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個熟悉的大樓。
猛鬼大廈!
我驚奇地發現,這個地方竟然是猛鬼大廈,為什麼西門慶會來到猛鬼大廈?
難道,他跟這個地方也有什麼聯繫!
我看到面前有一個老頭在罵一個中年人,這個人長著一雙三白眼。
面相里,這種人都比較自私,缺少感情,而且下手狠。
我面前的一切突然加快,我的視角在往前飛速穿梭。
一瞬間,我面前場景變換,我看清楚面前的老頭子。
他竟然是古老頭。
那我是誰?
古老頭捂著心臟:「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壞種,三十多歲不務正業,每天什麼都不干,喝酒打牌打媳婦,還賭博!」
「你昨天晚上又去哪了!」
我拉進跟胡老頭的距離:「你管我呢!」
『我』轉身離開。
加油站。
喪葬一條街!
亂葬崗!
我好像明白西門慶要幹什麼了!
他控制這個男人的身體,逛了三天。
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學校紀律都嚴了,因為老師說外面有搶劫犯出沒,想不到竟然是他!
『我』看見一個男孩!
『我』綁架了他!
『我』把他抓到猛鬼大廈頂樓,在他身上纏繞紅繩,紅繩下面掛著金鎖,淋濕他的衣服。
小孩在哭泣,在恐懼。
我卻莫名其妙感覺到開心。
不對!
這不是我的開心,是西門慶的開心。
他拿出一捆木繩勒住小男孩的下巴,讓他脫離地面,卻不至於讓他死!
掏出亂葬崗刨的黑土塞進小男孩嘴裡。
『我』手裡拿著火機,點燃小男孩的身體,看見他掙扎。
開心快樂出現在我心裡。
我感受到自己的開心,更加憤怒!
我承認自己是個情感淡薄的人,但我做不出這樣的事!
西門慶簡直該死!
不!
他應該去十八層地獄受苦!
『我』慢慢走下樓。
在加油站,在別人汽車裡偷出來的汽油都被『我』拿出來,倒在大樓里。
當然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汽油,所以『我』的目的,也不是燒死所有人!
只要『我』需要的靈魂死了就行!
已經是深夜,『我』站在十八樓,窗外是大火照亮的高樓。
『我』興奮地跳下台階。
人們在慌亂,他們在逃走,可電梯早就不能用了。
走樓梯。
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樓梯里被垃圾堵塞!
不不不!
這可不是『我』乾的,這麼狹小的公寓,每個人都在貪婪地向大樓索要自己需要的空間。
於是凡是能走人的地方都被塞滿,只留下一個能容一個人通過的路。
這是上天給的恩賜,也是懲罰!
一場大火燒光大樓,『我』一層一層地向下走,『我』要確保萬無一失。
果然,每個樓層被注意到的人都沒有活下來。
到九樓,『我』看見古老頭,他大叫著對『我』衝過來:「快點,快救人!「
''我''生氣,走到九樓那間做過標記的大門前,門被人打開。
古老頭子走過來拉住我:「他們家我把人放出去了,你快去其他地方看看還有沒有大門被堵上的!」
『我』歪著腦袋,看向古老頭子:「為什麼放他們!」
「放了他們,十八層地獄就空了一層!」
「沒有地府陰氣的滋養,我的傷怎麼辦!」
「要是被地府鬼差發現,我就完蛋了,我不能再回去!」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我怎麼可能再回去!」
「既然這一層缺一個人!你不是想救人嗎?老頭子!」
「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看見古老頭子不可置信的眼神:「你不是我兒子,我兒子呢!把兒子還給我!」
大門被關上,古老頭子在房間裡咳嗽,大叫。
『我』聽著這美妙的聲音,到下面樓層巡視,好像在巡視我的領地。
走過黑暗,我再次回到囚牢面前,看著西門慶的黑影,我從來沒有這麼想咬碎一個鬼的靈魂。
我強迫自己冷靜,陰神慢慢回到自己身體。
我看清周圍的一切,卻依舊冷靜不下來。
我站起外面人來人往,已經到了夜裡。
這條商業街恢復他的活力。
可我依然無法壓制自己的憤怒,看見這麼多條生命死在我面前。
這種感覺,讓我想起父親去世時候的自己,我的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那是從骨頭縫裡傳出來的感覺,我無法擺脫的痛苦。
一隻手拍在我肩膀上:「在哥,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卻發現汗珠從腦袋上掉下去,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被汗透了:「我本來想找自己心裡秘密的真相,可卻意外得到猛鬼大廈的真相!」
東月把手機塞進口袋:「怎麼回事?西門慶跟猛鬼大廈也有關係?」
我靠在窗戶上,來自外面的風從我身上呼嘯而過,我抬頭:「你為啥不開空調?」
我說外面這麼大的風,別的店開空調帶來的風。
東月搖頭:「我們山里講究心靜自然涼!」
我打開空調,感受冷風從身上吹過:「我在西門慶的記憶里看到他從地府逃出來的畫面!」
「他好像受傷很重,為了自療,他附身古老爺子的兒子!」
「我看清楚他做的事,猛鬼大廈為什麼形成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可我卻沒辦法去阻止!」
東月沉默,他不是個會說話的人,可憐的是他卻是一個共情能力強的人。
空調不停輸出著冷氣,我很快就冷靜下來:「餓嗎?」
「餓!」
「走去吃飯!」
我最大的能力就是對自己有自知之明,以我現在的狀態,不能再進入,西門慶的記憶里。
他的記憶已經開始影響我了!
