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李如此匆忙的沖了進去,我頓時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莫非賀魯平他們已經進入到了那個地下室,並且在裡面遭遇到了什麼危險不成?
想到這些,我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跟著就要衝進飯店的後門,卻不想還沒等我走到門口,就被那個警察給攔了下來。
「讓開!我也是專案組的!」我著急跟進去看個究竟,一把將他推搡到一邊,也不管他聽沒聽到,扔下這句話以後就衝進了飯店後門。
不知道是這句話起了作用,還是對方得到的命令就是守在門口,反正當我衝進飯店之後,對方沒有跟著進來,只是在外面小聲嘀咕道:「牛什麼牛?專案組的就能對自己人動手動腳嗎?什麼素質……」
至於對方後面又說了些什麼,隨著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已經完全聽不清楚了,更何況我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身上。
由於不久前我才剛剛來過一次,對這裡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很快就來到了樓梯口的位置,但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老李的身影。
既然老李所說的那個絕陰之地中的絕陰之地,指的是這家飯店的地下室,那他肯定是通過右邊的樓梯下到了下面,因此我忽略掉了左邊通往飯店二樓的那條樓梯,直接選擇了右邊這條向下的樓梯。
跨過那道無形的光暗分界線,我又一次身陷到了黑暗之中,雖然這一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而且知道老李十有八九就在下面,但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遲疑了那麼一下。
和上次一樣,當我摸黑順著樓梯越下越深,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而且似乎比上一次更甚,沒走幾步,我渾身上下就已經起滿了雞皮疙瘩。
依舊是看不見腳下的台階,我的每一步也依舊都落得很慢、很小心,在防備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去的同時,還注意著別再像上次一樣,被某個昏倒在地的人給絆倒。
黑暗帶給人的恐懼,不是說光憑著知道附近有同伴就能消除的,充其量只能稍微得到一定的緩解。隨著我越下越深,這種發自心底的恐懼也越來越強烈,讓我忍不住一邊向下摸索,一邊大聲叫起了老李的名字。
「唔……」剛叫到第二聲的時候,我的嘴突然被一隻粗糙的大手一把捂住,於此同時,還沒等我掙扎反抗,一個男人的聲音緊跟著便傳入了我的耳中。
對方一共只說了兩個字,那就是「噤聲」,儘管這個聲音被刻意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出了聲音的主人就是我那便宜師父老李。
雖然在黑暗中我看不到老李的身影,但在意識到對方的身份後,我還是收起了心底的那份緊張,同時也打消了掙扎反抗的念頭,會意地點了點頭。
老李的那隻手還捂在我的嘴上,即使是在這樣完全黑暗的環境下,這一動作也很容易被他察覺到。
果然,在我點頭過後沒一會兒,他便緩緩地鬆開了那隻手,並且再次用壓低的聲音說道:「噓……別出聲,先跟我出去,有什麼問題等出去了再說。」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到左手的手腕被一隻大手牢牢地抓住,緊接著整個人就這麼被這隻大手牽著,半拉半拽的順著原路返回到了地面上。
當我跨過那道無形的光暗分界線,重新回歸光明後,終於能夠看到把我拉出地下室的老李的身形。
此時的他已經鬆開了我的手腕,正盯著我身後的方向緊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一副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昔日那副猥瑣的形象蕩然無存,毫不誇張地說,就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我無法妄自猜測老李到底為什麼會如此的緊張,但隱約可以猜出,這應該跟那個詭異的地下室,也就是他口中的那個「絕陰之地中的絕陰之地」有關,甚至於說,賀魯平他們十有八九已經進入到了那個地下室,並且在那下面遭遇到了某種未知的兇險。
想到這些,我下意識地挪了挪位置,站到了老李的身側,避免自己繼續背對著這個詭異的地下室入口。
我很想知道這一切的答案,但我並沒有直接發問,而是等著老李自己說出來。不是我的耐性有多好,而是因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十分清楚老李是那種推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脾氣。
像他這樣的人,越是追問他什麼,他越是不怎麼回答,可要是誰故意對他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反而會主動的答疑解惑。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只見老李在盯了那個樓梯口片刻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我,最後終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說道:「據我道門流傳下來的一些典籍記載,真正的絕陰之地是可以貫通幽冥的所在,這樣的地方一旦形成,方圓百里之內都將深受其害!」
聽到老李的話,我也跟著緊張起來,但為了了解到更多的東西,我還是裝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反問道:「怎麼個深受其害法?不就是一個黑咕隆咚的地下室嘛?有您老人家說的這麼嚴重嗎?」
果然,我的不以為意讓老李大為光火,陡然便提高了音量,吹鬍子瞪眼的對我嚷嚷道:「你懂個屁!要是這個絕陰之地真的形成,這方圓百里之內輕則人去樓空,淪為荒蕪之地,重則屍橫遍野,化作人間地獄!」
「嘶……!」
老李的這番解釋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他說的這些情況屬實,那麼這件事情還真就不是一般的嚴重。不過同時我也發現了他話里隱約表達出的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這個黑咕隆咚的地下室,好像還沒有真正的形成為一個絕陰之地。
「這處絕陰之地的陰氣濃郁,已經成了一定的氣候,但遠未達到貫通幽冥的地步,還好咱們發現的及時,否則……」
可能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直白,還沒等我向老李進一步追問,對方已經主動承認了這一點。聽到前面的幾句話,我稍稍放了一些心下來,但後面的那個「否則」,以及對方突然間又賣起的關子,卻讓我再次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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