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兜之下發現的,你看看」,衡秋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我。
這東西像一根迷你權杖,只有四五寸長,筷子粗細,通體黑色,在最上端鑲有一顆橙黃的眼珠,像是貓眼珠。
打量片刻後,我遞給了衡秋,並不認識這東西。
回到村子裡,林子,季凌丘兩人早已回來,我們沒有在村子裡繼續呆下去,和村支書告別離開。
回到局裡已是三天後,聽完我們匯報的情況,弘寇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便讓我們出來了。
本以為這次的事情又以失敗結束,兩天後二隊的人回來了,還帶回來半截上了年份的靈芝。
弘寇將靈芝交給了我和林子,讓我們拿去給秦武忠,還了當初的人情。
事情出乎意料,沒想到最後竟然如此輕易就得了一件延年益壽之物。我和林子兩人想起洪岩,心中更覺愧疚。
數天之後,趙山南傷病痊癒,帶著佟婭,方遠文兩人回來了。三人得知洪岩死去消息,心情一陣沉重。
趙山南三人回來第二天,信息部那邊便收到消息,說甘肅那邊的警方發現了陳四夜的屍體,聽說這消息的那一刻,我們無比驚詫。
「這傢伙這麼牛烘烘的,竟然會被殺?」,這是林子的第一反應。
佟婭猜測道:「是因為玉盒裡的那些東西嗎?」。
「這陳四夜混跡江湖近二十年,能殺他的人絕不簡單」,衡秋眯著眼睛思索了一下。
趙山南點了點頭,開口道:「玉盒裡的東西與敦煌戍主有關,陳四夜被殺,看來有誰也知道了敦煌戍主的一些秘密」。
聽著幾人的分析,我突然想到了孔水廉,這件事會不會和他有關係。以孔水廉的本事,這傢伙要是想殺陳四夜,我覺得能做到。
在趙山南辦公室探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出來,這件事太讓人好奇了。
下班回到住處,林子坐在長木椅上擦著純金短劍,等我洗完澡出來,突然開口道:「哎,你說那陳四夜會不會是被孔水廉所殺,這傢伙還沒成仙,肯定還差點什麼東西。這敦煌戍主或許有什麼珍寶能助他一臂之力」。
我忍不住笑了,「還成仙,你怎麼不去拜他,說不定他成仙后會保佑你」。
林子愣了一下,一臉疑惑道:「那不是你們說的嗎,玉膏和鮫人淚服下後可以增進他的修行,甚至讓他羽化飛升而去」。
「話是這樣說,你也把他抬太高了,孔水廉這人心性不純,先前沒細想,現在想來,這人不失敗也是成魔」。
「那倒也是」
林子收起擦劍布,將純金短劍插進了劍套內。
我沒有再和林子探討下去,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夜深人靜,月明星稀。
「山洞內光線黑暗,也不知道身在何處,只是沿著洞道往前走去,走到盡頭是一個山洞。
山洞內刻滿了各種怪異的圖案,每個圖案中間都有一個類似眼睛的圖案,我們各自走到一邊觀看。
看著石壁上的這些圖案,內心莫名變得寧靜,觀看片刻後,石壁上的圖案似乎動了起來,慢慢形成了一隻黑色的眼睛。
這隻眼睛漆黑深邃,讓人想一探究竟,不自覺地將注意更集中在這隻眼睛上。
不知過去多久,眼皮漸漸感到沉重,不受控制地自動閉上了」。
「未濟未濟,起床了,都幾點了」
一陣叫喊聲讓我驚醒過來,睜眼看去,林子的臉出現在眼前,看了看四周,這才反應過來,又是一個夢。
「昨天睡那麼早,半夜起來做賊去了,睡那麼死」,林子無語地說道。
我看了下手錶,迅速穿上衣服去洗了把臉,和林子往局裡趕去。
走在路上,想起夢境裡的場景,我心情難以平靜。那些圖案竟然有視覺誘導和精神催眠的功效,如今雖然也有類似圖片,但對比起來不值一提。
數天之後,信息部又分發下來任務,這一次的目的地竟然是內蒙古,這讓我們不禁有些意外。
從市里火車站出來後,我們在附近旅館住了下來。
晚上吃過晚飯,我們都來到了趙山南的房間,這次的任務還沒告訴我們。
待我們所有人到齊後,趙山南才開口道:「陰山山脈里跑出來一隻猞猁,傷了附近村子的村民,被警方擊斃了,上面讓我們過來看看」。
「猞猁?」,林子懵了一下。
鄧叢,余玲,佟婭三人也一臉沒聽說過表情。
這猞猁在神話故事中是厲害的角色,不過現實里是一種中型貓科動物,外形和貓很像,身形健碩,尾巴很短,兩隻尖尖的耳朵上面生有一簇聳立的黑色毛髮,兩頰也有下垂的長毛。
我開口給幾人解釋了一下,林子聽完後疑惑道:「這東西應該找動物部門或生物專家吧,我們來幹嘛?」。
