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儀道袍」釋放出的「水火雙翼」神通帶動下,頂著「趙嵩」面容的趙晨哪怕沒有用「紫光指環」借力,周身依然蕩漾著「神通」之威。
而且,此時的他頭頂「小五行混元火雷珠」閃耀,迸發出一道道蘊含恐怖威壓的火焰雷霆,在由「無形魔兵」變化而來的「長劍」指引下,化作一道道雷火傾斜而下,宛如流星火雨,蔚為壯觀。
轟隆!轟隆!轟隆!
這些雷火不但瞄準了兩鎮一鄉中那些布置好的「血祭祭台」,也同時襲向了「四凶堂」一伙人。
「蛇」、「獾」、「鬣狗」等人見到這如同天罰一般的場景,嚇得臉色發白,若非從頭頂延伸出的虛幻黑線被「虎」大人操縱著,恐怕早就想辦法逃走了。
這是神通之威!
根本不是他們幾個法力,甚至只是煉竅修士能抵擋的。
而「虎」大人謝伯都此時卻惡狠狠地望向了「狐狸」,想要質問她:這就是你說的完全被你操控的「趙嵩」?
然而這個時候,謝伯都卻發現「狐狸」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他手中的「虛幻黑線」也與對方斷了聯繫。
「狐狸」早就出了問題!謝伯都心中一驚,但這時候卻已來不及追究,因為漫天的「雷火」已快落到他頭上了。
謝伯都臉上滿是掙扎之色,但很快就化作了堅決,因為他唯一的活路就是獻祭自己的「理性」,請求「檮杌」大人賜下更多的力量。
這雖然極度危險,甚至因此徹底瘋狂,異變為怪物,但再怎麼樣也比被擊殺要強。
可就在他打算孤注一擲之際,耳邊卻傳來一聲嘆息:「哎!」
謝伯都下意識轉過頭,然後便看到被自己「控制」住的鎮守李湖輕易就甩脫了身上的束縛法術,接著,他的腦後衝出了一朵混混沌沌的火雲,化作屏障,遮擋在了眾人和那些祭台的上空。
下一刻,道道雷火落入火雲,激起了漣漪,但旋即消失無蹤,或者說就那麼無聲無息地融入了其中。
但它能遮蔽的範圍終究有限,趙晨又是有意指引,所以還是有許多火雷成功命中目標,將「蛇」「獾」等人辛苦搭建的祭台摧毀了一部分。
謝伯都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完全沒想到他一直以來覺得已掌握在手的李湖、趙嵩二人會是如此可怕的人物
那自己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眼裡算什麼?小丑嗎?
這時候,「虎」謝伯都已隱隱察覺到自己是被李湖和趙嵩利用了
但他們倆為何又打了起來?利益分配不均?可這還沒打開遺蹟大門呢!
就在謝伯都百思不得其解時,卻忽然發現鎮守李湖看了過來,耳邊傳來了對方冰冷的聲音:「還不快舉行儀式召喚『睚眥』!」
聽到他命令般的話語,謝伯都下意識就想反駁,但很快,源自靈魂深處烙印的壓迫感傳入了他的精神,讓他立刻意識到,眼前的「李湖」其實是「四凶堂」的某位高層!
這人雖然是我「四凶堂」高層,但也確實是在拿我們當炮灰用謝伯都雖然想到了這一層,但還是不得不聽從對方的命令,恭聲回應道:「是。」
李湖吩咐完謝伯都,這才緩緩升空,接著手中凝聚出一根「盤龍棍」,打碎了迎面襲來的一道紅藍相間,彼此纏繞的光束。
那正是趙晨以「兩儀道袍」打出的「兩儀辟魔玄光」。
此神通攻守兼備,雖然攻擊的效果略差於防禦,但也相當不俗
可這樣的攻擊,竟被李湖一棍掄「碎」了!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趙晨,此時也微挑眉毛,口中說道:「赤須龍的《盤龍鬥戰法》?」
不過趙嵩的記憶里,李湖給他的鬥戰法殘篇可沒這麼強!
李湖卻沒有回答,他望向趙晨的眼神里充滿了不解,頗為困惑地說道:「我實在沒想到趙嵩你會在這個時候反水完全沒有理由
「別和我說伱是『良心』發現你和我一樣,早就不具備那種東西了!
