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挨了他一拳,原本是半邊臉紅腫,這回又來個熊貓眼,整個人看起來丑的滑稽,可笑到了極點。
但是此時,誰也沒有心情笑,只有恨,恨我的眼神,似乎這兩拳完全不解氣。
閆楠楠一下子擋在我的面前,怒沖沖的看著彭飛說:「你幹嘛打人?為什麼要怪他?她夏彤不回去,難道要我們拖她回去嗎?」
「為什麼不可以拖她回去?如今這個結局,你倆個滿意了?」
「這只是意外,你懂吧?意外!誰願意她出事呀?」閆楠楠,很能辯護。
「別說了楠楠,快看看她還有救嗎?」老教授說。
閆楠楠這才走過去,扒開夏彤的眼睛看了看說:「她已經死了,沒有救了!」
「什麼?」彭飛幾乎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夏彤對他來說,就是自己的前程,夏彤能做他的女朋友,他已經太想太想了好久。只是夏彤一直對他不冷不熱,他也知道,夏彤似乎在等什麼人。但他不會相信,那人會是我。
我也不知道,是後來夏彤死的時後,扒著冰裂開的縫隙,要掉下去時和我說的,她愛我,一直在等我!
「不,你胡說,你胡說」彭飛哭出了聲。吳昊,猴子,也跟著掉眼淚。而我,就是覺得心裡堵得慌,並沒有眼淚流下來。閆楠楠也紅著眼睛,淚水掛在長長的睫毛上,看起來很美麗,像是梨花帶雨,這時候咱還會看美人?沒心,我這樣罵自己!
「把她抱回車裡去吧。」老教授難過的說。
彭飛抱起來夏彤,就向車的方向走去。
「那這個老婆婆呢?」我問。
「你抱回家去當奶奶。」猴子沒好氣的說。
「抱她送回家去吧。」姜成子說。
我走過去,抱起那個老婆婆。可是剛一抱起來,她就睜開了眼睛,看著我說:「年輕人,我這是怎麼啦?」
「您,您醒了。」我感到有些意外。
「那姑娘呢?快快帶我去見她,她還有救。」老婆婆表情很急切。
「彭飛,快停住,老婆婆說能把夏彤救活的。」
彭飛似乎沒有聽見,依舊一步一步的向車子走去。
猴子急了,跑過去攔住彭飛說:「你的耳朵聾了嗎?那婆婆醒了,要救夏彤。
「滾開,我要帶她回家。」他此時的神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竟然真的愛上了夏彤?
姜成子快步走過去,攔住彭飛說:「你是真的要夏彤死呀?你不想叫她活過來嗎?」
「她已經死了呀!沒有氣息和脈搏了!你們不要騙我了,我受不了,快瘋了呀!」彭飛雙膝一軟,抱著夏彤,跪在雪地上,嚎啕大哭。
男人一般不哭,這哭聲,叫每個人心酸難過。
人們圍著他,跟著默默地流眼淚,我的心,覺得好痛好痛,但是依舊沒有掉眼淚。這些年來思念父親,似乎已經把眼淚流干。痛總是默默地放在心裡,儘管心痛的欲裂,我還是隱忍著,忍著。:「男人要站直,寧折不彎!」父親的話每到痛苦與艱辛時,總在耳邊響起!
「快,把她抱我屋裡去,再晚了就來不及了。」老婆婆在我的懷裡說。
「吳昊,快,快抱她去老婆婆的屋裡。」如今是有病亂投醫,即便所有的人都不會相信,這樣一個髒兮兮的老婆子,能救活夏彤?
畢竟閆楠楠,那也不是普通的醫師呀!
但是聽了老教授歐陽朔的話,吳昊趕緊走過去,從哭的一塌糊塗的彭飛手裡,抱過來夏彤,向老婆婆的茅草房走去。
我緊跟在他身後,抱著那個髒兮兮的老婆婆,緊隨其後。
一行人的舉動本該引起這個小村子其他人的注意,但是沒有,就像這裡什麼也不曾發生過,根本就沒人來圍觀,沒人居住一樣。
我們來到了老婆婆的茅草房,推門進來。吳昊把夏彤平穩的放在床上。我也把老婆婆放在的土炕邊坐好。
「年輕人,快把台桉子上的小箱子拿過來。」猴子很機靈,聽老婆婆這樣說,趕緊從靠著北牆用木板搭的一個台按板上,抱過來一個小紙箱子。
他遞給了老婆婆,老婆婆打開,從裡面一樣樣的拿東西,擺在了夏彤的頭頂前。
有很粗的香,香爐,還有一個牌位,一沓子黃表紙;一隻毛筆,一把桃木劍,還有一瓶酒。最顯眼的是一個六角菱形的小鏡子,不,應該說是一個有著陰陽魚的八卦圖案的鏡子。
這個鏡子的後面是用古銅鑄造的,中間還有一個孔洞,穿著一個下墜。那個下墜上繫著六個小銅鈴,只有豆粒般大小,黃燦燦的,應該是黃金製品。一看就知道這是價值不菲的稀奇古物。
老婆婆也不在意,我們這些人的注意力,全在這個古物上。她下了地,點燃香火和蠟燭。然後寫了一道符,在蠟燭上點燃,揮手散在的空中。嘴裡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女妖精,快快放了這姑娘的魂魄,不然不要怪我用寶物拿下你,叫你在這陰陽八卦千魂游里,永世不得超生了。」
我想笑,憋得好難受,猴子更是,聽了老婆婆的叨念,嗤嗤的笑出了聲。
「掌嘴。」老婆婆一聲怒吼。
就聽「啪啪,啪啪」接連幾個無形的耳光打在了猴子的臉上。
猴子被打了,呲牙裂嘴,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笑了。」捂著臉疼的幾乎要掉眼淚了。
這作何解釋?就在這些人眼前,並沒有看見有人揮手,猴子就挨了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都給我跪下,既然心不誠,怎麼能有靈驗?想救活這個姑娘,都給我跪下!」老婆婆的話很有震懾力。
老教授首先下跪,我們呼啦啦跪倒一地。也許是為了這個隊友,我們甚至可以替她去死。
一個團隊這時彰顯出團結與友誼之美的價值,我讚嘆,我感到幸福!
「我能看出,你們的心情,好吧這女鬼是個冤死的女人,她不肯放了這姑娘,那我就只好對她不客氣了。」
她說完,拿起了那個陰陽八卦六菱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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