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人都是看著那在一道閃電劈下,在虛空所凌空而立的那修長男子。
李無笛看著這在那麼重要的場合之下,居然還有人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心中就是有幾分猜想。
如此道:「這位恐怕是蕭府的二少爺吧?倒是有些放蕩不羈.....」
很快,當他說出此話後,就是很快就是有其他人冷不丁的說道:「蕭府只有一位少爺。」
「啊?哦哦,那莫不是蕭老爺子的長子,算我們蕭府的二老爺子了?」
畢竟那蕭老爺子今日已是五百之歲數了,如此高齡,也已是兒孫滿堂了吧?
李無笛是這般想的,就在他想蕭府有幾代同堂的時候,結果一旁的王二就是跳起來給他的腦袋狠狠來了個板栗。
「你在亂說什麼呢,什麼二老爺子,那就是蕭家之主,蕭老爺子啊!」
耳朵傳來的幾句話,讓得他腦袋頓時有些嗡嗡作響。
半響,在理解這段話後,李無笛的瞳孔都是猛地放大,嘴巴張老大。
「什麼?!」
「你說,那人便是蕭老爺子,是今日五百歲大壽宴席的蕭老爺子!?」
「昂!不然你以為呢?」
李無笛滿臉不可置信,頭略顯僵硬的便是望著那天空上的修長男子。
怕是看錯了,都是用手稍微搓了搓眼睛,然後才認真看去,深怕自己現在是靈魂之體,怕看走了眼。
只見那剛剛講話的男子,此時依舊是嘴邊叼著那朵艷紅小花,然後還變換了動作姿勢。
一手扶臉,嘴邊還帶著幾分邪魅的笑容,再搭配著極其正經的衣裳打扮,真是讓人看上去怪異不已。
最關鍵的是,他所散發出來的氣質,簡直就不像是那掌管如此偌大的蕭府啊。
視線一轉,李無笛將目光放在了場中,那剛剛迎接什麼絕色三美的溫仙子的蕭清風。
這蕭清風乃是蕭府的大少爺,也就是說中間與那蕭老爺子還差個了輩分,也就是說,這蕭清風乃是蕭老爺子的孫子。
而這蕭老爺子是何許人也,就乃那現在虛空之上,極其高調的怪異男子。
李無笛將兩者比對,發現這兩人在眉目上確實是有幾分相似之處,但是,....
那天上的修長男子,所表現的比這蕭清風還要更加年青,要是兩人站在一起,你要是說他們乃是親兄弟,都是那蕭老爺子的孫子,李無笛都能想到且理解。
但誰能想到,那天上男子,嘴上還叼著一艷紅花,如此怪誕的出場方式,居然是五百歲的蕭老爺子。
「沒見識吧,你小子,是不是內心很是震撼,都說你沒見過世面了,要知道咱蕭府的蕭老爺子乃是仙人,五百歲如何,就算是千歲,老爺子他還是依然這副年輕模樣。」
「這便是仙人啊,長生不老,不用經歷生老病死的仙人啊!」
王二眼中十分炙熱的說出這番話,渾身都是在顫抖,足以知道他是有多麼想走上那道途之路,當上所謂的仙人。
那天空之上的修長男子,也就是蕭府的蕭老爺子,似乎是見到自己烘托現場的氣氛差不多了,便是朝面前的虛空一步踏出。
咻的一聲,人就已消失不見。
當再出現在人們的面前時,他已經是來到了那整場壽宴前方的高樓台上,處於最中心的位置,那裡有一把大椅,在等待著他入座。
在此處,也是早就等待了一些蕭家人,有那蕭府大少爺蕭清風,還有一位看上去性格穩重的中年男子。
這位中年男子雙鬢微霜,而他站在那大椅旁,頗有一股上位者的風範。
蕭清風看向此人的目光里,也是有著幾分天然的敬畏,很顯然這中年男子,便是蕭清風的父親,蕭閩。
李無笛看著這人,都不禁懷疑他才是那蕭家的蕭老爺子。
但當那大椅上,那位先前舉止怪異的男子穩穩坐下後,那蕭閩還對此畢恭畢敬,雖然聽不到聲音,但看那番態度模樣,他也是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難猜出,定是一幅「父慈子孝」的場景畫面。
一副年輕模樣的蕭老爺子蕭玄,在坐下後這才一臉微笑地看向場下,那絡繹不絕的賓客,說道:「來,大家不用如此拘謹,隨便坐隨便坐。」
「誒,張老頭你怎麼能待在那,快上來,陪我喝一杯啊。」
「小方你也是,在那裡愣著幹嘛,還不快一同前來。」
「怎麼著,今日我都是最大的莊.....」
這番話,完全就是沒有任何掩飾,直言不諱的說道。
而那所謂的「小方」「張老頭」,很明顯當在場的人,將目光齊唰唰望去時,都是心中瞭然。
正是那張家、方家的兩位家主。
最重要的是,那張家、方家的家主,怎麼說都是一方極有權勢的掌權者,在如此之大的場合,被人如此不給面子的喊道,不大方雷霆直接出手都算是好的了。
但出乎李無笛意料的是,當即在那其他的高樓台上,便是有兩道身影奪空而出。
看那虛空中,所迸發的渾厚力量,還有那略顯老沉的身影,赫然便是那張家、方家的兩位家主啊。
之後,那蕭家老爺子,更是又吆喝了幾位老相識,在那最高的高樓台上,飲起了酒來。
這時,這場宴席也是逐漸走上了高潮。
在濃濃夜色的照拂下,各色各樣的花樣節目,便是搬上了這場宴席,供眾多賓客觀望。