「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這話既像是在問趙晨,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猜。」趙晨輕笑一聲,攻擊卻沒停下,「小五行混元火雷珠」更是威力全開,紅橙黃綠青等不同顏色不同威脅的雷光交替閃現,徑直打向了李湖。
但李湖卻只是將頭頂的火雲融入了那根「盤龍棍」,繼而揮動雙臂,舞動起膨脹得如同山峰的火雲棍來。
「棍揮百里雷難近,神威震撼天地間。」
那棍子看似笨重,卻準確地命中了趙晨的每一道火雷,將它們或打碎,或彈開,或抽了回去。
「這威力不對啊哪怕李湖得了《盤龍鬥戰法》全篇,在『赤須龍』隕落的當下,也不太可能修成其中的上品神通
「雖然這棍子也確實沒有上品的實質,但表現出的戰力卻不會輸一般的三品了
「難道他是『赤須龍』的血脈後裔?!
「是了,我記得李真人推算到的結果中說,我那後媽就有『赤須龍』血脈,所以她和趙嵩的子嗣才能成為『鑰匙』
「我原以為這血脈是來自後媽的母系,但現在看來,恐怕就是傳承自李湖本人啊!
「他藏得可真深
「嗯,在謀劃赤金山遺蹟的所有人里,恐怕只有他的目標才是放出『赤須龍』分神。
「可惜,他也被『厄神』的布置騙了過去。」
思緒電轉間,趙晨知道僅靠自己手裡的幾件「神通法器」是很難拿下李湖的,哪怕自己現在已開始向「星槎」內的神通借力,並加持了虛假的五品「籙位」,也依然不是眼前這個精通「鬥戰法」的神通的對手。
——若不借力,以他現在的靈魂力量和法力,根本無法發揮神通法器的全部力量,甚至還會被反噬。
「而且,得讓暗中觀察著這裡的妖邪產生一定的『忌憚』,不是嗎?」趙晨微微一笑,決定掀開自己後手裡的一道。
只見他周身忽然蔓延出無邊無際的血海虛影,而一朵妖冶的血色之花正緩緩從其中綻放。
一瓣、兩瓣、三瓣
當所有的花瓣都完全展開後,花蕊內忽然飛出一個身著紅衣的美艷女子。
那女子看了正擎著大棍擊打「兩儀辟魔玄光」的李湖一眼,臉上露出了悽美的笑容。
接著,她合身一撲,竟完全無視了李湖的棍擊,以及連片的火雲,徑直投入到了對方的眉心內。
這是趙晨事先用「金匱五通匙」買下的三品神通「血妖曼陀羅」。
與此同時,趙晨還激發了身上那枚「黑凰妖火」種子的威能,讓自己周邊的血海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
李湖的「盤龍鬥戰法」雖然強橫,但在防禦方面並不全面,更何況面對的還是在三品神通里也算佼佼者的「血妖曼陀羅」,所以被用「洞虛眼」窺出他破綻的趙晨一擊得手,陷入了「極樂」世界之中,暫時失去了意識。
而面對沒有了反抗之能的李湖,趙晨沒有絲毫猶豫,揮出「無形魔兵」,砍下了他的頭顱,在這次輪迴內結束了他罪惡的人生。
就在這時候,趙晨忽然感覺到「無形魔兵」傳來了興奮之感,顯然是斬殺李湖的行為讓它感到了「愉悅」,竟進一步開放了它的使用權限。
剎那間,屬於「太始魔君」大弟子,「陰風真君」的恐怖氣息席捲了整個赤金山地區,但又一閃即逝,仿佛錯覺。
但此時此刻,一直隱於暗處的「摩呼羅迦」,身處金鏢武館舊址的黃顯鈞,以及被神通交戰波動吸引過來,又恢復了幾分記憶的李家真人,卻不會覺得那是錯覺!
