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子的話,我把傅葉也叫了過來,將水蠱可能蘊含的奇怪毒素告知了兩人。
林子聽完臉色一變,轉頭問向趙山南,「主任,局裡可以解這毒嗎?」。
趙山南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林子皺了皺眉,繼續問道:「主任,給個實話,局裡到底能不能治好?」。
「能,但需要一段時間,就是不知道這毒素拖一段時間會不會發生其它異變」。
我們幾人說話的聲音壓的很低,對岸的余玲,林泳幾人聽不到我們說什麼,但也知道我們這邊情況不好。
佟婭在對岸喊道:「你們怎麼樣了?」。
「沒事」
傅葉立馬回了一句。
「主任,後面的路你們幾個去吧,我就在留在這裡」,我開口說道。
趙山南想了想,答應讓我留在這裡。
「那衡秋怎麼辦?」,傅葉指向另一邊躺著的衡秋。
「等會再看看他的情況決定,我們先去打開石門」,趙山南抬眼看向遠處的石門。
在石門正前方五六米的位置有一張寬大的黑色太師椅,目光一看向這椅子,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頓時又襲向心頭。
「這張椅子到底什麼意思?」,傅葉掏出腰間的手槍,心裡才有了一點底氣。
趙山南帶我們繞過椅子走到了石門前,用力推開石門,一股霉腐的氣味撲面而來,還沒等我們看清裡面,兩扇石門自動悠悠合上。
我和傅葉一人擋住了一扇石門,這石門的製作很特別,轉軸是傾斜的,打開後會自動合上。
擋住石門看去,眼前竟然是一處天然的地底裂縫空間,上下高有三米,岩石頂和岩石地面不加修飾,難以想像這地底會裂縫出這樣一處空間,真是自然造物,造化神奇。
我們四人站在原地一陣驚嘆,借著燈光打量四周一圈,也不知道這裂縫空間面積有多大,黑暗處石影朦朧,寂靜的詭異。
林子望著黑暗處,自語說:「這裡到底什麼地方?這裡面不會就是地脈所在處吧?」。
打量半響後趙山南讓我們退出去,我和傅葉兩人最後離開,在石門合上的剎那,我似乎看到一道白影一閃而過,心中暗驚了一下,但又不敢確定。
坐在岸邊休息了兩個小時,趙山南將衡秋叫醒過來,衡秋臉色蒼白,暫時無法行動。
聽完我說的水蠱毒素,衡秋立馬給我把了一下脈,從手腕處摸出一根銀針扎在了我右側脖頸上。
「未濟,你就留在這裡照顧衡秋,我帶他們兩人進去」
趙山南說完帶著林子和傅葉走向石門,推開石門走進了進去。
看到石門自動緩緩合上,我心裡湧起濃濃的擔憂。
我呼了口氣,隔著衡秋一些距離坐在地上。
衡秋從包里拿出食物和水,吃了一點後才感覺有了些力氣。
溪水對岸的余玲,佟婭幾人在低聲談論著什麼,聽不清說的什麼,幾人的目光都關注著這邊。
看到余玲,佟婭幾人的目光總是看向這邊,我感覺有些不對勁,覺得幾人充滿詭異,似乎想要對我不利。
正懷疑著,心裡突然意識自己這錯誤的念頭,頓時緊張起來,水蠱果然有毒,毒素開始發作了。
「未濟」
衡秋見我臉色不對,輕聲喊了一聲。
我抬頭看向衡秋,「衡秋,等會我要是不對勁,一定不要留手」。
「開始了嗎?」
衡秋意識到我可能毒素髮作了,從手腕處摸出幾根銀針說:「過來,我再給你紮上幾針,可以封住你的氣力」。
我沒有猶豫,走過去讓衡秋扎了幾針,身體頓時軟綿無力,使不上勁的感覺。
我在衡秋旁邊無力地坐了下來,即便這個身體狀態,心裡還是充滿不安和憂慮。
衡秋費力地抬起手放在我肩膀上,安慰說道:「沒事的,你不用那麼擔憂,再說我可比你厲害,制住你分分鐘的事情」。
我忍不住白了衡秋一眼說:「有你這麼勸解人的嗎?也不怕牛皮吹破了,還分分鐘制住我,你當哥三歲小孩呢」。
衡秋笑了一下,認真說道:「我覺得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態,念經文或者冥想都可以,你越胡思亂想越容易極端」。
衡秋的話很對,不過我不會什麼經文,只能移動到一邊打坐冥想,放空自己。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全身酸麻,睜開眼想休息一會。
睜開眼發現衡秋不在跟前,抬眼看去,衡秋正圍著那張太師椅打量著,目光閃爍,不知想著什麼。
我忍不住好奇,起身踉蹌著走了過去,因為扎著針,身上還是軟綿無力。
「你認識這椅子?」,我開口問了一句。
「這是屍椅」
「屍椅?」
衡秋點了點頭,「這是桑樹木製作的,先由特製的藥水浸泡,然後在採集的一百種生物的鮮血中浸泡七天,最後用屍油來擦拭打蠟」。
對於道法邪術我知道的不多,這種屍椅做法是第一次聽說,驚異之餘又問道:「那這屍椅有什麼用?」。
「這屍椅極其陰邪,對於那些邪穢之物有天然的吸引力,會將屍椅當作他們的寶座,不願離開。
用屍椅用來鎮守石門,這是很特別的做法,只要屍椅還在,那些邪穢之物就會慢慢找來,被利用當作守護者。」
聽完衡秋的話,我嚇了一跳,趕忙說:「那我們得立刻燒掉這屍椅」。
「不行」
衡秋想也沒想地否定了我的話語,「屍椅燃燒的氣味可以引來方圓十里的邪穢之物,那樣是自尋死路」。
「那就把它砸爛,扔到這溪水裡去」,我看了眼小溪,突然想起剛才纏住我的那頭髮絲一樣的東西。
衡秋搖頭說:「現在不能砸,出去的時候才行,現在砸爛,要是正好有什麼邪物尋來,見到被砸爛的屍椅,一定會遷怒我們」。
我感覺頭又疼了一下,不知道是毒素髮作還是因為眼前困境頭疼,這裡的東西都太詭異了。
我呼了口氣,看了幾眼屍椅走回到原地坐下。
衡秋也走了過來,在我身旁坐下,看了眼對岸正在休息的余玲,林泳幾人,開口說:「也不知道主任他們三個行不行,鄧叢也可能還在裡面」。
說起趙山南三人,我心裡的擔憂不由自主地又湧上心頭。看了下手錶,已經三點多了。
我問向衡秋說:「我們怎麼辦?如果他們一直不出來」。
衡秋也低頭看了下手錶,想了想說:「再等一個小時,他們要是還沒出來,我就進去找他們」。
我張了下嘴,想說和衡秋一起進去,衡秋一個人讓人很不放心。但想到自己所中的毒,又不敢開口,怕進去後反而幫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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