趙山南繼續說道:「陰山沒有發現過猞猁,而且這隻猞猁竟然通體純白,這就更奇怪了。
生物研究部門那邊研究過這白猞猁的屍體,發現這白猞猁眼睛是瞎的。
身體內的基因也與其它猞猁不同,懷疑這隻猞猁在黑暗的地方中生活了很久。
通過骨齡測試,這隻猞猁似乎活了已有一百六十多年」。
「活了這麼久」
衡秋也一陣吃驚,「這樣看來,那就確實有些古怪了」。
「任務大概就是這樣,沒有其它問題的話,各自回去早點休息吧」。
我們幾人互望了一眼,站起身,陸續離開了。。
回到房間,我將前幾天夢境裡的事情和林子說了一下,林子聽完後只覺得神奇,並沒說其它。
休息一晚後,吃完早餐,我們直奔陰山而去。
從地圖上看,陰山在賀蘭山上方,一個橫向,一個豎向。
陰山山脈在橫亘在內蒙古自治區中部及河北省最北部,西端以低山沒入阿拉善高原;東端止於多倫以西的灤河上游谷地,長約1000公里。
陰山如賀蘭山一般,歷史淵源很像,至於有什麼傳奇色彩,這我就不知道了,沒聽說過。
被襲擊的村子在陰山山脈中部這裡,我們到村子裡時,看到好幾家剛辦完白事的村子,村里氣氛十分沉重。
我們沒有在村子停留,直接穿過村子走進了陰山。
為了查清緣由和防止隱患,警方和好幾個專家進山搜索過,所以信息部的資料上有詳盡的地理信息,我們不需要問什麼關於山裡的事情。
走進山脈里,對於收索過的區域,我們直接快速通過,走了兩天才到了警方和那些專家沒有搜索過的地域。
隨著深入山里,植被也漸漸多了起來,不過還是顯得有些貧瘠。
又過了兩天,我們搜索到一片林子時,在林子中間發現了三堆灰燼,還有一些散落的食物包裝袋。
從地上留下痕跡的新舊程度來說,也就十天左右。
趙山南查看過四周,從人為痕跡判斷出是往林子左邊去了。
我們尋著地上殘留痕跡而去,走了一個小時,穿過林子,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
靠近懸崖的附近有幾顆粗大的山楊樹,其中兩棵上繫著登山繩,繩子另一頭垂落到山崖下,因為視線遮擋,也看不到落下多遠。
「這夥人看來是有目的而來,就是不知道這白猞猁是不是與他們有關」,衡秋看著登山繩說道。
「十多天了,他們不會還在下面吧」,林子有些驚疑。
「既然來了,那就下去看看」
趙山南說著往懸崖邊的登山繩走去。
林子咽了口唾沫道:「主任,我們可沒登山鎖扣,這一個不小心可就失手下去了,您真要這麼下去?」。
「我先下去看看,如果不深的話你們再下」。
說完,趙山南手抓著登山繩往下滑去。
我不禁有些佩服,這高度得有幾百米,即便不恐高,心裡素質不夠的話,絕不敢這樣。
這一想,我不禁為自己擔憂,待會要是下去該怎麼辦?
過了不到十分鐘,山崖下傳來趙山南的聲音,「下來吧」。
從聲音判斷,大概五十米左右,不算太遠,我暗自鬆了口氣。
衡秋和季凌丘兩人緊接著抓住繩子爬了下去,接著是鄧叢,方遠文,余玲,佟婭;轉眼就只剩下我和林子兩人呆在懸崖邊。
猶豫了半響,我和林子兩人對視一眼,這才死死抓緊繩子往懸崖下爬去。
下到四十多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十多平的平台,趙山南等人站在平台上正等著我們。
我和林子後背都已濕透,落到平台上長舒了一口氣。
平台相連的山體上有一個兩米高的洞口,洞內光線黑暗,從洞壁上來看,這似乎是個天然山洞。
我們帶上礦頭探燈走進了山洞。洞道有些傾斜,往下走了五分鐘,出現了一個空間較大的山洞。
洞頂有倒懸的石筍,地面凹凸不平,山洞左右兩側各有洞口,不知通往何處。
「往哪走?」,林子開口道。
趙山南左右看了,帶著我們往右邊走去。
走進洞內沒多久,前方地面上出現了一具屍體,死去已有十多天,從傷口判斷,應該是被一條毒蛇咬傷。
往前又走了五十多米,地面上血跡斑斑,躺著一條頭頂雞冠,通體紅色的雞冠蛇。
看見這雞冠蛇,我感覺汗毛到豎,即便已經死去,還是不想看見。
「雞冠蛇」
除了我們幾個老成員,趙山南和其餘人一陣吃驚。
「應該不會再有了吧,咱們見過東西中,這玩意我最不想看見」,林子一臉難受。
趙山南打量幾眼雞冠蛇後,才繼續往前走去。
往前一段距離後,前方出現一個已經打開的石門,石門左右各有一個模樣抽象的石獸,竟然是鎮墓獸。
「這地方也有墓?」,衡秋皺了皺眉。
「進去就知道」
趙山南看了兩座石像一眼,往石門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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