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連咳嗽都有些困難,更不可能轉過頭看是誰在後面掐我。愛字閣 www.aizige.com
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但生存的本能讓我奮力作出掙扎,終於抓住一個機會,將一條腿朝後猛力一蹬,以自己摔趴到地上為代價脫出了對方的掌控。
落地後,我立刻打了個滾翻身站了起來,大口吸氣的同時,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王建軍,就是那個對我一直不怎麼待見的傢伙,此時的他一臉的猙獰,恨不得要把我吃了一樣。
沒給我時間思索,對方偷襲不成,馬上又朝我直直撲了過來,猶如一頭髮狂的公牛般,毫無章法。
我沒跟他硬碰,往一旁閃了閃身,躲過了這一記『野蠻衝撞』,順帶著用腳絆了他一下。王建軍頓時失去了平衡,『嘭』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光聽聲音就知道這下摔得不輕,但沒想到對方不僅連哼都沒哼一聲,並且立刻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朝我沖了過來。
這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剛才我在研究如何用『心眼』視物的時候關了手電,而我之所以能夠成功掌握這一能力,大概和我的眼睛異於常人有關,但對方為什麼也能在這黑暗的環境中正常視物?
我正想著,王建軍已經沖了過來,我故技重施,又一次將他絆倒在地。
這一回,王建軍的腦袋磕重重地在了地上,瞬間被磕的頭破血流。即便這樣,他還是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頂著一臉的血污撲向我。
真是見鬼了!我暗暗罵了一句,第三次將對方放倒。
說實話我有點發怵,王建軍就像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一次次被我放倒卻又一次次從地上爬起來,而且礙於他是我們自己的同志,我又不能朝他開槍射擊。
這樣的敵人是最難纏的,很容易給人帶來精神上的壓力,如果可以,我是真不想再跟他繼續糾纏下去。
不過這傢伙的狀態的確很不正常,讓我不得不懷疑他被鬼上身了。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當對方第三次從地上爬起朝我衝過來的時候,我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像對付那個紅衣女鬼一樣,將一口舌尖血連帶著不少口水一起吐到了他的臉上。
結果沒有讓我失望,伴隨著一聲慘叫,王建軍捂著臉連退了幾步,然後就看到一個人形的影子從他身體裡面沖了出來,迅速遁向遠方。這時就見王建軍身子一歪,整個人像團爛泥一樣,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這下已經足以讓我確信,對方果然是被鬼上身了!
現在老李不在身邊,遇到這種能夠附身於人且帶有攻擊性的鬼,我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能見到一個我就咬破一次舌頭噴上一口舌尖血吧?先不說舌尖血有沒有那麼多,要真那樣的話,我的舌頭也別想要了。還是得先離開這裡再說。
心裡打定了主意,我上前看了看癱在地上的王建軍,發現這小子雖然頭破血流的看起來挺嚇人,實際上傷得並不算重。然而當我打算把他叫醒一起尋找出路的時候,才發現根本就叫不醒他。
「不會是腦袋裡摔出內傷了吧?」我自言自語道,就準備背上他一起走。
動作剛做到一半,我又停了下來,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叫醒他的『偏方』。
所謂『偏方』並不是真有其事,而是我自己瞎琢磨的一個辦法。以前總聽人說童子尿可以祛邪破祟,老李和覺空這兩個老頭也說過這樣的話,正好這時候我又憋了一泡尿,萬一王建軍是因為被鬼上過身才昏迷不醒的,沒準還真能把他叫醒。
「王建軍啊王建軍,你醒了可千萬別怪我,雖然你小子對我態度不好,但我這麼做純粹是為了你好,絕不是公報私仇。」我嘴上這麼說著,褲子已經褪了下來,緊接著一股熱流便破體而出,以拋物線的形式淋在了王建軍的身上和臉上。
一泡尿尿完,這傢伙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想了想又從兜里掏出老李的手機,把那張解陰符揭了下來,燒成灰塞進他的嘴裡,這才拍了拍手坐到一旁等了起來。
一分鐘,兩分鐘……等了十分鐘之後,我見他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就準備上前再試著喊喊他。就在這個時候,這小子的喉嚨動了動,似乎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接著就見他猛地咳嗽了幾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這是……咳咳……這是在哪?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王建軍說話間還在咳嗽。
聽他這麼說,我心想你小子不會是摔傻失憶了吧?不過嘴上卻說道:「王建軍,你還記得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在執行什麼任務嗎?」
「誰?!」王建軍被我的聲音驚得彈動了一下身體,「我記得你的聲音,你是……你是甄……甄世凡?!」
我點了點頭,立刻又想起他根本看不到我,於是說道:「看來你都記得,那正好,說說你都記得些什麼吧!」
「我們現在還在那個山洞裡?」王建軍臉上漸漸浮現出恐懼的表情。本來他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這時候突然又躺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蜷作一團,一邊在那發抖一邊不停地嚷嚷著:「別吃我,這裡有鬼,別吃我,這裡有鬼……」
好不容易趕跑了附在他身上的鬼,又撞大運地把他成功救醒,結果到頭來才發現自己救了一個被嚇破膽的瘋子,簡直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更可氣的是,這傢伙之前還曾嘲笑過我膽子小,想到這個我就來氣,恨不得過去踢他兩腳。
我最大的優點之一是只要敢想的事就敢幹,於是真的走到王建軍跟前,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同時嘴裡罵道:「王建軍你這個膽小鬼,進洞之前不是還在自詡自己膽子大,怎麼現在慫了?就你這樣的還當什麼兵,趕緊回家餵奶去吧!」
事實上我對他又踢又罵並不僅僅是為了解氣,更大的意義是想把他打醒罵醒,心病就要心藥醫,他這樣的情況必須得下點猛藥才行。
這一招果然有效,王建軍挨了我一腳又被我罵了一通,情緒反而漸漸趨於穩定,嘴裡也不再重複那兩句話。
正當我為自己兩次判斷正確而沾沾自喜的時候,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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