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給葉承樞當過新娘子,這絕對是權子墨人生中的死穴!沒有之一!
顧靈色估摸著吧,權老爺到現在都恨葉承樞恨得牙根痒痒,大概也是因為這個了。
他一個萬花叢中過,劃片不沾身,呃……嗯,只沾一片葉的純爺們,竟然給另一個男人當過新娘子?奇恥大辱!必須是奇恥大辱!
是以,權子墨只要一看見葉承樞那張俊臉,心裡就很的牙根痒痒。恨不得能發明一個時空太空梭,回到小時候直接掐死他自個兒一了百了!
最煩人的就是二愣子了!丫不知道是真缺心眼兒還是故意噁心他呢。沒事兒了就要把小時候玩過家家的事兒拿出來說道說道。偏巧權老爺還是個極其好面子的人,尤其是在葉承樞的面前,好勝心簡直都要爆棚了。結果諸游沒事了就把他給葉承樞當新娘子的事兒翻出來取笑。權老爺表面笑嘻嘻的與諸游一起玩笑,可心裡簡直都快恨死個人了!
恨二愣子沒眼力勁兒,更恨他自個兒小時候一失足成千古恨!
心裡的恨擱久了,是會產生化學用作發酵膨脹的。
到了後來,權老爺就怎麼看都看葉承樞不順眼了。
橫豎都要給他找點麻煩,權老爺這顆心才能舒坦點兒。
一點點的把權老爺心底最深的『傷疤』給揭開,顧靈色非但沒有同情,反而還一塊大石頭就砸到了井裡。
「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捧著個小玩具追在葉承樞身後邊兒,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喊得親切。我這個正牌夫人都沒計較你搶我老公的事兒,你還反倒記恨起來了?」顧靈色眼睛一瞪,「你說,萬一因為你小時候總喊他老公,讓葉承樞成年了性取向都變了,那我咋辦!我咋辦!」
胡攪蠻纏哪家強,葉家豪宅找少夫人!
「色妞兒,你也不要臉起來,這個世道就真壞透了啊!」權子墨哭笑不得的望著她,「葉承樞性取向有沒有問題,難道不是你本人最清楚?」
顧靈色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有戲?!
權老爺高興了,找到突破口了!
興奮的就差嗷一嗓子了,權子墨冷冷哼唧:「瞧,被我拆穿了吧?你瞅瞅你脖子上那吻痕,都他媽能串成一條項鍊了!一個性取向有問題的男人,能這麼瘋狂?嘖嘖……難怪人家說四十歲,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我這種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是不太清楚了,不過看看你,再看看葉承樞,這句話啊,我信了!」
顧靈色越聽下去,越是手癢的想揍人。
媽蛋權子墨這張臭嘴啊,真是不能再臭了!瞧瞧他那話,是人話麼!整個就是一個流氓啊,不對,罵他是流氓都侮辱流氓這個詞兒了呢。
皺著眉頭蒼白的反擊著,「如狼似虎是說那方便的需求有多大。可不能代表性取向呢!你們中間已經有一個尹老闆,他還是你情場路上的領路人呢!鬼知道你什麼時候被尹老闆帶偏了,然後你再把我老公帶偏了!這些都說不準呀!」
「……」尹老闆,認識他,絕對是他們這一群男人中的純男人的軟肋。
不是都說,物以類分人以群居麼?
不是都說,gay的朋友圈子都是gay麼?
每每人家拿尹老闆當模版,權子墨就沒了脾氣。誰讓,許多年前的他,跟尹老闆還是夜店雙雄,配合的天衣無縫呢?他幫他狙擊小帥哥,他幫他狙擊大美人兒。
玩的久了,風言風語也就傳了出來。他權老爺是不怕被人背後戳脊樑的,可若是因為這個而耽誤了他泡妞兒的大好人生,那權老爺就不樂意了。後來他不再跟尹老闆一起廝混,大抵也逃不過這個理由。
畢竟,尹老闆是遠近馳名的花美男殺手。權子墨天天跟他湊在一起玩樂,難免不讓人多想。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他權老爺還納悶來著。怎麼他也沒出車禍毀容,也沒有破產,為啥美人兒看見他都繞著走呢?後來一了解前因後果,一向重色輕友的權老爺,自然是當機立斷跟尹老闆掐斷了關係。
從此之後,雙雄就成了一劍走天下。
嗯,賤人的賤。
提起往事,就四個字形容——
不堪回首!
一向非要爭口舌之快的權老爺這次也主動認慫,「行了,不是你說不追憶似水流年的麼!咋?自個兒說過的話當放屁啊?」
雖然很隱晦,但這也算是權老爺難得主動投降。顧靈色也就沒再繼續取笑下去。
有句話說的好,窮寇莫追!
