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張寶同 016.7.4
阿伯拉爾就是這樣,他熱情好學,崇拜大師,但每當遇見了一位高師大哲,便會很快地超越他們,並能很快地從他們的理論和學術中發現問題,找出問題,與他們進行辯論。零點看書www.biyange.com而且,每次他都能獲得勝利。所以,他的名聲鵲起,他的辯才和理論為許多年輕人所尊崇和效仿。而那些著名的學者和大師也都非常地擔心和害怕他,把他當成了瘟神一般敬而遠之。
他的老師想方設法阻止他的前途,但卻未能得逞。被開除後的阿伯拉爾在莫倫得到了一個教師的職位。莫倫離巴黎只有三十英里,二十來歲的他開始收徒講學,開辦起他自己的學校。這所名為「左岸」的學校,即100年正式成立的巴黎大學的前身。當時,有人批評阿伯拉爾只經過很短的學徒訓練就開店經營,但仍有一大群學生在追隨他。授課時,阿伯拉爾充滿幽默,活力四射,加之容貌英俊、神采奕奕,極富感染力。他用自己多年來學習和研究的理念和學術,評和批判那些身居巴黎學術界的權威。讓巴黎學術界的前輩們非常惱火,卻也沒有辦法。因為他們覺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確有這種能耐。後來,學生越來越多,他就乾脆把學校搬到了離巴黎只有三英里的科貝爾。這樣他就能在與那些巴黎權威的論戰中有更多的進攻機會。
當阿伯拉爾在巴黎開學授徒,來自歐洲各地的學生被他橫溢的才華和張揚的個性吸引到巴黎。儘管路途遙遠、環境險惡,也阻擋不了他們求知的腳步。成群的英國學生不畏大海的波浪跨海而來,為了聆聽他的教誨;遙遠的布列塔尼人把他們未開化的兒子帶來接受他的啟蒙,還有安茹人、佛萊明人、德國人、伊比利亞人等都來到這裡,更不用說高盧、巴黎附近的人。他們如此渴望地接受他的教誨,好像他那兒就是所有智慧的源泉。那時,巴黎大學還不存在,大量學生慕名匯聚到巴黎,後來形成了大學,因此阿伯拉爾是巴黎大學的前驅。
阿伯拉爾的事業如此順利,以致他的聲望很快就超過了他的那位名師。受此鼓舞,他決定前往卡貝爾去挑戰那裡的名師,以此來獲得他在邏輯學上至高無上的地位。因為在趕路的途中鞍馬勞頓,突患惡疾,而且久治不愈,於是,身為香浦威廉同黨的醫生就說服他離開莫倫,回到鄉下,專心養病。這年是110年,他只有歲。
於是,阿伯拉爾回到了布列塔尼的邊境小鎮勒帕萊安心養病。在這其間,父親貝倫加爾謝絕了俗世諸務,退隱到了修道院裡。他六十年來一直活得逍遙自在,到了這個年紀,再也無事可為,於是就決意把自己的風燭殘年獻給上天。母親此時雖年事未高,但也做出了同樣的決定。她皈依了宗教,但卻沒有完全放棄塵世的樂趣;她的朋友常來看望她,她還把修道院收拾得非常雅致和漂亮,因為她喜歡做這些事。而且阿伯拉爾也參加了母親舉行的出家儀式。
家鄉的美麗風景和尚武精神讓他的情感中激盪著太多美好與奇妙的幻想和理想,他覺得他不僅屬於布列塔尼的阿伯拉爾,而且屬於整個法國和歐洲的阿伯拉爾。人生的使命感激勵著他要用思想鬥爭的武器去打遍天下。他呆在家中的書房裡,如饑似渴,夜以繼日地苦修苦鑽。他幾乎把巴黎那些著名學者的著作和學說看了個遍,深入地探討和研究他們的理論形成和理論依據,找出批判他們和打敗他們的新的武器。但是,他也知道要打敗他們,就必須要投靠和尊拜更高的大師。
荏苒冬春謝,寒暑忽流易。不覺間,阿伯拉爾已在家中度過了六年時間。平靜和而規律的生活讓他的身體很快就康復過來,其間,他還負責把家中的老屋子進行了大修。因為父親和母親已專注於修道。所以,修理房屋的事情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對於已經習慣了在巴黎學術界爭爭吵吵的他來說,這六年的時間可謂是隱姓埋名,臥薪嘗膽。但也為他在默默地積蓄著力量,等待著時機,以東山再起,捲土重來。對於阿伯拉爾來說,追求不朽的榮耀和揭示知識的真理就是他不懈奮鬥的終極動力。
