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手下處理文件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不少。
第二天醒來,並不意外的身邊又空了。
她最近也是懶惰的不行,每天絕對睡到吃午飯的時候才會醒來。估計人葉承樞都忙了一早上了!
作孽啊作孽啊!
感嘆歸感嘆,這種豬一樣的米蟲生活,顧靈色又持續了好些天。吃了睡,睡醒了看看秦氏的資料,幫吳嬸打打下手給葉承樞做晚飯,至於小丫頭,她在葉家過的滋潤著呢,簡直有點樂不思蜀。三位長輩也的確喜歡她,顧靈色也就一直沒去接她。但是每天半個小時的視頻通話是必須的。
然後嘛……
白天頹廢了一天,到了晚上她就開始辛苦了。被某特助拉著做體育運動……
真不知道他白天上一天班,晚上哪兒來這麼大的精力?!
他到底還是不是一個將近不惑而年的中年老男人了?
不是沒有反抗過,可葉特助一句,為了家庭和諧,為了家庭穩定,這個理由就把她打發了。美名其曰:家不齊,何以平天下?
平個鬼了!他沒齊家之前,也沒少做平天下的事兒好麼?
但,反抗無果就是反抗無果。別的事兒,葉承樞一秒認慫,什麼都由著她。唯獨這件事……橫豎沒的商量!
於是,晚上太過辛苦的結果,就是顧靈色白天越發慵懶的像只貓兒了。
這種頹廢又無度的日子,持續了不斷的時間,直到——
某天的中午傳來了一個消息。
林軒,走了。
正懶洋洋靠在躺椅上翻閱秦氏資料的顧靈色,聽了這個消息沒有說話,只一個人什麼也不做,就獨自坐在躺椅上直到葉承樞從醫院簡單料理完了林軒的後事趕回家。
那時候,她才說了第一句話,「兩個孩子呢?」
葉承樞將她摟入懷中,眼眶也有點輕微的紅,「我暫時送到爸媽那邊,讓他們幫忙照顧幾天。」
直接問兩個孩子的事兒,是因為得到林軒走了的消息同時,她還得到了一個消息。唐棣,被稅務所抓走了。涉嫌的罪名太多,且每一條,都是板上釘釘。
關於唐棣的事兒,顧靈色一個字都沒問。她只是堅定的表態,「你忙你的工作,林軒的後事,有我在。」
葉承樞沒有反駁她,而是點點頭,越發用力的抱緊了她,「老婆,都交給你了。」
「嗯。」
這是時候,什麼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葉承樞已做到了他所能為林軒做的極致。等她閉眼之後,才將唐棣繩之以法。老爺子從小都不喜歡陰鬱的唐棣,他能忍到今天才動手,葉承樞一定開口了。
唐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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