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深?」,呂通玄問道。
白松年一邊打量著泉潭面積說:「聽說當時先在下面修建了女巫墓,然後鑿穿岩層使地下水上來湮沒了陵墓入口,應該是一個倒懸的水下入口,多深就不太清楚了」。
白松年說著讓唐雲聰下去探探深淺,唐雲聰不知道為什麼在白松年跟前顯得有些沉默拘束。一路上像是一個普通手下,此刻也只是點了下頭,然後直接跳進了泉潭內。
等了有五六分鐘唐雲聰才從水底浮上來,「不深,只有六米,不過陵墓入口有些特別」。
白松年點了點頭,這一次當先跳了下去,其它人緊隨其後。
這泉潭底下非常清澈,燈光下看得一清二楚,不過看不到底。
往下遊了七米多深後,泉潭底部一塊凸出的岩石出現在眼前,這岩石底部有一個不規則的圓洞。
唐雲聰當先游到洞下,然後往上游進了洞裡。
往上遊了不到兩米距離便浮出水面,抬眼看去,出現在了一處掏空了狹窄山洞內。
這山洞高不過兩米,洞頂凹凸不平,有幾根倒懸的石筍甚至觸碰到了水面。
在山洞一側有一處石台,爬上岸後才發現石台中間有一條向下的石梯洞口。
等所有人都爬上岸,唐雲聰才往石梯下面走去。
這石梯上面布滿灰塵,每一腳下去都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往下走了數十級台階才到底。
從台階下來,這地面上有一道排水溝槽,眼前是一處百平大小的山洞,對面有一條近三米高寬的洞道,在洞道左右各有一尊石像。
兩尊石像都是身著巫師袍的女子,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刻畫五官,看上去有些怪異。
到了這裡,幾伙人各自分開成陣營,沒有聚攏在一起。
白松年看見鄧叢和呂通玄走到洞道口,開口說道:「兩位要先進去嗎?」。
這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鄧叢什麼話也沒說,加快速度閃進了洞道內。
呂通玄撇了一眼鄧叢背影,轉身說:「既然到了女巫陵墓,咱們自然是各干各的,但先前的約定依然算數,如果有其它勢力出現,先對付外人」。
看見呂通玄也走進了洞道內,胡如山冷笑道:「兩個蠢貨,讓他們為我們先去探探路也不錯,還省得我們出力」。
其實我倒覺得鄧叢和呂通玄先進去也是明智的做法,兩人勢單力薄明顯不占優勢,隨著我們幾伙人進去很難占到便宜。
打量完山洞四周和兩尊石像,幾伙人都走到了洞口,白松年開口說道:「幾位,還是那句話,我只求延壽續命的奇珍之物,進到裡面後還請賣個面子,我對那根權杖沒興趣」。
說完,白松年帶著自己的人走進了洞道內,胡如山、張畫水夫婦兩人對視一眼,帶著手下緊隨其後。
曹四皮和他那徒弟李二看了我們一眼,也走進了洞道內。
見趙山南遲遲不進去,我忍不住問道:「主任,怎麼了?」。
趙山南沉默片刻後又走到石像前,讓我們放倒了左邊的女巫石像,只見石座下面刻著一個象形文的「巫」字。
將這兩米高的石像立回原位後,趙山南讓我們又放倒了右邊的石像,石座下面同樣刻著一個象形文,是一個沒見過的文字。
「這什麼字?」,佟婭問道。
趙山南嘴裡吐出一字,「雨」
衡秋疑問道:「巫雨?這是第一代女巫的名字嗎?」。
「不知道」
趙山南搖了搖頭,「第一代女巫的名字沒有記載,或許是這兩尊石像的雕刻之人也說不定」。
林泳在一旁有些焦急說:「主任,咱們撿便宜也不能太晚了,不然就什麼都沒有了」。
趙山南沒有再多想什麼,當先往洞道內走去。
林子前後看了看,走到我跟前低聲說:「這一路上下來,我估計呂通玄是另一個部門的人」。
