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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山中無日月。
端午過後就是夏至,隨著氣溫越來越高,夜晚也越來越長。
中秋過後連著下了幾天雨,還沒等人適應過來,忽然有天就開始冷了。
在興安嶺延綿的群山中,花草肉眼可見的慢慢凋零,樹木也日漸枯黃,厚厚的落葉將整座山染成金色。
站在柳家後院的半山腰上,我心裡思考著一個問題:琳姐幹嘛去了?
不是說好入秋出關嗎,眼見都要下雪了她怎麼還沒回來?
倒不是擔心她出事,申公都能抗住軒轅劍,琳姐估計能揍申公幾個來回。
主要是她不回來我沒法出門啊!
外面那麼多是人不是人的東西虎視眈眈,很可能剛下山就得被人盯上,然後被一大堆道士、冥使啥的圍攻,整不好就得出師未捷身先死。
再就是,她不回來瑩瑩怎麼辦?這世上除她之外只有尹無心鑽研過大衍星圖,可想找尹無心不也得先下山麼?
「姐啊,救救孩子吧,孩子要憋死了……」
有氣無力的衝著南邊哀嚎一聲,知道琳姐聽不見,但還是想試試。
因為這幾個月日子過的只能用五個字來形容:太他嗎憋屈了!
在段天的操作下,燭龍珠的妙用覆蓋了整個柳家祖宅,源源不斷的靈氣從外界抽去出來,轉化成各種屬性的能量供眾人修煉使用。
這樣一來連柳家人都能享受到紅利,按說也是件好事兒,那就抓緊修煉唄。
確實沒閒著,這幫人大部分在時間都在修煉,可吃飯總歸是要坐一起的。
每次看到佟若卿,她那傾國傾城、魅惑眾生的氣質,尤其是朝我微笑、沖我拋媚眼的時候,我那心就跟小貓爪子撓似的直痒痒。
可癢歸癢,段天不給機會啊,他整天跟在自己外孫女身邊輔導功課,別說鑽被窩了,我連跟她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
幸好青青偶爾會陪我一起修煉,雖說用盡渾身解數也沒讓她同意陪我睡吧,但好歹相處時間比較多,沒事兒膩味膩味也算給自己點安慰。
直到夏至那天,在燭龍的施壓下,柳四海被冥府放回興安嶺。
老頭這次回來就跟受刺激似的,非要拉著青青閉關,說要把自己一身本領、連帶著柳家幾千年的傳承全部教給她。
好傢夥,這麼一來就更沒機會見面了,再加上柳家人陸續開始投胎,入秋之後青青一直帶人在山裡找自己剛出生的親戚,飯都沒空吃。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只能跟幾個老頭鬼混,上午被柳長生拿木劍捅,被捅的渾身疼不說,下午還要被孟道長用雷劈。
劈完他還得像個老太太似的絮叨我,成天說我不正經、光知道學法術不知道錘鍊道心之類的。
最操蛋的是申公留下的巫族秘傳,我在參悟它、學會運用能量的同時,似乎連帶著巫的本能也一起繼承過來了,滿腦子想的都是繁衍後代。
就感覺自己精力實在太充沛,充沛還沒地兒發泄,有天晚上卓逸來找我,說要研究研究破解天心島魔功的法門,我都差點沒給她衣服扒嘍。
得虧想起她身體裡裝著男人的魂魄,多少有點膈應吧,否則她真得折我手上。
「哎,申公序,你這任務我算完成不了了。」
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巫傀儡,盯著它的眼睛:「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在給我的法門裡動了手腳,我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也就過了兩秒鐘吧,傀儡的眼睛忽然睜開,張口就是國粹:「你可拉雞八倒吧,自己色就說自己色,往我腦袋上扣什麼屎盆子?」
我也挺來氣,跟他爭辯:「那我以前咋不這樣呢?」
「以前?以前你他嗎假正經唄。」
雖說看不見臉,但從他話里我都能想像出他撇嘴的德行。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看我不吱聲了,他又開始給我洗腦:「這叫血脈覺醒知不知道?都跟你說了繁衍是本能,你以前沒這麼騷,那是因為欲望被所謂的道德壓制住了,現在修了巫法,本能不就慢慢回來了麼?這玩意又不丟人,該上就上。」
我說操,你以為我不想上啊,問題是沒機會好麼?
傀儡挑著眉毛:「要我說你就是傻,山里沒機會,下山不就有機會了麼?」
都給我氣樂了:「你不傻?山下全是人,你告訴我咋下?」
「南邊人是不少,可北邊沒人啊,去毛子那不就完事兒了麼?」
他陰笑兩聲,又岔開話題:「我這廠子已經正式投產了,實在不行給你快遞個娃娃過去,行了,廢話少說,我看看你最近練的怎麼樣。」
「馬馬虎虎吧。」
我伸出左手,隨著精神力傾瀉而出,一粒指甲蓋大小的金豆子出現在掌中。
然後就是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強打精神跟他抱怨:「太難了,費死勁也就弄出來這麼點。」
意外的是申公這次竟然沒埋汰我:「不錯,我第一次足足用了大半年,才勉強用巫法凝結出一杯水,你才接觸巫術多久?況且金的密度本來就高,這五行靈體還是有優勢。」
我沒接話,打了個哈欠,剛想問他下面現在啥情況了,身後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卓逸披著貂皮大衣,踩著高跟鞋緩緩走來:「冥府來人了你見不見。」
把傀儡往懷裡一踹,我沖卓逸晃晃腦袋:「我可不見,你見吧。」
她『哼』了一聲:「還是你見吧,我見不如你見。」
「我看你倆都挺賤!」
青青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一邊說一邊往我倆這邊走:「擱這兒談情說愛呢?真墨跡,這已經是那冥使第五次來了,見不見趕緊給個痛快話。」
「段天的心魔可真是陰魂不散,前四次都沒搭理他,傻子都明白啥意思,有病吧還派人來。」
我有點不耐煩的抓著青青的手:「走吧,過去把話說清楚,正好老子這會兒心情不好,他要敢墨跡就揍死他。」
青青用那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心情不好?誰又惹你了?」
還沒等我說話呢,她就裝作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我知道了,是因為見不到若卿,思念成疾了對不對?
哎,我就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那句詩怎麼寫的來著?對,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看你現在這樣就知道,我果然是失寵了。」
說完這話她嘴角一撇,兩滴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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