當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之後,他就重新出山,回到了法國的論壇,而此時他的宿敵威廉已經做了修道士。他這樣做並不是因為先前迫害阿伯拉爾而做的懺悔,而是想在教會中謀取一席之地,以便在今後好獲取教會的高位。後來他果然如願以償,得到了主教的職位;然而他並沒有離開巴黎,也沒有離開他授課的學校。他去他的轄區收取錢糧,回來後則用剩下的時間照本宣科地給他那幾個學生講課。
當阿伯拉爾1108年從布列塔尼的勒帕萊重新回到巴黎時,便與這位活躍在沙隆的主教繼續就「共相」問題開始論戰,對此,阿伯拉爾曾寫道:
如果你要那日勝戰之利,
這右手中的就是你的榮譽。
若我未曾力屈強敵,
我亦未曾臨陣逃離。
由於阿伯拉爾的批評,威廉的聲望大減,並且不得不修改自己的立場,乃至辭去教職,去了隱修院了此殘生。因為反對正統的實在論,阿伯拉爾成了經院哲學中激進現代派的英雄和領袖,從此步入神壇。
此後,阿伯拉爾決意開始研究神學,而在神壇這一領域中,享有最崇高和最偉大聲譽的學者是被人譽為「燈塔」的里昂的安瑟倫。安瑟倫和他的弟弟拉爾夫在里昂設館授徒數十年,門下弟子數千,是歐洲經院哲學與神學研究重鎮。阿伯拉爾來到里昂向安瑟倫拜師求教。安瑟倫聲名巨大,受人尊敬,所以,阿伯拉爾開始對他非常地敬重。可是,不久就發現這位老人的聲譽與其說靠他的才華或修養,還不如說靠他的這把年紀。不管是誰帶著問題來敲他的門尋找答案,離開時總是比來時更加地迷惑。他可以值得滿堂聽眾的敬慕,而對提問卻無能為力。他運用言辭的技巧出眾,其含義卻一文不值,毫無道理。他有的是可鄙的才智和空洞貧乏的理解力。他才華的火焰不是令四壁生輝,而是讓屋子燻黑。他是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從遠處看招人注意,走到眼前仔細一瞧,枝頭上卻沒有結出一個果實。發現這一,他就不想再在他的陰影里繼續地浪費著時間。
當時的安瑟倫以解經著稱,而探究聖經義理的神學則是最為高深的學問。阿伯拉爾選擇了舊約中最難解釋的《厄則克爾先知書》進行宣講,並認為只要能夠理解字句,用人的自然理性進行推理辨別,就可以得到聖經啟示的本意,而不必人云亦云依傍權威。這在推崇教父權威和教會訓導的神學研究領域無疑是一種革命性宣言。然而,原先可敬的老師卻對阿伯拉爾深懷嫉妒,並通過各種各樣的人和形式對他進行迫害,阻止他講學。但是,他們這種毫不掩飾的迫害越明顯,就越是有助他的榮耀,越是讓他更加地出名。
不久,阿伯拉爾便大有所獲,甚至開始有人要拜他做他們的導師。他的學生的數量多得驚人,收到的學資也和他獲得的聲望成正比,並與安瑟倫形成並起之勢。人們甚至認定阿伯拉爾對《聖經》的講解應該享有和從前的哲學講解同樣崇高的聲譽。
與此同時,他的事業一帆風順,榮譽接踵而至。1115年,剛剛三十六歲的阿伯拉爾原以辯證法著稱,現在又在神學方面顯露出超人的才華,聲望一時達到了頂,先是成為巴黎主教大教堂的教士,後被任命為巴黎聖母院主教學校的神學講師。學生們蜂擁而至,有十幾個國家來的數以千計的學生聽從他,他成為了當時歐洲最受歡迎的導師。1117年左右安瑟倫去世後,阿伯拉爾在神學方面的地位更加鞏固了。
當時的阿伯拉爾可謂達到了人生的頂峰,這也滋長了他目空一切的傲慢。當時,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全世界唯一的哲學家,再也不怕任何人來騷擾他的平靜。他雖然在邏輯辯論方面獨占鰲頭,卻沒有真正理解聖經教誨的深意。甚至開始放鬆自己對**的控制,與愛洛伊絲的相遇,開啟了他悲慘人生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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