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酒店地處市區東邊的繁華地帶,高有十六層,趙山南讓方遠文將車停在了酒店前。
從車內出來,看著這座氣派豪華的酒店,沒想到碰面地方會安排在這裡,我問趙山南說:「主任,這地方不太適合吧,不會太引人注意了嗎?」。
「進去就知道了」
趙山南打量四周一圈,當先往酒店大堂內走去。
前台是三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工作裝,其中兩個在閒聊,另一個臉色冰冷的女人正打量著我們幾人。
趙山南走過去說道:「你好,有人給我開好房間了」。
那兩個在閒聊的女人停了下來,同時看向旁邊臉色冰冷的女人。
這冷臉女人說:「請問是房號是多少?」。
「不知道,聽說是十三開頭,坐東朝西」,趙山南回了一句。
這冷臉女人又打量了我們一遍,說道:「報報迎頭」。
「趙山南」
冷臉女人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站著的一個身穿正裝的青年保安。
這青年面容普通,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看到這冷臉女人的眼神後,快步走了過來。
冷臉女人在青年耳邊耳語了幾句,這青年點了點頭,看向趙山南說:「趙先生,請跟我來吧」。
這青年沒有帶我們上樓,而是走往另一邊,從這酒店的後門走了出去。
酒店後面是一條行人不多的副街道,青年帶著我們穿過街道走進了對面一條巷子。
在巷子裡轉了兩道灣,到了一個小賣部前面。小賣部的櫃檯後坐著一個頭髮花白,面相和藹的老頭。
青年對著老頭點了點頭,帶著我們往小賣部裡面的一間屋子走去。
這裡面的屋子是一間雜貨間,囤滿了商品貨物,在這雜貨間內竟然還有一扇鐵門,青年打開鐵門後又是一條小巷子。
我和林子兩人對視一眼,不禁有些無語,我對著青年說:「哎,這位兄弟,咱們雖然不是什么正經人,但也不是作奸犯科的通緝犯,你們老闆至於這麼謹慎小心嗎?」。
林子也說道:「不知道還以為咱們地下黨特務呢,我說還有多久啊?」。
「快了」
青年冷冷地回了一句。
走進這條小巷子,往右走了五十多米,青年敲了一下左邊的一扇鐵門。
鐵門打開,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出現在眼前,青年上前和中年女人耳語了幾句,然後轉身離去了。
中年女人打量了我們幾人一遍,笑道:「進來吧,已經到了不少人了」。
走進門內,眼前的場景讓我們幾人都有些詫異。
這竟然是一處餐館後面的院子,站在院子內都能聞到一股勾人味蕾的菜香味。
從餐館後門走進去便是廚房,一群人正忙的不亦樂乎,走過廚台的時候,林子這傢伙用手偷吃了兩兩塊肉放進嘴裡。
在嘴裡咀嚼了幾下,皺眉說:「味道不咋樣啊,這什麼餐館」。
從廚房出來,右手邊便是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
中年女人帶著我們上了二樓,這二樓看上去只有一個大廳,廳門緊閉,左右各站著一個正裝中年人。
看見我們走來,兩個中年人各推開了一面門,大廳內的場景頓時映入眼帘。
裡面擺有二十多張宴席桌,桌上擺有水果茶具,已經有五張桌子被人占了。
看了一下,只有兩個桌子是單獨一人,其餘三桌的人都帶了不少手下。
其中一桌上坐了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和一個身材壯實的中年女人,兩人身後站了十多個手下,是目前帶來手下最多的一桌。
趙山南選了靠後的一張宴席桌坐下,我們幾人互看了看,心裡雖然想坐下,但其餘幾桌的人正在打量著我們,為免引起注意,只能站在趙山南身後。
站了有半個小時,才終於又來了一撥人。這撥只有三個,一個老頭,兩個青年,三人坐在靠近上席的一張宴桌上。
「主任,什麼時候開始啊?我們幾個不會要站到下去吧」,林子動了動身子,低聲問道。
趙山南看了眼手錶,咳嗽一聲說:「叫我掌柜的或老闆,還有一個小時開始」。
聽到還有一個小時,我感覺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正鬱悶著,這時廳門打開,一個面容陰冷的青年走了進來。
「鄧叢」,衡秋不覺喊了一聲。
鄧叢也看到了我們,但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臉上沒有半點詫異之色,似乎早知道我們會來。
鄧叢看了一下剩下的宴席桌,徑直走向了單獨在一邊的上席宴桌。
這張桌子應該是召集我們而來的人所坐的主人宴桌,沒想到鄧叢直接坐了這張桌子,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知其中規矩。
見鄧叢坐在了這張主人桌上,其它幾張宴桌上的人神色一動,其中一張桌上身著大褂的老頭開口說道:「這位小兄弟,你若不是這次事情的牽頭人,最好換一張桌子」。
鄧叢冷眼看一眼這老頭,沒有回話,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老頭身後的一個手下罵道:「你小子他媽的啞巴還是聾子啊,跟你說話聽不見嗎?」。
大褂老頭眯了眯眼,叫住要衝過去教訓鄧叢的幾個手下,開口說道:「讓他去吧」。
其它幾桌的人打量鄧叢片刻,陸續收回了目光。
「掌柜的,萬一鄧叢拆穿我們怎麼辦?」,衡秋有些擔憂地說道。
趙山南抬頭看了一眼鄧叢,「他不會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和他的關係,不然日後他很難在行內混下去」。
看著遠處獨坐一桌的鄧叢,我心裡五味雜陳,這一次或許要有一個了斷了。
想著鄧叢的事情,一個小時不知不覺過去,期間又來了三撥人。
眼看約定時間快到,廳內氣氛開始有些躁動,其中一桌上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說道:「到底誰他娘的是牽頭人,時間都到了,怎麼還不出來」。
看著坐滿有一半的宴桌,我心裡有些疑惑,地質調查院那邊難道不是趙建平帶隊嗎?
打量在場一圈,僅憑外形氣質來說,完全辨別不出哪桌人可能是來自地質調查院。
趙山南似乎對地質調查院那邊派來的人並不關心,一直盯著眼前的精美茶具,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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