雖然,我很著急知道胡先生的下落。
但,在最終的問題面前,我必須要保持自己的正常與頭腦清楚。
東月點頭,跟在我身後。
我看見一陽在樓下坐著玩我的電腦:「吃飯去不!」
「好嘞!在哥!」
一陽在前面引路,明明是我家附近,想不明白他為啥比我還熟悉。
一陽道長對旁邊商鋪老闆打招呼:「吃了,我們現在去吃呢!」
「呵!大晚上吃這麼豐盛,不吃了,不吃了!我們現在去吃!」
我跟東月走在他後面,就好像兩個被社交悍匪綁架的人質。
我倆越靠越近。
走出這條街,我看著一陽的背影:「你以前,也來過我們這條街?」
一陽搖頭一幅高人模樣:「不認識,沒來過!」
「那你?」
「都是活人,都在呼吸,說說就熟悉了!」
東月看著他露出羨慕的眼神:「或許,我一輩子也成不了他的樣子!」
我也很羨慕,很羨慕自己,竟然能擁有一個這樣的員工。
還是,咱這個經理做的好。
「在哥,前面那家燒烤店,已經有四五家店主給我推薦了。」
「他們都睡,雖然那家店看著簡陋,但味道還不錯,特別是大夏天吃了一點都不上火。」
我看向一陽指的那家燒烤店,轉頭,發現東月也在看我:「那就這家吧!」
現在太陽剛剛落下,還不是吃燒烤的時間。
攤位上人不多,我們坐下立馬有人招呼上來,隨便點些串,不一會就上來,我看著桌子上的串。
一陽拿著串讓我,我搖搖頭:「肚子疼,我進去看看!」
走到裡間,越走越深,還沒有看見烤串師傅。
跟一般的燒烤店不一樣,一般的店為了顯示自己是新鮮的肉,烤串的攤子都支在外面。
路過的上菜服務員小伙看我一眼,我以陰氣遮住他的眼睛,他揉揉眼走出去。
走過一個隔間,我才看見熱氣騰騰的烤串間。
師傅正在爐子上熱火朝天的製作自己得意的食物,他看見我有些奇怪:「你怎麼走這了?這裡面外人不讓進,快出去!」
我搖搖頭,探身子看他掛在爐子上的肉:「味道很棒啊師傅,我就進來看看!」
「不能看,快出去!」他有些著急地沖我大吼!
我伸出手,鬼差令拿在手上:「那憑藉這個呢,能不能看看?」
他看見我的令牌,眼前閃過一陣白光:「啊!」
他轉頭就要往外逃,可惜我怎麼會給他機會,我手上拉著極陰鐵鏈,鐵鏈的另一頭掛在他腳上。
知道自己逃不出去,烤串師傅跪在地上對我求饒:「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有老有小的,我也不曾害過人!」
我手拿起爐子上的串:「沒害過人?串上的陰氣是我的啊!」
「難怪外面的人吃了不上火!你把陰氣給活人吃?」
他搖頭作揖:「我真的沒害人,這法子是我從鬼市里買的,只會讓活人吃起來味道更好,不會害人的!」
「爸爸!」我扭頭看見一個小姑娘從我身後跑過來,我感知到她應該是活人。
我手一抖,收起鐵鏈。
小女孩跑過去抱著地上的男人:「爸爸你沒事吧!」
我插嘴回答:「你爸爸沒事,只是摔倒了!」
烤串師傅站起來:「這是我閨女,她五歲了,我老娘今年60是個聾啞人,我跟我媳婦,我倆結婚晚,好不容易幹起來的烤串店!」
「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大晚上遇見喝多的司機,我醒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大人我不能走,走的話我的家就完了!」
我看向他懷裡的小姑娘,想起曾經的自己:「串快點上啊!」
我低頭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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