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半夜,由我和林子,余玲,佟婭,方遠文五人守夜。看著夜色下的沙漠,此刻才有一種荒涼冷寂之感。
林子從帳篷出來去撒了泡尿,又看了一下不遠處的駱駝群後才走回來。不過沒有回自己的帳篷,而是來到我帳篷前,坐在我旁邊找我聊天,打發睏乏。
余玲和佟婭兩人也坐到了一起,我看了眼遠處獨自坐著的方遠文,沖他招手道:「可以坐過來一起聊聊天」。
方遠文搖了搖頭,繼續望向天空,眼裡滿是憂鬱黯然,這讓我對他有些好奇,也不知道他先前經歷了什麼。
林子在一旁沒有說什麼,因為當初綁架余玲的事情,雖然放下了,但還是不太想和方遠文過多親近。
我沒有再說什麼,收回手勢繼續和林子低聲聊天。
聊了半響後,林子突然算起日子來,「未濟,還有四五個月今年就過去了,明年可就八六年了」。
「八六年怎麼了?你是想說咱們加入部門三年了嗎?」,我不太明白地看向林子。
林子有些無語地看了我一眼,「你忘記楊國富為什麼要拉你進部門了嗎?」。
我這才想起來,不由拍了下額頭,「都快忘記他五十四歲的人生大坎了」。
林子望了一眼星空,目光變得深沉,「我現在相信楊國富說的你那什麼「天赦入命」的命格了,加入部門後生生死死多少次,跟著你總能逢凶化吉」。
我不禁苦笑一聲,「如果真能逢凶化吉,我們隊員也不會變動這麼多次」。
林子沒有反駁我的話,繼續說道:「明年楊國富肯定會調你到他跟前,我們一起出任務的日子不多了。如果哪次我沒有回來,我父母拜託你了」。
「說這話幹嘛,時間還長著呢,別想太多了」。
林子點了點頭,「你說楊國富明年的坎能過去嗎?」。
我認真思索了一下,心底里自然希望楊國富過了這道坎,也想不到會有什麼樣的危險等著他。
「應該能」
我簡單回答了林子一句,不想再談論這方面話題,話題一轉說起了一些野史趣事。
天亮後,我們騎上駱駝再次出發了,五個小時後,我們正翻過一個沙丘,最前面的耿河山突然驚呼道:「你們看」。
所有人抬頭望去,遠處一幕讓我們震驚不已,一個個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沙丘上空浮現一出一片古代建築群,最中間一座灰色樓閣格外清晰,雕樑畫棟,飛檐翹角,頂部房檐還雕刻有一些飛禽走獸。
在中間一扇大開的窗戶中,兩個身著古代唐裝的男人正在對弈,一個山羊鬍中年人,一個白鬍子老頭。
「這這是海市蜃樓,這是海市蜃樓」,喬陽大叫,一臉驚色。
「別叫了,誰不知道啊,別弄得就你有文化似的」,林子不滿地看了喬陽一眼。
我有些疑惑,以前讀書時學到的知識中,海市蜃樓是大氣發生折射,反射出地球上其它地方的景象,可眼前一幕景象看著像是古代,這怎麼解釋?
「奇怪啊,這是古代吧?」,古力一臉疑惑說道。
最前面的趙山南沒有說話,眼神閃爍,過了半響才回頭看向我們道:「在信息部的秘密檔案櫃裡記載了不少這些事情,曾經在沿海海面上還出現過一座古城的景象。這些事情目前無法解釋,不過上面推測可能是另一個空間的事情」。
「另一個空間?什麼意思?」,余玲和佟婭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明白。
「這事我也不清楚」,趙山南露出茫然之色。
衡秋臉色陰沉不定,看了我們好幾眼,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
我們自然也注意到了,看衡秋有些猶豫,沒有去追問他。林子過了半響還是忍不住了,「衡秋,有屁就放吧,別一副便秘的樣子,我看著都難受」。
衡秋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我知道一些荒謬趣聞」。
聽到衡秋的話我們都湊近了一些,連趙山南也騎著駱駝退到跟前。
「在我們衡氏族志上曾記載了一則傳聞,漢朝時,我衡家一位先祖」。
「等一下,漢朝?」,林子瞪大眼睛,驚訝無比,「你衡家族志這是本古書嗎?連漢朝一位先祖的事都還記載著」。
「不是,我衡家的族志只記載到清朝,再往後都是先祖口口相傳的一些野史趣聞。這些事情都是我太爺爺親自寫進族志里的」。
衡秋解釋了一下繼續道:「鬼門十三針是由漢代張道陵所創,我衡家那位先祖跟隨張天師十年才將其完全精通。
在這期間發生過一則怪事,你們應該知道龍虎山名字的來歷吧。傳說張天師練成金丹,丹成而龍虎現,因此得名龍虎山。
我衡家那位先祖當時也在龍虎山,據說當時的景象和海市蜃樓無異,持續幾十秒便消失了」。
等了一會,見衡秋沒有繼續說下去,我們幾人互望一眼,喬陽疑問道:「這就沒了?」。
「沒了」
衡秋看著我們,一臉真誠地搖了搖頭。
「這有關係嗎?」,耿河山一臉不解。
趙山南看了衡秋一眼,不覺得這兩者間有什麼關係。其餘幾人也一臉莫名,我感覺這兩件事之間有些怪怪的,但也說不出來怪在哪裡。
「消失了」,佟婭這時開口道。
抬眼看去,沙漠上又恢復正常,趙山南沒有多想,帶著我們繼續往前。
太陽落入金色地平線之前我們到了于闐國當初所在的都城位置,但一片黃沙覆蓋,沒有遺址存留下來。
「主任,這怎麼找?總不能挖沙子吧?」,林子開口道。
趙山南下了駱駝,從自己的背包後拿出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打開后里面那個青銅玉璽。
我們也全部從駱駝上下來,聚到了趙山南跟前。
趙山南看著手裡的青銅玉璽道:「這玩意可以幫我們找到具體位置,找到後再看,如果下不去就留一個記號,交給考古隊去解決」。
「這東西怎麼找?」,喬陽問道。
趙山南從背包里又拿出兩張紅色符篆和一個古舊八卦羅盤,還有一個三寸大小的瓷瓶。
這八卦羅盤衡秋,耿河山等新成員沒有見過,我們幾個老成員對視了一眼,都有印象。當初在雪禪寺廟找回的十來件珍寶中,其中一件就是這八卦輪盤。
趙山南就地坐了下來,將一張紅符貼在青銅玉璽上,另一張貼在了八卦羅盤上,然後將小瓷瓶打開從裡面各滴了一滴紅色液體到青銅玉璽和八卦羅盤上。
「這是血嗎?」,我忍不住問道。
「這是雙頭蛇的血液,這八卦羅盤很特別,可以感應到同性有聯繫物質存在。血液能讓青銅玉璽和八卦羅盤建立聯繫,這紅符能讓他們氣場共合,這樣便可以探測與青銅玉璽相同的磁場或物質存在」。
聽完趙山南的話,我們所有人目瞪口呆,這玩意到底是道教法器還是高科技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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