真惹急了權老爺,到最後吃虧的也肯定是她麼。
扯了扯嘴角,顧靈色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們就是這樣隨便的聊一聊,時間竟然過去的那麼快!感覺他們才剛坐下十多分鐘而已,可真正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
這麼晚了,家裡不止有一個葉特助在等她,還有三個孩子在等她呢。顧靈色收起了跟權子墨插科打諢的心思,正正經經的說出了自己明天的目的地:「權子墨,明天陪我去監獄探望一下唐棣吧。」
「我就知道你要去找那陰狠的玩意兒。」權子墨太了解她,便也快刀斬亂麻的拒絕了,「不過色妞兒,你要去哪兒我都能陪你去過了,然後再帶著唐麟離開。可是唯獨去見唐棣這件事兒,不成。」
顧靈色有點驚訝,她想到了權子墨不樂意她去見唐棣。但她的確沒想到,權子墨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態度會如此堅決。
「為什麼?!」
「因為,那陰狠的玩意兒,哪怕是鋃鐺入獄了。他也能只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給你心裡紮根刺兒。讓你想起來就膈應的生不如死。所以,你說我能讓你去見他?」
這一點她倒是沒想到。縮了縮脖子,顧靈色有點心虛了,「真的?不、不至於吧!都這個時候了,唐棣還想做什麼啊!」
他就是憑一張嘴給她心裡紮根刺兒,讓她難受的生不如死,這對唐棣又能有什麼好處?他的一雙兒子都是她跟葉承樞在撫養呢,唐棣不能夠幹這種事吧!哪怕是為了麟兒跟寶兒著想,唐棣也不應該呢……
不過,這話是從權子墨最口說出來的,顧靈色心裡再懷疑,但卻已經信了一半。不為別的,就因為權子墨是唐棣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權子墨足夠了解唐棣,就像權子墨了解她一樣。
權子墨不會害唐棣,更不會害她。
「行了色妞兒,這件事你別問了。總之,你乖乖聽我的話,甭給那陰狠的玩意兒一絲一毫的同情心!也甭想著去探望他!就一句,我的話,你聽是不聽?」
「聽!」不假思索的便點頭回答了,「你的話我一定聽!」
就算是他權子墨說烏鴉是白的,她也聽!
「很好。聽我的話,就把你想要幫唐棣的心思收起來。他有今天都是罪有應得。這是他該有的懲罰,做錯了事兒就得接受懲罰,對不對?」權子墨颳了刮她的鼻尖兒,「葉承樞做錯了事兒,你都一跑就是七年的懲罰了他。唐棣做的那些事兒,他就是死上一百次也委屈他。所以色妞兒,收起你的濫好人與同情心。有些事,不是我們要瞞著你,實在是……」
說到這兒,權子墨的臉上竟然也泛著苦澀。
心尖兒一顫,扯了扯他衣袖,「權子墨?」
「沒事。」擺擺手,權子墨強行壓下心頭的情緒,勾了勾嘴角,可那輕佻的弧度怎麼也找不回來。最終,只能是一聲長長的嘆氣,「色妞兒,唐棣做多少陷害葉承樞的事兒,都不會讓他落得今天這個結局。因為葉承樞是不敗的,只要他不敗,唐棣做太多事兒,也是徒勞無功。但他唯獨做了一件事兒,是讓我都要置她於死地的。而這件事,連我想起來心裡都堵得慌,你還是不要知道了。不過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可以撕毀跟葉承樞的承諾,現在就告訴你。」
頓了頓,那雙時時刻刻充滿了輕佻不羈的桃花眼,此刻也難得露出了嚴肅與凝重。
「色妞兒,你,要知道嗎?」
權子墨一字一句的問她,那凜冽的與葉承樞過分銳利的目光絲毫不相上下的冰冷,讓她心尖兒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連權子墨知道了那件事,想起來心裡都堵得慌?
那這真相,她一定承受不住。
權子墨不是那種為了瞞著她,就演戲給她看的人。既然不是演戲,那麼權子墨眼底的痛苦,就不是作假。
讓權子墨都如此痛苦的事兒,她要知道嗎?
答案自然是——
「不!權子墨,算我求你了,不管這事什麼事兒,你這輩子都別告訴我!一定要把我瞞住了!」
她好不容易才收穫了幸福。雖然這份幸福因為林軒的去世而避免不沾染了一點灰塵。可她的幸福,還是捏在她的手裡。她一點都不希望唐棣做的那些混賬事,而毀了她現在已經擁有的幸福!
「其實都這麼一把年紀了,誰有那個精力天天跟警察審訊犯人一樣的,跟你和葉承樞鬥智鬥勇,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很多事你們瞞著我就瞞著我吧。只要是為我好的,你們儘管瞞著。我已經不想每件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所以權子墨,這件事,就讓它爛在你肚子裡,這輩子,都甭讓我知道。成麼?」
權子墨盯了盯她,倏地,便樂了。
他摸寵物似得摸了摸她的腦袋,「色妞兒,你真長大了。你放心,這件事我原本跟葉承樞也約定好了,要讓它攔在我倆的肚子裡。除了我倆,這世上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切~!少來了,我女兒都那麼老大了,我能不長大啊!」
「就是。」權子墨贊同的點點頭,『滋兒』了一聲,感嘆著:「看見你成長了,為啥老子有一種把自個兒閨女養大的錯覺?」
當初一想到把她拱手讓給了葉承樞的鈍痛,現在也變成了一種父親得知女兒被其他男人娶走的不甘。這種不甘,絕對與男女之情沒半毛錢關係。純粹就是在做父親的眼中,自個兒的閨女天下最棒。甭管多優秀的男人,那都配不上自個兒的閨女。
他現在對色妞兒跟葉承樞,就是這麼一種老父護犢情深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對權老爺來說,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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