我沒有否認的林子的話,目前來看呂通玄最說的過去,胡如山、張畫水這夥人絕對不是,不然不可能對傅葉下殺手。
走了有五十多米遠後,眼前再次出現一方巨大的空間,大有數百平,四周石壁上刻滿了巫師祭祀祈禱的畫面,是一個身形苗條,帶著面具的女巫。
山洞中間的石台上擺放著兩口石棺,四周圍了幾圈石頭雕刻的花朵,每一朵石花中間的花蕊上都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發光玉石點綴,看上詭異而美麗。
不過更讓我們吃驚的是竟然沒有看到白松年,鄧叢,呂通玄這些人。
林子說:「咱們來的路上漏掉什麼了嗎?」。
「看來剛才來的路上應該有暗門」,衡秋回頭看了一下來時的洞道。
「那咱們開棺嗎?」,林泳問道。
趙山南盯著石棺看了片刻,搖頭說:「這應該不是女巫棺槨,沒必要開」。
說完,趙山南帶著我們回到了洞道里,摸索著往前走去。
走到洞道中間的時候,方遠文在洞壁上摸到了一面隱蔽的石門,推開石門後出現了另一條狹窄的洞道。
衡秋疑惑道:「他們怎麼發現的?而且竟然直接掠過了前面的石棺,好像知道這裡的布局一樣」。
走進洞道里沒多遠,地面出現了兩具人頭蛇身的怪物屍體,血液染紅地面。
從洞道內出來後,眼前的一幕讓我們有些愣住,這處山洞空間的四周長有四顆粗大矮小的枯萎古樹。
樹身上纏繞著已經枯萎的紅色藤條,樹枝上原本應該是掛著紅色的布料或獸皮之類的東西,有大半風化或掉落地面。
在正中有六個兩米高的紅色石像,都是沒有刻畫面部的無臉男人,身材魁梧健壯,赤裸著上身。
六個男人石像扛著一口紅色的石棺,這氣氛感覺像是張燈結彩在辦喜事一樣,只是中間不是抬的花轎,而是一口紅石棺。
鄧叢,呂通玄,白松年幾人都在這裡,看到我們進來幾伙人也不驚訝,依舊在打量著這處空間。
走進去才發現,過了這山洞還有一條洞道,不知通向何處。
白松年這時說道:「幾位,我可要開棺了,這紅石棺里有可能會有我想要的東西,如果得到我想要的,我會立刻轉身離開這裡」。
白松年這話中透露著幾分威脅,也強調了自己的主要目的,但是不是真的離開就難說了。
呂通玄看了紅石棺一眼,說:「我怎麼覺得松年兄弟你好像來過這裡一樣,你怎麼能肯定這不是設下的一處陷阱?」。
白松年笑了一下說:「不用我說幾位應該也發現這女巫陵墓有些不同,已經出現了兩口棺材,幾位不覺得這樣設置有些簡單了嗎?」。
「什麼意思?」,曹四皮問道。
白松年嗤笑一聲,「你們不會以為權杖就一定是最後一間墓室里吧?
這是數千年前的女巫陵墓,那時候可沒有什麼墓葬格局和規劃,能做到這樣已經是神跡了」。
趙山南皺了皺眉說:「白松年,你既然不為權杖而來,為什麼不把所知道的信息都告訴我們?」。
「白老哥做人不厚道啊」,曹四皮附和了一句。
白松年看著紅石棺說:「我知道的並不多,算來就比你們多一句話」。
「什麼話?」,呂通玄說。
「紅白黑中藏,洞中有玄機」
聽到白松年這話,在場大部分人都立馬明白了其中意思。
「也就是說這裡面還有一口白棺和黑棺了」,說完,趙山南繼續道:「那你先前和我們說的得知神堂灣是女巫陵墓的那條信息看來是假的了?」。
白松年吐了口氣道:「半真半假吧,不過這句話我是從漢代張道陵曾閉關過的一處山洞中尋到的。本是一首詩,前兩句指的神堂灣和九級天梯之險。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女巫陵墓這處秘地的,這點不要問我,你們想知道就下去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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