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老鼠怕人,當真沒有說錯。
先前以為林帆等人是詭,所以它無比囂張。
哪怕面對極有可能是滅城水準的,都沒有絲毫怯場。
如今知道對方是人,不僅臉色大變,就是腿都往外邊拐。
跟人見了詭一樣。
讓林帆差點以為,這世界是一盤巨大的棋,詭克人,人克鼠。
當然,這只是心裡一閃而過的吐槽,並不能當真,事實上根本沒有真正的相剋關係。
在詭異降臨的當下,也有不少腦子好使的人類,憑藉一張嘴和渾身演技,在亂世中混得風生水起。
記得在外就有一類人,宣稱自己外表是人,但內在是詭,是不被老天眷顧的詭異。
進而投胎到了此等低賤的軀殼裡。
他們憑藉口技,將詭異哄得開心,據傳聞,還有一人被破道包養,統領十隻追命,以一人之力,鎮守一條街。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世界是不存在相剋關係的。
面前的老鼠,會這般畏懼,一定是它之前在人類面前吃過虧。
老鼠趁著林帆被它一句話說定住時,立馬張腿,朝著外面跑去。
還沒跑出幾米遠,一縷淡香傳於鼠鼻間,一道斧光閃過,緊握長簽的鼠爪撲通一聲落地。
「我的牙籤!那可是頂級神器,絕世兵器!」
老鼠驚呼大喊,臉上要多肉痛有多肉痛。
伊乞乞一聽,下意識就想用手將長簽握起,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沒等碰到長簽,影子大將一把握住伊乞乞的手。
「別碰那長簽,它是故意這麼說的,先抓起來。」
「」
老鼠嘖的一下,立馬伏地,憑藉三腳噌的一聲往深處跑去。
唰——
可惜,沒了長簽之後,它原先頂級的戰力,一下變成追命之流,伊乞乞得知被耍,冥斧早已再次砍中。
四肢變成一肢,鼠鼠強撐著地面,滿是痛苦的喊著:
「有人,人來了,人來了——嘎。」
了字的尾音還沒結束,就被影子大將一手掐住喉嚨,逮到了林帆身前。
老鼠被斬去的肢體,逐漸的硬化,變得跟周圍的屍體相似。
那三處傷口,沒有血液流出,有冥斧的特性,也有它自身的原因。
傷口湧出白色的肉塊,將往下滴落的血液止住,就像是超癒合一樣,但並不能恢復被斬去的肢體。
不像是詭異的特徵。
要知道,對於詭異而言,只要本源沒散,軀體要怎麼聚就怎麼聚,根本不會遭到半點影響。
哪像這隻老鼠,被斬去的肢體,怎麼看都沒有重新生長回來的意思。
不過為了以防這是它在逢場作戲,就是為了他們放鬆警惕,然後逃跑。
所以林帆並沒有將其放下,依舊讓影子大將死死擒住它的喉嚨,高高掛在半空。
「說,你是什麼東西。」
「」
「喔?」
林帆沒想到它能這麼硬氣,明明剛剛逃跑時那麼的狼狽。
「就算你不說,我也能在這裡找到第二隻,只要我想,能殺到你們說為止。」
「」
這等威脅,似乎一點作用都沒有,林帆也不是善類,眼裡殺氣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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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讓影子大將直接捏碎!
失去長簽之後,它不僅是攻擊弱了千百倍不止,身體各種抗擊打能力也是指數性下滑。
此時此刻,別說扛住詭影一拳,就是影子大將稍微用點力,就能將其活活捏死!
在危難關頭,老鼠拼盡全力,抬起了僅剩的一隻前肢,很是艱難的指了指喉嚨,用唇語道:
「你掐著我喉嚨…」
「」
竟然是靠喉嚨說話?
倒不是林帆傻到不知道自己掐著它喉嚨。
而是跟詭打交道太多,已然默認對方可以有無數種說話的方式。
之前他還見過用肛門對談的詭,因此對喉嚨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這會才算是完全確信,對方並非詭異,像是一種被輻射變異的生物。
讓影子大將從喉嚨變成抓住它的身體,老鼠才得以咳嗽兩聲,心有餘悸道:「好險,差點死了。」
見林帆那殺氣並沒有降低,老鼠才連忙開口道:「我是鼠鼠啊,人類最忠誠的夥伴,先前真的是誤會,我以為你們是詭。」
鼠鼠很嚴肅且真誠道:
「我們和詭向來不兩立,跟人類一同對抗詭異的入侵,你看這周圍,全是與詭異交戰而死的。」
「我數數…一個兩個三個…三人,你們三個人和詭混一起,放在古時候,這就是叛變,是人奸懂不懂。」
它話鋒一轉,還責怪道:「你們別說我出手狠,在我看來,你們才是背叛者,現在看起來,你和這些詭也不算是多麼深的交情,不如我們聯手,一併對抗這群詭!」
「」
一上來就是長篇大論,為林帆開啟了一頁新篇章
。
讓其怎麼都沒想到,人類還有夥伴?
共同對抗詭異,這…誰信。
「先別質疑我,趕緊把我那把牙籤收好,要是這把神器落入詭異手裡,天下大亂——」
嘭——
三顆蛇頭從它頭頂飛過。
「」
鼠鼠額頭青筋微微冒起,「奶奶的,只殺了一隻小的你們別怕,這是我留在牙籤上的刻印,只要是詭碰到,就會死!」
「現在刻印被抹除,不能再被詭異奪走,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去保護牙籤了,你快去撿起來——」
嘭——
又是三顆蛇頭飛過。
「靠!你能復活啊?」
鼠鼠震怒,想要騙他們幾人去碰一下牙籤,進而被瞬秒。
結果沒曾想,對方竟然能使喚一隻可以復活的詭異,還是接連觸碰兩次。
讓其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應該編成:這牙籤只能被詭異之外的生物握起,其懷有無上神力,一旦認主,一簽開天門!
「兄弟,這老鼠不是詭,可以隨意說謊,留著無用,殺了吧。」
老頭腦子一動,跟林帆沒有打一個眼神,兩人便默契的配合起來。
一旁的伊乞乞冥斧高舉,老鼠灰色發毛都被嚇得有些許發白,連連喊道:
「別別別,我說我說,這裡是玉京崗!」
斧頭並沒有收回去,而是對準它最後一爪,來上一斧!
疼痛讓它忍不住慘叫,可見到斧頭又舉起,它死死咬著牙根,苦澀道:
「我是玉京崗里,你們所謂的——」
「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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