「原來是『太始魔君』的代行者或者說是那篡奪了部分『太始』權柄的『黑日』的眷顧者」本質是摩呼羅迦的少年趙欽翹了下嘴角,無聲自語道,「我『心光寺』和『黑日』一脈雖然沒什麼交情,但也並非敵對,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該如何與他們合作了
「當然,還得弄清楚『黑日』的具體目的我才不信祂只是為了回收『星神遺寶』。
「嗯,為了展現誠意,這次輪迴里,我得幫他攔住黃九宮,讓他進入遺蹟瞧瞧,確認我之前透露出的消息。」
一念至此,摩呼羅迦頓時現出人首蛇身的真身,與擎著大斧而來的巨人糾纏在一起。
另一邊,一來到赤金山,就想起之前幾次輪迴記憶的李家真人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被困在「歷史迷霧」里的幾位「洞玄」存在里,就數他實力最低,根基最淺,所以恢復記憶所需的時間也最長,幾乎每一次都是在兩鎮一鄉血祭開始後,他才會想起一些事情。
而在那之前,他不但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還處於一種似有若無的奇怪狀態里,其他人,甚至是妖邪都無法「看」到他。
這讓想要擺脫「歷史迷霧」的李玄皓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進行嘗試,很快就會再度陷入之前的境地里。
然而這一次,他看到了擺脫這一切的「曙光」。
因為有「變數」加入了「輪迴」之中!
哪怕這個「變數」看起來也是妖邪組織的人,但現在既然在同一條船上,就得助他一臂之力,讓「變數」帶來的改變增大。
至於如何「助」,李真人也已有考量,目光投向了氣息越來越邪異,也越來越恐怖的「豺狼」。
四位「洞玄」存在里,就數這玩意兒最瘋狂,也最不可控,他得幫著「變數」排除干擾。
思緒電轉間,李玄皓還對趙晨暗中傳音道:
「你阻止獻祭是沒有用的因為『睚眥』的降臨是既定『事件』,哪怕『四凶堂』的人什麼都不做,『睚眥』依舊會在『豺狼』身上甦醒。
「我來擋住它小友儘快去遺蹟內,看看能否找到『晨光之鑰』。
「如果這次輪迴依舊沒有結果,那還請小友在下次輪迴開始後去劍河河邊找到我,喚醒我。」
話音一落,李真人就飛起一道璀璨的劍光,如同天柱一般砸向了剛剛「甦醒」過來,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睚眥」。
「開山辟道承諸聖,陷地塌天鑄劍河。」
「轟隆」一聲巨響過後,赤金山的山體上就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但很快,伴隨著一聲憤怒的嘶吼,一口造型奇特的寶劍從「巨坑」內飛出,直射向「天劍」李玄皓真人。
交手不知多少次,李真人對此早有預料,一道「玄網」瞬間凝聚而出,罩住了「睚眥」的寶劍。
雖然因為品級不足,不能完全控制住那寶劍,卻也遲滯了它的速度。
見「洞玄」存在兩兩交上手,且成功與「天劍」取得了聯繫,強制自己移開視線的趙晨自覺第一次「輪迴」的目標差不多完成不說,還意外獲得了進一步解封「無形魔兵」的契機,讓自己又多了一張底牌,可謂收穫頗豐。
——雖然他沒來得及想清楚「無形魔兵」到底因為什麼而「興奮」。
而現在還差的,就是去遺蹟內驗證「摩呼羅迦」所說的那些話了
思緒轉動間,趙晨瞥了眼正被「神風」追殺的謝伯都——早在他動手之前,就放出了「王道一」,不再理會,扇動了一下背後的「水火雙翼」,僅僅一息就落到了赤金山中的隱秘峽谷內,落到了一扇藏於山體內的大門前。
他開啟「洞虛眼」,仔細觀察了一番那扇大門,確定這門就和「鮫人國度」里通往「洞天本源空間」的「門」一樣,其後只是通往某個「空間」的通道入口,單純挖開山體的意義不大。
「果然是『厄神』造的遺蹟,手法都和『無憂洞天』里差不多那傢伙在洞天裡倒是收穫很多啊!
「其對鑰匙的要求,估計也是在選定了背鍋人選後,才故意設計的就是可憐了我那弟弟妹妹了
「好在還有機會補救。」
趙晨正思忖時,靈識內忽然發覺有火焰法術向自己打來,但他卻絲毫不慌,畢竟這種只有一轉程度的攻擊,對他來說根本不算是威脅了。
只見「兩儀道袍」上的玄光一閃,那火焰就消失無蹤了。
而襲擊他的人,此時也顯露出了身影。
那是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但由於滿臉血污,頭髮也起了結,隨意地披散在臉頰上,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容貌。
「趙嵩!你把冕兒和曦兒藏到哪裡去了?!
「咦?不對你不是趙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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