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秋,有把握嗎?」,林子擔憂地喊道。
「試試吧」
衡秋嘆了口氣,心裡也沒底。
「阿彌陀佛」
明空念了聲佛號,反倒有些欣喜,「又多了一個籌碼,多謝我佛」。
「佛你大爺,佛祖會保你下地獄的」,林子怒罵了一句。
明空沒有理會我們三人,此刻我們已無行動能力,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衡秋從左手腕針囊上摸出幾根銀針扎在自己身上,然後摸出黃符和匕首,並沒有用槍的打算。
明空瞳孔微縮,心裡多了幾分警惕。
兩人對峙片刻後,明空先動了,不敢再耗下去。
距離只有數米時,明空左手再次施展出剛才的手印,打向衡秋。
衡秋凝神屏氣,嘴裡念念有詞,身形猛地顫抖了一下,耳鼻有鮮血溢出,竟然抗住了這一擊。
見衡秋抗住攻擊,我們三人不禁一喜,我強忍著疼痛緩緩爬向遠處地面上的手槍,還有一招可以搏一下。
明空見衡秋抗住這一擊,臉色微變,右手準備再次結印,但方才走神的剎那,衡秋趁機揚出的十數根銀針已經近到眼前。
「喝」
明空一聲當頭棒喝,聲若洪鐘,十數根銀針同時一顫,掉落在地。
「咻」
寒光一閃,銀針掉落的同時,一柄匕首緊隨而至,上面還插著一張黃符。明空臉色再變,得道高僧的樣子蕩然無存,就地使了一招難看的懶驢打滾,躲了過去。
還沒等明空起身,衡秋幾步邁至跟前,抬腿踢向明空的腦袋,不給一絲喘息的機會。
明空抬手擋住了這一腿,但整個也被一股力道給震飛出去。
衡秋正欲緊隨而上,但明空飛出去的同時嘴裡一口鮮血噴出。血液在空中竟化作一個「卍」字佛符號,擊中衡秋胸膛,將衡秋給擊飛出去,摔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衡秋眉頭緊皺,想要爬起身,但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連呼吸都困難,只能趴在地上。
明空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液,目光冰冷地看著衡秋,「好小子,差點陰溝裡翻船」。
說完,明空撿起地上一柄匕首,看了眼刀刃後走向衡秋,「老和尚很久未曾殺生了,今天為你破戒一次,親手了結你」。
「咳咳咳」
衡秋胸口疼痛,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目光緊盯著明空,沒有說話。
走到衡秋跟前,明空冷笑一聲,握緊匕首正欲蹲下身,「砰」的兩聲槍聲響起,我開槍了。
兩顆沾滿血液的子彈,一顆擊中明空手臂,另一顆擊穿了脖子。
明空身形一震,一臉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我,緩緩倒在了衡秋身旁。
衡秋重重地喘息了幾下,抬眼看向我道:「厲害,多謝了」。
休息片刻後,四人都恢復了一些,勉強能站起來,但身上都是撕裂般疼痛,動兩下,冷汗直冒。
「廟裡其它僧眾好像並不知明空為人,不是一伙人」,林子坐在地上開口道。
「應該不是」,佟婭點頭贊同。
將河童和永信綁住後,我們沒有破壞現場,打算就這樣到天亮。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趙山南幾人才渾身是血地回來,鄧叢一人昏迷不醒。
幾人回到房裡沒有看見我們,一陣焦急,趙山南帶著陳意和方遠文兩人找到了我們。
了解情況後,趙山南一陣慶幸,還好自己留了一手。
「主任,那湖底有什麼?」,林子好奇道。
趙山南就地坐下,眼裡閃過一絲後怕,「那湖底竟然有一隻九嬰」。
這九嬰是山海經中記載的一種凶獸,死於「后羿」手下。
九嬰,既能噴水,又能噴火。外形就是九頭蛇,傳說九個腦袋,九條命。
「九頭蛇那個九嬰」
我震驚地合不攏嘴道。
趙山南皺了皺眉,「我想可能山海經中應該有誤,這九嬰蛇頭巨大,但只有一個頭顱,只是頭上有九隻蛇眼,而且也沒有神話傳說中那麼恐怖」。
「那你們得到什麼東西了?」,這是我第一次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九嬰可是上古赫赫有名的存在,盤瓠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
「一塊瑾瑜之玉做的五彩玉圭,上尖下方,厚一厘米,上面寫著羿字」。
「這不會是后羿的玉圭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拋開神話故事不談,后羿這人是真實存在的人。
「目前沒有更多其它證據證明是后羿的玉圭,不可亂猜」,趙山南搖了搖頭。
又聊了片刻後,趙山南才讓陳意和方遠文留下,讓我們回去清理包紮傷口。
五點多,廟裡其它僧人便起來了,發現插劍池這邊的情況後,一眾僧人十分驚恐,趙山南解釋了一番才安撫眾人。
休息一天後,我們找來兩個麻袋裝上永信和河童,打算出去了。
從老爺廟坐船出來後,趙山南站在船頭望著湖面道:「老爺廟附近這片水域處在氣流匯聚之處,即便水下沒有了詭異,在風水影響下,這變幻莫測的風雨天氣還是會存在」。
上岸之後,我們將永信送去了派出去,然後帶著河童去了武警部門,讓他們派一隊人押送河童去首都,做完一切後,我們才去往火車站準備坐火車回首都。
在火車站下車後,我們還沒走進購票大廳,被一個中年人攔住了,這人也是信息部的人。
「趙主任,上面讓你們趕去西安,說雷州半島的被拿走的東西在那裡,要你們拿回之後再回去」。
趙山南眉頭一皺,回頭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我們,特別是鄧叢還很虛弱。現在這狀態不適合在執行任務,但上面安排也無法拒絕。
從西安火車站出來,信息部同志的麵包車早已等候多時。
上車後,趙山南讓開車的中年人先去醫院,回頭又說道:「鄧叢,耿河山,林子,你們三人暫且不宜執行任務,就呆在醫院養傷」。
鄧叢和耿河山知道自己的傷勢,沒有拒絕,林子並不想呆在醫院,但趙山南很堅決讓林子呆在醫院修養,我們也勸了幾句,林子只好答應。
將三人送到醫院後,我們去了警局。
局長接待了我們,讓我們有事隨便吩咐,聊了片刻後便離去了。
負責雷州半島被挖走寶貝事件的是一個叫李剛的支隊長。
了解事情情況後,我們這才知道事情原委。那挖走寶貝的還真是雷州半島的當地居民,那個居民叫張英膽,修自家豬圈時,在地下挖出一個份殘缺帛書。
這張英膽不過小學文化,雖然知道可能是文物,但並不認識寫的什麼,便去請教認識的一個有文化的朋友。
這朋友叫劉延,曾在文物局工作過幾年,看到帛書上的內容後,查資料翻譯出來什麼意思,知道那林子裡有寶貝,便找了兩個死黨,和張英膽去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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