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大鬆了一口氣,無語地看了衡秋一眼,轉身回房換了一身衣服。
出門上車後,我忍不住問道:「二十多年不見,怎麼突然想起來見面了?」。
「我那叔叔以前躲難移民去了香港,他女兒這次來首都是來談生意的,我也是家裡打電話過來才知道,正好趕上休息,那就去見見嘍」。
「那你提前打招呼了沒,別人還能認識你嗎?」,我不禁擔憂,要是去了說不認識,那就丟臉了。
衡秋一臉自信和肯定,「當然,我們那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荼靡花是她最喜歡的,之前還書信來往過」。
車子開到了叫望月的酒店前停下,這酒店氣派豪華,處在黃金地段,我看的一陣砸舌,傾家蕩產估計在這也住不到一個月。
走進大堂,衡秋沒問前台,直接坐電梯往六樓上去。
到了六零三房間,衡秋突然緊張起來,我沒有給他調整自己的時間,趁機快速敲了幾下門。
「你幹嘛」
衡秋急了一下,把我給拉到了身後。
房門打開,一個身形壯碩,眼神犀利的男人出現在眼前,打量我們兩人一眼道:「你們找誰?」。
這男人身形挺拔,皮膚略黑,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心裡大概有數,眼前這人絕對當過兵,還不是普通兵士那種。
「我…我叫衡秋,這位是楊未濟,我找杜小嫻」,衡秋有些緊張說道。
這男人多看了我一眼,退到一邊,對著屋內喊道:「小姐,叫衡秋的人來了」。
衡秋這才往房裡走去,我緊跟在一旁。
走進房間,房內豪華的像居家別墅大廳,屋內窗戶邊還有兩個男保鏢,在沙發旁站著一個身材凹凸有致,扎著馬尾,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的秀麗女子。
衡秋上下打量了一遍,走上前笑道:「小嫻妹妹,還記」。
「秋哥」
衡秋話為說完,臥室房門打開,一個身材修長的大眼女子笑著走了過來。
這女子穿著一身休閒服,氣質高雅,長相清純,但我覺得沙發旁的這個皮衣女子更有味道。
衡秋頓時有些尷尬,咳嗽一聲,迎向了這個叫杜小嫻女子。
衡秋介紹我和杜小嫻認識了一下,隨後三人在沙發上坐下閒聊,那皮衣女子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茶。
說是閒聊,其實就是衡秋和杜小嫻兩人的敘舊回憶,我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只能無聊地看向屋子四周。
那皮衣女子站在一旁,偶爾目光在其身上掃上兩眼,也算養眼。
目光轉悠一圈,我看到牆壁上掛了一副畫,畫裡左右各有一個身著紅色漢服的中年女子,中間是一個戴幞頭、穿透明紗袍的血紅色大骷髏。
大骷髏手裡控著一個提線的血小骷髏木偶,在小骷髏木偶前還有一個趴在地上伸手要觸摸骷髏的孩童。
這幅畫竟然是骷髏幻戲圖,讓我有些吃驚,這畫之前在那個別墅中被一個青年拍賣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盯著畫打量片刻,圖上的血紅骷髏越看越覺得詭異,我隱隱覺得這血紅色的骷髏在和我對視,雖然它沒有眼睛。
趁著衡秋喝茶的間隙,我用腳暗地裡踢了衡秋一下,衡秋詫異地看向我。看到我的眼色後,順著我指示得方向看到了牆上掛著的骷髏幻戲圖。
衡秋愣了一下,隨後眼裡露出驚色,轉頭對杜小嫻說道:「小嫻妹妹,你牆上的那幅畫挺別致啊」。
杜小嫻轉頭看向牆上的畫,眼裡露出一絲喜愛之色,「嗯,聽說這叫骷髏幻戲圖,是這次談生意的那個老闆送我的,我還挺喜歡的」。
「我可以取來看看嗎?」,衡秋開口問道。
「當然,柳葉,去把那幅畫拿過來」。
皮衣女子立馬走過去將畫取了過來,我這才知道這女子叫柳葉,名還挺好聽的。
衡秋接過骷髏幻戲圖,和我湊到一塊打量起來。
我用手摸了摸這詭異的血紅色骷髏,心中暗驚,這血紅色骷髏竟然有溫度,觸摸起來像摸在人身上一般。
衡秋同樣摸了一下,和我對視一眼,抬頭看向杜小嫻道:「妹子,你這幅畫有些邪性,不是什麼好畫,讓我帶走如何?」。
「不行,這幅畫我挺喜歡的,不能給你,柳葉掛回去吧」,杜小嫻有些緊張,臉色突然變得奇怪。
叫柳葉的皮衣女子立馬走過來要將畫拿回去,我攔住這女子,衡秋再次認真說道:「妹子,這畫真有問題,你不能放在身邊」。
「啊」
沒等杜小嫻回答,柳葉抓住我的手一扭,將我反扣在了沙發上,我沒想到這女的二話不說就動手,而且似乎有些刻意的想要教訓我,疼得我一下叫了出來。
衡秋有些焦急,「小嫻妹妹,這幅畫真有問題,你不能留下」。
杜小嫻臉色變得冰冷,「畫是我的,有什麼問題也是我的事」。
衡秋嘆了口氣,「將畫遞給了柳葉」。
柳葉鬆開我接過了畫,將畫又掛回了原來的地方。
氣氛一時間變得冰冷尷尬,衡秋左顧右盼地又聊了幾句,便和我起身告別離開了。
從望月酒店出來,衡秋皺眉道:「我剛才看了一下房間的風水方位,那副骷髏幻戲圖正好掛在鬼門方向」。
「你那小嫻妹子估計被迷惑了,不過暫時看起來中邪還不太深」。
衡秋看向我道:「未濟,你得幫我,那幅畫得毀掉,不然會害了小嫻妹子」。
我有些無語,「剛才畫就在你手裡,你不會趁機給撕了啊,我不信她還敢殺了我們」。
衡秋吁了一口氣,表情凝重道:「剛才我想撕掉,但那幅畫突然硬的像一塊鐵板,這可不是一般邪性」。
「真的假的?」
我驚訝地看向衡秋,如果是這樣,那這畫可真不一般了。
我想了一會,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哎,報警怎麼樣?讓警察找個理由把畫帶走,然後我們再去把畫拿來毀掉」。
衡秋眼前一亮,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又思索了一下道:「得找林子要來那把純金短劍,不然憑咱倆的本事毀不掉畫」。
「林子這傢伙和余玲過二人世界去了,純金短劍應該在他床底下藏著」。
我有些不敢確定地說道,因為帶上純金短劍去約會逛街吃飯的事,這傢伙做的出來。
打車回到住處,我和衡秋回去時,林子這傢伙竟然已經回來了,讓我有些詫異。
「你倆幹嘛去了?」
不等我開口,林子先開口問道。
衡秋急切道:「車上再說吧,快去帶上你的純金短劍跟我們走」。
在車上將事情和林子說了一遍,林子聽完有些興奮。
到瞭望月酒店,我們走到對面的商店,借電話報了警。
等警車來後,我們上前亮了證件,讓幾個警員上去把骷髏幻戲圖帶下來。
等了十多分鐘,幾個警察有說有笑地從酒店走了出來,兩手空空。
等我們問起骷髏幻戲圖,幾個人像失憶了一樣,完全不記得我們吩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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