有那多嬌美女身穿縷金紗裙,一展曲線身姿,在那若隱若現的紗裙和曼妙的舞姿下,可謂是引得台下眾多賓客拍手稱好。
也有那魚龍劍舞,俊男妙女共同手拿長劍,伴隨著恰到好處的靈氣,在那宴席中央,綻放出一個又一個好看的劍花,那些劍花就真如魚龍共舞般,驚彩絕倫。
亦有那才華橫溢的文人之士,共鳴心中之詩,創出那千古名句。
而這當然不是簡單的作詩詞,因為只見那文人顯然也是有修為在身的修真士,伴隨著妙語連珠的詩句朗朗上口誦讀而出後。
竟是伴隨著那文人心中共鳴,就比如那作詩至,「兩岸山水八方眠,一聲啼鳴萬鳳朝」。
便就真的在場中,不知以何種手段,作出一幅「天地山水,鸞鳳翱翔」的震撼場面。
且那畫面栩栩如生,讓人仿若身臨其境,連鳳鳴都是清晰可聞,清脆悅耳。
之後,還有許多,根本就是讓得看客應接不暇,也是讓李無笛不得不感慨,天下之大,世態萬千。
興許是,今日的壽宴辦得太過隆重,連他們這等的下人身份,都是在一不起眼的一角,能夠每人擁有一方桌,共酌壽酒。
此處場地極大,就是呈一拱圓之地勢,周圍有無數高樓登台,稍下面的便是擺放了無數方桌,那些方桌,一眼望去,都是有千桌之位。
在那些方桌所圍起來的中央處,所空出來的場地,便是蕭府所安排的雅興節目。
足以可見,蕭家安排的此處宴席之地,到底有多麼恢宏之大,大體看上去,都像是那王朝皇宮內的布局規格了。
大人物不用多說,自然是坐在各處獨有的高樓台上,飲酒作樂。
而一些身份不凡,有頭有臉的人物,便是坐靠在中央處,然後依次按身份地位來,由內向外,層層散開。
像李無笛他們這等一府的下人身份,也能擁有著一方桌,吃上些佳肴美酒,都是要多虧了他們乃是蕭府的下人。
憑這一身份,因此稍微沾了些福氣。
但他們此處的位置,與那最中央能看到觀禮節目,實在太遠,在黑夜下,根本就是只能看到些許光影。
可就算是這樣,有酒喝有佳肴吃,王二等一眾的下人,已是臉上微醺,一副自由自在的模樣。
李無笛看著那王二,雖然只是個下人,但那喝起酒來,卻是全然一副自己是那上等人的放縱模樣。
「日後,我王二,也定是那仙風道骨的仙人,也定是能成為一名大人物的。」
「到時候,你們就跟著二爺,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說不定還能讓你們沾些仙氣,讓你們多活個幾年。」
「哈哈。」
「笑什麼,難不成你不信?」
「我信我信,你是誰啊,神通廣大的二爺,日後連蕭老爺子都是要對你好言好語的。」
「那可不是,什麼好言好語,我還讓那老頭,給二爺我倒酒。」
李無笛看著那身旁的幾人,說話肆無忌憚,想必定是醉的沒邊了,不然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平日裡他們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這要是被其他有心人聽去,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人生上的災禍。
都說人生無常,生死也就是這般無常。
他露出一臉的無奈笑意,抬頭看了看,要是有靈魂極強的人在此處,便是能發現,以李無笛為中心的此處,也就是他們這等下人所待的一角,就是有一層靈魂結界。
這靈魂結界,隔絕了聲音,外面的人聽不到裡面的聲音,而裡面的則相反可以聽到外面的。
一身家丁衣裳的少年,無奈的笑了一笑,一邊就是拿起酒壺,給自己自顧自的倒了一杯。
微微抿了一口,眉頭微皺。
對於少年來說,此酒太淡太濁,酒杯更是太小。
但.....戲不錯。
憑著李無笛的實魂感知,他當然是看待那隔老遠的雅興節目,如近在眼前般觀看。
且還要更為仔細。
那些都是上好之姿的美人佳子,一目了然。
這不,如今的戲子,便是那有一位身穿那清涼薄紅紗的琵琶女,彈奏一曲。
也就是在李無笛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時刻。
鼻尖就不知怎的,纏繞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股香味襲來,就是猶如那香爐,久久不能散去。
讓李無笛抽了抽鼻,他還以為是這蕭府貼心的為這場壽宴,灑上了香玉之類的奢侈之物。
但突然,耳邊便是傳來一陣猶如讓骨頭媚軟的挲挲聲。
「公子看戲,不喝好酒.....怎能盡興呢?」
李無笛心中猛然一驚,身上都是情不自禁的一哆嗦。
有大狐媚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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