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陳墨便是我第十三個義子。」犒賞眾多甲評親兵的宴席上,孫將軍拍著陳墨的肩膀,向眾人宣布這一消息。
眾多老兵對此毫不意外,早在先前看到陳墨舉起八百斤石輪時,他們就猜到這一點。
皆笑著向孫將軍和陳墨道賀,祝賀他們兩人一人收了義子,一人拜了義父。
還有不少人同陳墨攀關係,他們和孫將軍是同族,陳墨現在拜了孫將軍為義父,與他們也算是有些關係。
至於那幾名新兵,對此則是有些懵,完全不知道陳墨為何會突然被孫將軍收為義子。
但他們也明白,從這一刻開始,陳墨與他們不同了。
能拜孫將軍為義父,說明他得孫將軍看重,以後要走的路和他們這些普通親兵肯定不同。
陳墨端著酒碗一一回敬向自己祝賀的眾人,另一隻手也從未停過,酒要喝,飯當然也要吃。
雖然剛剛過正月十五沒多久,可他現在也確實饞肉。
氣血消耗大代表著他更能吃,更能吃,就是更容易餓。
肘子燒雞肥嫩多汁的羊排,拳頭大小的四喜丸子與米酒混合著一起送入他的肚中。
陳墨胃部與腸道已經氣血滋養發生蛻變,這些食物會被他消化的非常乾淨。
若非如此,他現在恐怕除了吃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上茅房。
「來干。」陳墨一碗米酒下肚,灌倒面前最後一人。
這人亦是孫將軍的義子,算是自己七哥,名叫趙雲成。
孫將軍收了不少義子,除了自己以外,在軍營中的只有莫刀莫虎和趙雲成三人。
其餘人要麼是立下功勞成為其他地方的武官,要麼就是死在沙場上。
看著其他或癱或趴,倒在桌上或是地下的親兵,陳墨抓起桌上還剩小半個的肘子,放肆的啃了起來。
他也確實喝了不少酒,心神有些迷離,不過仍沒忘記要吃飯。
這些飲下去的米酒,在他強大的五臟六腑下,短時間內就會被消化吸收。
單憑這些米酒,想讓他徹底喝醉,確實有一定難度。
沒有其他人打擾,陳墨這才放開手腳,繼續大快朵頤。
待他吃到肚子滾圓,身上酒意也已散盡。
「我說義父,您是不是沒喝醉?」陳墨正準備順菜時,突然想到這點,壓低聲音問道。
以他的實力喝這些米酒都沒能喝,孫將軍實力遠勝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喝醉呢。
「我說你小子,我醉了你不扶我回屋,盡想著順點菜回去吃,我真是想不開,怎麼收你這麼個義子!」
見自己被點破,孫守仁也不再繼續裝,起身笑罵道。
他面紅耳赤渾身滿是酒氣,但雙目神志仍算清醒。
其實陳墨之前每次順菜他都看在眼裡,不過他對此從未放在心上。
能吃好啊,能吃是福,能吃的人心眼少。
要是整天琢磨這個算計那個的人,也不會有心思天天傻樂的去吃飯。
「那我扶您老回去休息?」陳墨說話間就要上手。
「罷了,我自己回去就成。」孫守仁擺了擺手,隨即又交代道,「明日卯時你來找我,我有事交代你。」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義父慢走,孩兒明白。」陳墨鞠身行禮,目送孫將軍離開。
他也有事情要請孫將軍幫忙,明日去見他,剛好可以開口。
他想請孫將軍幫忙,先替趙瑜出身,把她弄出來。
只不過今日自己還沒找到機會私下裡開口請他幫忙,等明日無論如何得找到這個機會。
看著他離開,陳墨抄起海碗從幾張桌上挑挑揀揀,很快就挑出兩大海碗滿滿當當的肉菜。
回到自己的營房,陳墨拿起一旁的桃酥和桂花糖,又隨便吃了點溜溜縫。
次日仍如往常一般,他醒的極早,先打了兩遍拳法活動身子,又去伙房吃了二十個包子,8個饅頭,喝了幾碗粥。
估摸著差不多,到時間這才動身去拜見孫將軍。
「義父。」陳墨走入書房,鞠身下拜。
「起來吧,咱們之間不必動不動就行禮。」話如此說,可他顯然對陳墨這般姿態相當滿意。
「你既想要考武舉,那伱可識字,認識多少?」
就算考武舉,考生也得識字,會讀寫兵書策論,只懂武藝是不可能考上的。
「回義父,認識一些字,但不是很多。」陳墨回答道。
「哦!」孫守仁略顯詫異,他是真沒想到陳墨居然還能識字,這放在一群大頭兵中,確實相當難得。
就連他手下的親兵中也不敢說人人都識字,只有一些出身較好的認識幾個。
「看看這本書,你認識多少個字。」他從桌上抽出一本書遞了過去。
陳墨雙手捧過拿來細細翻開,從上面的文字來看,這應該是一本簡單的兵書,不算太難,基本上五成以上的字他都認識,剩下的就只能去猜。
「其餘的我都認識,這些字就只能靠猜。」陳墨翻開一頁,把自己不認識的字一一指了出來。
「倒還不錯,回頭去和趙先生學上一段時間,看看簡單的兵書倒也足矣。」
孫守仁滿意點頭,所謂一樣通百樣通,陳墨既然已經認識不少字,接下來的學習自然要比不認字的親兵容易許多。
「除卻讀書寫字,各種兵書要看,要考武功名,你還得學會騎馬。回頭你找你五哥一起,讓他帶你去練馬。他有武秀才功名在身,你也可以問問他秀才該如何考。」孫守仁交代道。
「五哥也有功名嗎?」陳墨略顯詫異,他可從來沒聽莫虎提過這件事。
「當然有,他當年若不是有功名臨時被徵召到我手下,他恐怕也成不了我的義子。」孫守仁解惑道。
一旦朝廷起戰事,有武秀才功名在身者,無論是否有官職,都會被朝廷徵召入軍。
「你要是能考下武秀才,我就走進門路,把你編入我手下廂軍,若起戰事,你便隨我一同出征,到邊關後我讓你獨領一軍。」
孫守仁開口許諾,他手下可用之人還是太少,本來有很多,只是上次折損太大,折損的不只是親兵,還有許多精銳。
他作為一名五品武官,放到邊關上,最少能統領萬人,大多數時候都會更多。
想要控制好手下軍隊,他就不能只依靠普通親兵,還需要能夠擔當校尉的親兵,只有靠他們自己才能完整統領手下軍隊。
若是手下校尉和他都不一條心,並且沒有足夠的默契,那真打起仗來,恐怕他就只能控制自己手上親兵,最多再加上兩三個校尉。
其他的一打起來,各自為營必然會亂。
相較於普通親兵,這一類校尉才最難培養。
校尉已有官品,按大乾制,想要擔當者必須要有正經功名在身,起碼得是秀才。
確實他可以通過一些方式,讓沒有功名之人暫時擔當這一職位。
可那樣沒有用,他需要的不是一個校尉,而是有能力擔當校尉的人。
既有能力,那麼考個秀才功名自然不算難,如果連秀才都考不下,有本事也多半是吹牛。
他手下現在能擔任此職者最多不超過十人,自己最少也得再培養出十一二個才勉強夠用。
況且以陳墨的資質,其武道修為絕對不會差,自己要下功夫好生培養一番,說不定等上了戰場能做自己的左膀右臂。
別的不說,就憑他這份氣力,配副重鎧做個先鋒絕對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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