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去醫院,唐逸澤多了一個心思,他買了一個果籃,和一捧鮮花,然後給張德志打了一個電話。
「哥,你在哪兒。」石羽林問道。
「我在醫院看你嫂子呢,兄弟,你有空不,來新橋醫院,我請你吃飯啊。」張德志接到石羽林的電話,挺高興。
石羽林聽到趙德志的話也很高興,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要張德志在,嫂子就不敢下蠱了,這樣他就可以好好的過去討論討論了!
「好,具體位置,我正好在這附近溜達,今天……沒課!」唐逸澤說道。
張德政似乎很高興,「那好,你到門口吧!我下去接你。」
一聽這話,石羽林連忙說道:「不不不,我能找到,不用麻煩你接我,多陪陪嫂子,我又不是路痴,能找到的。」
「那也行,我們在……」張德志說了一遍石羽林早就知道的地址,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石羽林拎著果籃、捧著花兒在醫院門樓溜達了一圈,抽了一根煙,心裡想好計劃之後點了點頭,走上了樓。進病房的時候,看著門把手,他有點猶豫,但仔細想想應該沒問題,於是便直接進入了病房。
把鮮花和果籃放在了床頭柜上,過去和張德志握了下手,然後坐了椅子上,「呀……」石羽林略有驚訝的看了下自己手指尖,「這玫瑰有刺,手弄破了……」
哼,石羽林這是故意的,他把自己的血在握手的時候宅粘在了張德志的手上,這是石羽林在師父留給他的一本書上看到的手法。其實師父死後,留給他很多本書,其中一本,叫《滇黔法門》,其中有一法門就是蠱術,雖然這本書算是集大成的綱要,不可能學會什麼,但能讓你了解這些東西。
石羽林剛剛用的,就是「點魂線」,只要把自己的血滴在一個人的身上,念咒就可以連魂,只要自己死了,對方也會跟著一起死!但是咒語,石羽林不知道是什麼,也是比較隱秘的一個黑巫術,最初是女子為了能和心愛的男人同生共死而研發出來的黑巫術,但真實性都沒考證過。
但他必須試一試,如果是真的,即便做做樣子,也能保自己平安!
果然,看到這個舉動之後,張德志的老婆眼神微微一動,「你就是小石吧!你來就來吧,還買什麼東西……」看來兩人戲演的都不錯。
「嫂子別客氣,我和大哥交情雖然不深,但叫一聲大哥,就是自家兄弟了,甭客氣。」石羽林也配合著繼續演戲。
女子笑了一下,但沒出聲兒,然後看著張德志,「老公,你下樓幫我買一個花瓶好麼,小石買的這花挺好看的,我想養起來。」
「好的老婆,我這就去!」張德志真疼老婆,沒說二話。然後起身拍了拍石羽林的肩,「兄弟,陪嫂子聊聊,你是大學生,嫂子就喜歡你們這種有文化的,哥去買個花瓶,等會兒啊!」說完,他便出去了。
張德志離開之後,氣氛一下就緊張了起來,石羽林沒敢先說話,而是看著女子,他也知道,她是故意把張德志支走的。
「孩子,了不起啊!用你們漢人的話說,孺子可教也,這次回來,就用上點魂線了,有長進,呵呵……不過……你這三屍蠱是怎麼解的啊?」女子問道。
石羽林聽到最後一句,心裡不由得震了一下,嗯?不是她給我解的麼?我自己迷迷糊糊的……當然,就算不暈自己也不會解啊!
但他知道,最好先裝一會兒在說:「山人自有妙計了。」
「警察什麼時候來。」女子問道。
「我沒報警,他們不會來。」石羽林說道。
女子皺了皺眉,眼神裡帶著些許的感激和意外,「你沒報警?」
石羽林點點頭,「談古論今不荒唐,小人得志莫猖狂,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人活一世,要的就是心胸坦蕩,俗話說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但你卻反其道而行之,雖然有理由!但這不是殺人的理由,你也有過孩子,肯定知道失去女兒的痛苦,你想過他們的母親麼?你卻自己的孩子長大就不會變壞麼?你憑什麼殺了她們?憑什麼?畢竟……那是人命啊!」石羽林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聽到這話,女子突然流淚了,「小琪……」那應該是她女兒的名字吧。
「哎……你說的我都懂,但我不後悔,我只要我老公好好的,在他的眼裡,我也是之前的我,就好了。」女子說道。
「但大哥是愛你的,你的欺騙不是善意的謊言,而是刻意隱瞞!因為我覺得,就算是你說出一切,坦蕩一些,他也依然會愛你,和你是不是神婆沒關係。」石羽林好像老師一樣的說道。
女子嘆了口氣,感覺無比釋懷……
石羽林的話,她走心了。
「小石,不說這些了,嫂子懂。」她突然自稱嫂子了,石羽林這顆一直吊著的心也放下了。
「嫂子,其實我也沒給大哥下點魂線,我就是做做樣子,你不用怕了。」石羽林也坦誠了,但剛說完又覺得自己有點最快了,沒辦法,他就是這麼個人,老好人兒。
嫂子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對石羽林說道:「你回去,買點紅糖,和豬油煮水喝,連續三天,三屍蠱的餘毒可解,你現在肚子還疼吧?」
石羽林搖搖頭,「不疼啊。」
「嗯?不疼?你解蠱之後,沒有其他反應麼?」嫂子緊張的追問。
石羽林又搖了搖頭。
「奇怪了,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解的麼?尤其還中了我的幻蠱,這都能解,用流行的話說,嫂子我都醉了。」嫂子問道,眼神里還帶著一些求知慾。
「哎……」石羽林尷尬的一笑,然後摸了摸頭,「嫂子,其實你說中了,我中了幻蠱,怎麼可能解蠱啊?我沒解,醒了之後就好了。」
聽到這話,嫂子的眼神忽明忽暗的閃了幾下,「醒來之後,你是不是神清氣爽,感覺渾身特別舒服。」
哎呀,這嫂子真是神人啊!
「對對對!」石羽林連忙回答。
嫂子的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你,難道有……不可能不可能,你都不會養蠱,怎麼可能……」嫂子的話,石羽林聽不動了。
「嫂子您……這話什麼意思?」石羽林笑著,知道這裡面有事兒。
但嫂子卻突然變臉笑了,「沒事兒,嫂子想多了……你應該會點法術之類的東西,不然也不可能識破我,但我不懂法術,也許……是你身體有什麼的東西保佑你吧!」
「哦!」石羽林信了。「對了,嫂子您貴姓?聊這麼久還不知道呢。」
「我叫李央。」
……
兩人聊了一會兒,張德志回來了,買了一個特別漂亮的花瓶,琉璃的,接了點水,把花給養上了。
當天,張德志邀請石羽林吃午飯,但他婉言謝絕了,說下午有課先回去了。
石羽林走了,他覺得李央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此後的幾天裡,石羽林也沒再去找過張德志和他老婆李央,但他把萬法魔方完全背下來了,摸索了一下之後,他發現用這個東西能使用九字真言!而且不用結印,挺方便的。
直到下周的周一,白瓔回來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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