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在這一片毫無規則的場景里,逐漸,傳來了銀氅夜魘和那群號稱為神,實則蟲子的戰鬥聲。
緊接著,在那頂上,一片純灰色的畫板中…一輪明月,正在悄然出現。
這一刻,所有詭異的表情,皆是一僵,無比難看。
在此處,沒有所謂的藏身之處,一大片的空地,無不訴說著,一旦月亮冒出頭,它們將一輩子,都在月光的照耀下,逐漸死去!
「媽的,這局勢,比在裡面還慘!」
「靠北,我就是來送死的?」
「憑什麼出不去,我明明看了很多,從玄玉出去的。」
「狗日的月詭!我要跟你拼命!」
它們只能無能狂怒,因為,目前只能聽見聲音,看見模糊的月亮影子。
卻沒辦法,回到永夜。
就好像電影院裡觀影一般,看著畫布上,逐漸浮現出月詭的身形,他的速度越來越快,銀氅上散發著微光,在高速移動下,拖出了數道光痕。
每一道光痕掠過的地方,皆是被斬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包含其中的佛像受損,裡面的蟲子粉碎,玄玉顆顆裂開。
速度越來越快,最終還能站在銀氅夜魘下方的,只剩那幾尊大佛。
其餘的全都倒下。
月詭也撈不到好,盔甲上布滿了傷痕,總體還沒有傷到它身上的。
只是,在它原有的創傷中,那道刀疤,已經開始不斷往外滴血,就像是某種詛咒。
一旦動用詭技,那胸口就會不斷流血。
銀氅夜魘摸了摸胸口上的刀疤,低聲道:
「快好了,皇得到長生,我就有救了。」
喃喃下,它望向了「畫布」外,那一尊又一尊,表情既是畏懼又是憤怒的詭異們,說出了它準備了數萬年的發言。
「禍國之夜,吾皇降世,永生昌盛!汝等臣服,可與江山社稷同壽,受皇恩賜,享天下美名!」
「不服,就死在這裡吧。」
銀氅夜魘聲音如雷,在青丘里不停迴蕩。
「你以為,我們會服?」
「笑話!不服就死,我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解決那堆蟲子,你也差不多該死了,還想與我們再戰?」
「笑死。」
在場諸位,沒有任何一位服氣!
若是月詭全盛時期,還是在對方的場景里,它們會畏懼。
因為規則類的滅城,素來是最強大的代名詞,特別是這種場景規則。
屬於是局部里的頂級。
然而現在,這片場景明顯沒有任何場景之力,更沒有規則。
月詭在這裡,和在外面沒有區別。
更別提,那誰都看得到,巨大猙獰的刀疤,頂著這麼大的傷口,要想對付那群蟲子,至少也得消耗六七成的本源。
屆時能搞得定它們?
痴人說夢!
銀氅夜魘聽見它們一口一個拒絕,心裡更加佩服。
佩服的,是早在幾萬年前,就已經身死的皇。
被猜中了啊,明明那時候,我還是全盛時期,皇就猜到,我會陷入如此困境。
幾萬年,這幾萬年的時光,絲毫擋不住皇的腳步!
月詭哈哈笑了兩聲,以可悲的目光,看向那一隻只,試圖反抗的詭群。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打?解決完這些有能力闖出去的蟲子,我會帶走所有臣服的詭,至於剩下的」
月詭一頓,又是數道斬擊落在玉京崗內。
「全都隨著這片場景,消失在時間長河中吧。」
永夜…要塌了!
詭異們無比臉色大變。
「無恥!」
「打不過我們,就出邪招?」
「快放我出去!」
「如果給我逃出去,我定要你好看!」
慌了,詭異們逐漸從『我們』變成了『我』。
在死亡的威脅下,全都不再保持所謂的團結。
因為從現在開始,將分為服從皇的,和不服從的。
銀氅夜魘收回目光,它該說的已經說完,這都是皇給的話術。
簡單的兩句話,讓本該有的一番死斗,變成了內鬥。
只需要將這些有可能踏出永夜的煩人蟲子滅了,它就能率領大軍,為皇,一統天下!
周圍的五指,開始朝著銀氅夜魘為中心收攏。
盔甲終於在最後一根稻草落下時,被斬出了一道見肉的傷痕。
哪怕如此,在外面的詭異,也全都看得呆滯。
月詭的強大,衝擊著它們。
如果不服從,即便出去了,自己又有幾成把握,殺得了月詭呢?
答案是零,對,沒有任何把握。
哪怕月詭重傷,可它想逃,誰能攔得住?
一旦被恢復回來,逃出去也不過是變成在另一方天地,躲避月詭的追殺。
再加上,它剛才說了皇。
也就是說,如今外面,已是月詭效忠的皇帝囊中。
出去了,恐怕也是一死。
相比於死,有一條路不僅可以不死,還能享受世人的供奉,與天地同壽,代價只有服從命令。
這
開始,有大部分的詭異,心動了。
滾滾塵菸捲起千層浪,畫面里,那五指已然合攏到月詭身上。
方天戟再出,破開了一條路,月詭暴射而出,一手擒住如來,猛地,身體化為大山般巨大,奮力一捏。
粉碎!
裡面的蟲子,全部潰散。
手握方天戟,它是銀氅夜魘。
脫去方天戟,它就是月詭!
那碩大的龐然大物,在觀音的呆滯下,它又是大掌猛地落地,將它轟碎,對準前方的玄玉,一拳轟出!
操控如來的蟲子,全部死去。
月詭仰天長嘯,所謂無限大的永夜,開始支離破碎,一切無不說明那句話。
永夜要成為隕落之地,破滅之前還沒離開的,將與場景一同湮滅。
出去的手段或許有很多,但沒有時間,讓它們探索,如今唯有一個已知的辦法,就是效忠。
「我…我願意,效忠月詭的人皇!」
「我願意!」
「我…唉,我願意。」
不斷的詭異發起了投降,像是挫敗的野犬,咬牙卻不敢反抗。
月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無論是人,還是詭,全都在皇的長生計劃中,毫無意外的前進。
觀音的蟲子,瘋了似的湧入其他佛像當中,欲要再戰。
月詭抬手一掃,它們的玄玉也破碎開來。
嘀——
嘀嗒——
月詭胸口下的刀疤出血,染紅了大半玉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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