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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牧原的兩隻黑色瞳孔慢慢地擴散開來,一雙眼睛變成漆黑的一團,黑瞳眨動了幾下,然後又開始慢慢地收縮,恢復了原初的樣子。
「鬼啊!」小龍蝦尖叫一聲,扭頭就跑。
「哈哈哈!」龍靈兒雙手拍打著沙發,已經笑瘋了。
「你去哪兒?回去沙發上坐好!」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直接把小龍蝦的逃破路線給封死了。
「你們慢慢聊,我去洗澡了!」牧原一笑,然後就走進了浴室。
「你……你是誰?」小龍蝦蜷縮在沙發上,死死地抱住龍靈兒,勒得後者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鬆手,鬆手!」龍靈兒拍打著小龍蝦的胳膊,「再不鬆手,我就變成鬼啦!」
「活該!」牧野幸災樂禍地說,「讓你喜歡看熱鬧!」
「冒牌鬼,信不信我收了你!」
「靈兒姐姐,你認識他?」
「廢話!」龍靈兒從束縛中掙脫出來,長長地喘了口氣,「難道你沒聽說牧原哥哥那個雙胞胎的笑話嘛,他從小就跟在牧原哥哥身邊!還有,就憑你也能用魙火嘛,每次都是他附在你身上,你居然一點覺察都沒有,真是夠笨的!」
「你是說我今天聽到的那個聲音不是師父,而是他?」
「什麼今天,每次都是他,還要說多少次啊!」龍靈兒說,「只要牧原哥哥的眼睛一變,他就出來了!兩隻眼睛正常的時候是牧原哥哥,兩隻眼睛變黑的時候是冒牌鬼,一黑一白呢,就是他們兩個一起同時出現啦!」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小龍蝦問。
「這學期剛開始的時候就發現了啊!」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
「你……」
「冒牌鬼,你跑出來幹嘛?想攤牌了嘛?」龍靈兒問,「你要是不現身的話,這傻妞恐怕一輩子都發現不了!」
「你就不能禮貌一點嗎?」牧野沒好氣地說,「怎麼說我也是牧原的哥哥!」
「誰知道你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啊!」龍靈兒不屑地說,「你們不也是靠石頭剪子布分出的大小嘛,弄不好你還是弟弟呢!」
「就算是弟弟,我也比你大!」
「我又不稀罕,我只要有牧原哥哥就行了啊!」龍靈兒敲了敲小龍蝦的腦門,「這個傻徒弟你想要的話就帶走啊,呆在她旁邊,感覺智商都被拉低了!」
「你的智商才低呢!」小龍蝦捂著腦門,氣呼呼地反駁道。
「到底誰是你師父,你還沒分清楚嘛!」龍靈兒笑嘻嘻地說,「牧原哥哥是你的二師父,他是替這個冒牌鬼收你為徒的,想想看,每次比賽都是他跑出來和你一起表演的!」
小龍蝦細細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還真是個怪胎!」小龍蝦喃喃自語道,「要是鄭步學長那幾個膽小鬼知道自己宿舍里住著一個鬼,估計非瘋了不可!」
「這件事不能告訴他們!」牧野叮囑道,「嚴格意義上講,我並不是鬼,我只是一個魂魄!我和牧原寄宿在同一個身體裡,可以分別行事!我們之所以能懂那麼多的東西,就是可以分開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然後一起使用!」
「這麼說你才是我的師父?」
「嗯,應該說都算吧!」牧野一笑,「當初你纏著牧原,非要認他做師父,牧原覺得我沒事做,就替我認下你了!」
「這個大騙子!」小龍蝦嘟嘟囔囔地罵了一句,「那教我魔術的到底是誰啊?」
「我們都有教,不過為了掩護眼睛的變化,我晚上出來的時候比較多,或者說,在你沒注意的時候,我才會現身一會兒!」
「那你們遮掩得很好啊,為什麼現在突然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和牧原招惹了一些人,我們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甚至會連累到你,現在需要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唯物主義!」牧野解釋說,「反正你已經參與了殭屍的事情,也發覺到魙火的不尋常了,所以,我想在以後的時間裡教你如何熟練地掌握魙火!」
「真的?」小龍蝦驚喜地問。
「嗯!吸收了殭屍八大墓穴的煞氣之後,魙火的法力變強了很多,分解之後不會再影響攻擊力了,也更能被意識所控制!學會了控制魙火,不但能讓你的表演變得更加的精彩,在關鍵時刻還能保護自己!」
「那我會遇到什麼危險?」
「這個我現在還不確定,但是早做準備總是沒有什麼壞處!」牧野說,「在趙家村的時候,牧原、靈兒和我三人聯手都險些喪命,如今更厲害的對手來到了陪都,所以我和牧原才這麼擔心!」
「肯定是牧原惹的禍,夏雪姐姐說的沒錯,他就是個惹禍精!」小龍蝦抱怨道。
「喂,你有沒有良心啊!」牧原從浴室走了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罵道,「吃裡爬外的白眼狼!」
「切,你自找的,騙我騙了那麼久!」
「是你笨好不好!」龍靈兒得意地說,「迎新晚會那天我就發現這個秘密啦!」
「誰能和你比啊,你也是個怪胎!」小龍蝦反唇相譏,「有女孩子天天玩蛇和蠍子的嘛!」
「行啦,都回去睡覺!」牧原催促了一句,「都快三點了!」
「今天我就住這裡啦,不去樓上了!」小龍蝦氣呼呼地闖進牧原的臥室,「上面有蛇,下面有鬼,乾脆死了算了!」
「咯咯咯!」龍靈兒又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這傻妞生氣的樣子還是挺可愛的嘛!」
「行啦,你就別刺激她啦,趕快回去睡覺吧!」牧原催促道。
送走了小魔女,牧原爬上沙發,將睡得毫無直覺的丹羽摟進了懷裡,捏了捏它的鼻子,除了被它的爪子給扒開之外,卻不見其它的反應。
「下周五對賭的事情想得怎麼樣了?」牧野問,「如果到時候彥歆無法出面怎麼辦?」
「憑我們兩個速記能力肯定是不行了,一分鐘之內,就算我們分工記牌,最多也不會超過兩百張撲!」牧原說,「我想用魙火來幫忙!」
「你的意思是用魙火來模擬圖像嗎?」牧野問。
「沒錯!」牧原躺在床上,枕在雙手之上,「如果魙火能夠像相機一樣存儲圖片的話,那麼再多的信息我們都能記下來!只是魙火是沒有固定形態的,沒有了我們的控制,它就會散作一團!」
「我倒不這麼認為!」牧野搖搖頭,「既然它能夠接受我們的意識控制,就說明它是有意識的。聽師父講,在給我療傷之前,你曾經煉化了一點魙火給mark?」
「沒錯,師父說魙火中有我們的魂魄印記,清除這些消耗了我不少的力氣!」
「那就好,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最大限度的保持魙火的圖像印記!」牧野說,「到時候我們一起動手,你負責將撲克的圖像傳遞給魙火,而我就躲在蝶膺玉里保持它的形態。」
「那可是不小的工作量哦,對決的時候,恐怕不會是一兩百張,上千張都有可能!」牧原提醒道。
「沒事,從魙火升級後,我們控制它已經遠沒有以前那麼吃力了,只要速度夠快,我們完全可以應付!」牧野笑了笑,「你不是很喜歡挑戰嗎?剩下的這幾天時間,我們可以好好地練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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